第30章 第 30 章

傕云温发现这处地下爬梯似乎比之前的那处阶梯还要深,现如今除了全弋和小灰灰手上有术法维持的光亮,其余皆是溢满的黑色。

“我们还要爬多久?”感到些许手酸的王金贵抱怨道,他走在倒数第二个,无尽的黑暗让他感觉心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紧绷。

全弋将手中的术法收回,向下一跳,轻笑道:“喏,这不就到了。”

不知为何,全弋一踩上这地底时,四周的黑暗突然之间便被扫除开来,荡开些许旖旎的红色光彩,照得这四周极其诡异。

这里似乎同先前所看到的地府构造极为相似,但不同的是,这四周的墙壁总是隐隐约约传来不同人的哭泣声,震得人的脑壳生疼。

“这墙后面有人?”王金贵蹙着眉头,他不喜欢这种被一堆怨气包裹的感觉。

全弋摇摇头:“应该不是,这墙我曾经也见过,是专门用来存储生灵的怨念与苦痛的。”

“什么?这玩意怎么还会有人存储?”小灰灰惊讶道,怨念与痛苦有什么好储存的?

全弋怂怂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这里就有人是靠吸食怨念与痛苦来修炼的。”

全弋这般一提,傕云温突然感觉之前的经历似乎都能够说得通,靠怨念与痛苦来进行修炼乃是被天下人所不耻,且这种术法也并非想练就练,除了自身灵力强悍,还需要借助外力,那么是谁能同时符合这两项标准呢?

“用别人的痛苦来进行修炼?那这样的人也太可恨了!”小灰灰愤然说道,两只耳朵挺立着,看起来极其厌恶。

王金贵默默地跟在后面,看见这四周的景象,瞳孔有意无意地转变成墨绿色的竖瞳,他的额头不知何时渗出些许薄汗,似乎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

全弋突然朝自己的额尖灌输灵力,随即,第三只眼睛从额头中间缓缓浮现并逐渐睁开,一只金色瞳孔的眼睛便这般暴露在这空间之中。

他转动着自己的金色瞳眸,快速地扫过四周,随即朝身后三人说道:“跟着我。”

四人弯弯绕绕地穿过了些许厚墙,四周的哭吼声时而忽大忽小。

小灰灰皱着眉头,耳朵耸搭道:“怎么我也想哭了。”

全弋扫过一眼小灰灰,嘲笑道:“那两个凡人都没有什么感受,你倒是想哭了?”

小灰灰看向傕云温和王金贵,发现二人面对这种场景面不改色,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金贵哼声道:“这有什么?无视掉不就好了。”

傕云温其实并不好受,从进来之后,俞是往里走,听到得越多,自己就想起了当时屠戮众将的时候,那些哭喊声就像是那群死去的战友在朝她呐喊诉苦,她本应该不那般想的,可是思绪却似乎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她朝小灰灰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看见二人的表现都如此平淡,小灰灰突然觉得自己的经历还是太少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如此容易被影响,他将目光转至全弋,突然觉得有时候当上司确实需要一颗极其强大的心脏。

全弋其实心中也是有一些难过,不过目前他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处理情绪,作为一个上司,分析并负责事情的发展趋势才是第一位。

“谁在那边?”察觉到前方突然传来另外的脚步声,全弋一下子警惕起来,用第三只眼睛扫过那边的方面,发现似乎有两个生灵的气息,手中汇集起法力,倘若那两个生灵对它们有威胁,那么他将第一时间将它们俘获。

“全弋上司?你怎么在这?”风址的声音透过土墙传向四人的耳朵,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灰灰兴奋地喊道:“师兄!你们怎么在这?”

随即,两抹熟悉的身影向四人走来,更义跟在风址的后面,向全弋上司作揖。

全弋看向二人,出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风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叹息说道:“当时我与更义走进了一座房屋,然后发现屋内有一处通往地下的密道,便同更义一起爬了下来,先前我们发现东南侧有一处暗流,便想顺着暗流寻找水源,结果走入这水声便消失了,这才遇上了你们。”

全弋听完风址的话,点了点头:“暗流?”

