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怀疑我的能力，不如在你们之中选出一个能力最强的，跟我打一架？”
坐在上位的沃首领连忙站起身阻拦：“不必不必，我们这里有测试能力的饼干，来。”
沃首领拿出一小包饼干递给芜时。
“还有这种好东西呢！怎么用的？”芜时撕开包装袋，里面是一块蓝莓味的果酱饼干。
“你只管吃，吃下去后，你的力量会被它吸收，然后震碎它，它会在你的胃里散开。而且发出耀光，光会透过你的身体传出来，这样便是你力量的体现。”
芜时轻轻咬一口，“嘎啦”一声，一块饼干在她的口中，硬质的饼干硌到她的上颚。用牙齿咬碎它，外酥里嫩的质地，被两块饼干夹着的蓝莓果酱被牙齿和口腔挤压到外面，甜甜的，酸酸的。
“咕噜”咽下去了。芜时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肚子。
一秒、两秒……二十四秒，她的胃部开始发光，透过层层皮肤，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饼干在她的胃里散落开来，直到铺满整个胃部。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芜时感叹一句，“这是什么程度的力量？”
没有声音？
抬起头，只见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好似整个会议室被人从外面贴了一道符纸，这个房间里的人都被封印了似的。
“怎么了？很强还是很弱？”
原本还安稳地坐在凳子上的狄首领此时已然站了起来，也是他第一个带头鼓掌。
“啪啪啪——”
掌声热烈起来，主人公却满脸茫然，“哈喽？别光是鼓掌啊，来个人告诉我到底是强是弱啊。”
“咳咳，强！太强了！”
“刚刚谁说的芜时能力不行？自觉站出来领罚！”
场面一改之前对芜时的嘲讽，此时每个人对芜时都是一张笑脸嘻嘻哈哈，甚至有上来搭话想要寻求庇护的。
人啊，真是一种能屈能伸的生物。芜时摇摇头，“行了，该说正事儿了吧？我先说。”
两位首领比了个“请”的手势。
芜时清了清嗓子，“几天前的木栖里，也就是我所在的山羊村庄出现了一桩刑事案件……”
她顿了顿，扫视周围人一圈，继续说：“我发现，其中有你们浮舟人的手笔。”
沃首领狠狠皱了皱眉，震声：“是谁？站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说啊，平时不都挺能说的吗！”
见自己的手下畏畏缩缩的模样，狄首领倒是坦然：“是我。”
“我的人收了兽人的骨头做研究。这是他们自己送过来的，又不是我们自己杀了人，不怪我们啊。”
芜时再次站起身，“是谁收了骨头？”
狄首领指了几个手下，他们凑成一团站起来，缩在一起。
“啧，怎么到处都有你？”是先前那个叫芜时来开会的猥亵男，“说，行李箱的那块骨头是怎么回事？”
猥亵男眼神闪躲：“什么行李箱？我不知道。”
芜时一步一步凑过去。“是你收了赵卫东的尸体，你该亲眼见过那个行李箱的。别、撒、谎。”
猥亵男的心理素质不怎么样，被芜时轻轻恐吓了两句就都交代了：“是赵卫东！是他自己把自己的骨头放进行李箱里的，也是他自己挑了那块最容易辨认的骨头。在行李箱里吓人的也是他。”
“是吗，都是实话？”
“是，我全都说了！”
“是他的鬼魂？”
“是的。”
“为什么要收骨头？你们明明已经签订了合同，还不满足？”芜时丝滑转身，面对狄首领。
狄首领脸皮很厚地耍赖皮：“合同里也没说我们不能私底下接活，这不算违反合约。”
“……”芜时无语，这确实是个bug，不过……“既然合同里没有这一点，那么对待你们插手这些事，我怎么样都可以喽~”
这下轮到狄首领脸黑了。
“行了，来说说鬼域的事情吧。”沃首领开口砍断了这场闹剧，示意芜时上前。
芜时点点头，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径直走向会议室的讲台，将自己这一行的经历徐徐道来。
过程中，浮舟人拖出来一台足足有一人高的，光是看着就很高级的设备，芜时多看了两眼，便知晓这是什么了。
这台设备的作用是检测鬼域的位置。
鬼域的存在本身就依赖仿生人的能量，该利用仿生人的能量来检测鬼域。浮舟人先前就有跟很多仿生人合作，拿到他们的能量不出奇。
设备连接上了会议室中的大屏幕，屏幕黑屏一秒，然后显示出了一张地图。雷达信号一般的线条向周围扩散，到达距离浮舟人总部三点四公里的地方时，信号死水遇到石头一般波动起来。那个地方闪烁起刺眼的红色信号。
“这里，有一个鬼域。”沃首领手指点了点那个红色信号，地图从平面俯视图变成3D地图。
那个地方是一处人类遗址，存在鬼域不出奇，但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它怎么生存呢？
芜时伸手将3D地图缩小一些，滑动屏幕，观察这个鬼域周边的环境。
周围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是被一大片一大片的丛林侵蚀。地图中看不出来那底下有什么，都被茂密硕大的叶子遮挡住了，谁知道那里是不是猛兽的栖息之所，那底下究竟掩藏着什么危险。
狄首领站在首位，声音缓和地向芜时说：“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在这之前已经去那个鬼域周边检测过一番，结果尚好，并没有什么危及生命的东西。至于鬼域内，我们并没有进去，所以只能麻烦你去一趟了。”
听出他们的意思，芜时觉得有点好笑，“你们让我一个人去？”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妥，心虚得声音都小了几分。
“行吧行吧。”芜时笑出了声，摇摇头，“万一那个鬼域很吓人，吓到我了怎么办？总得给我点什么武器防身吧？”
你还会害怕？沃首领给狄首领使了个眼色，对方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掏出了一个25mm的吧唧。吧唧饼图是……狄首领自己的大头像。
芜时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说、说什么！这是什么不良癖好么！”狄首领下意识怼了一句，后又给芜时解释，“这个东西背后有胸针，你可以扣在衣服或者包上。我……图上这个人的两只眼睛处都有针孔摄像头，你从鬼域出来之后把它交给我们。这个徽章很坚硬，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攻击。”
接过小吧唧，芜时点点头，“嗯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怎么说得跟上前线打仗的一样。
见他们没再有什么要说的，芜时转身就走。踏进鬼域的那一刻，芜时整个身体瘫软了一瞬。
下一秒，一道磁性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五百万，够买你了吗？”
这是什么霸总文学？芜时一脸懵地抬起头，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的面容帅气，眉眼柔和，眼神却锋利地像刀、像箭。
还真是霸总？芜时