“是的,那暗流似乎并不简单,先前我用发丝想去试探试探,结果发丝刚刚触及水面便被吞噬。”风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河流虽看似平静,实则下方波涛汹涌,福祸难测,且似乎对人的影响极大,当他的发丝被吞噬时,他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与痛苦,如若不是他与更义法力强大,恐怕真要栽在那。

傕云温想起先前自己猜测的想法,便问道:“这河流你是不是靠近它就会感到痛苦与不安?”

风址点点头,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傕云温身上,一介凡人怎么会清楚这个呢?

似乎猜到了风址在想什么,傕云温开口解释说:“从前听其他人讲过,便大胆地猜了猜。”

风址没有在此事上继续与傕云温纠缠,只是淡淡点头。

“那现在便只差人了。”全弋蹙眉透过风址和更义看向远处,似乎是在掂量着什么。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更义开口问道,不是说这里只需要他和风址就足够了吗,怎么还把救出去的人又给带回来?还来了一个高层?

小灰灰不解道:“这不是你们传信鸟说需要帮助吗?”

更义哼声道:“怎么可能?我与你师兄风址二人共同作战,这世间能有多少人能击败我们?”

“不下数百人吧。”全弋毫不留情回怼道:“虽你们二人合力是很强大,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事需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

“哼。”更义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发觉全弋说得并不道理,就别扭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先过去看看吧。”全弋说完便抬脚朝风址和更义所说的暗河走去,用灵力向其中探去,发觉这里的情况与风址所说并无差异,心中已七七八八大概猜测出什么。

傕云温看见此情此景,虽然对于这里并无什么印象也从未听别人提及过,但是也明白些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查看其余几人的反应。

几人正欲转身离开,却没有想到突然有一个伸手将傕云温的手抓住,那人抬起头,脸上全是黑色的淤泥,他张开口,朝傕云温喊道:“云儿。”

一只杯盏被一个长相俏丽妖美的少女狠狠地砸下,整只完整昂贵的杯盏顿时就四分五裂开来,女子面容极其生气,她看着下面的人,怒道:“那人不是被你扔到了魂寂河之中吗?怎么还会活着?”

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瑟发抖,她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恐惧,颤巍回道:“回圣女,属下的确将那人扔进了魂寂河中,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事,还从魂寂河之中完好无损地出来。”

“哦?完好无损?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蛊山荷看着下面被恐惧压制的女子,玩味问道。

能被扔进魂寂河还完好无损地出来,难道心力足够强大灵力足够高强?可是先前她瞧见的那人不是个傻子吗?身上也没有什么灵力的气息,本来她就不想喝那人的血,但感觉就这么放过可惜了,就想悄无声息地让他献祭于魂寂河呢。

魂寂河下方是什么?她也未曾涉足过,想到此,蛊山荷便开口问道:“那人出来后说了什么?”

傕云温看见从暗河之中爬出来的阿言,惊讶道:“你怎么会在河里?”

阿言听闻便老实说道:“被人扔进去了。”

傕云温原本并没有预料到阿言会回答她,脑子还在处理信息中,便听到全弋不缓不急地问道:“这河下有什么?”

阿言伸手将脸上的黑泥一一扫开,随即看向全弋,眼眸之中闪过几丝不解,但随即又淡定道:“这河下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蛊山荷语气有些惊讶,正当回味,便看着阿月问道:“那傻子好了?”

“依属下之见,那痴傻之人似乎神智已恢复正常。”

这魂寂河莫不是还能治疗人的神智?还是说里面的怨念与痛苦太多,刺激到了神智,然后才使人恢复?

“我姐姐呢?”突然出了些许变故,蛊山荷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不能因此误伤了姐姐的性命,现如今,让姐姐呆在屋内这才是最安全的。

“回圣女,她现在目前正随那位男子朝魂寂河走去。”

“嗯,切记不要让他们与那群人碰面,多给他们设下些迷障。”蛊山荷眼眸一转,手上玩转着一把精致的小刀。

倘若直接将姐姐的内丹挖出来,再加以自己的灵力喂养,能不能将姐姐分离出来呢?

那人死不死倒是不要紧,不过死了更好,现如今她也只是猜想罢了。

俗话说,实践出真理,要不在这群人之中抓两个人玩玩试一试?

抓谁好呢?蛊山荷看着面前这道幻影,眼眸微眯,经过筛选逐步将目光锁定在傕云温和王金贵的身上。

两个凡人?这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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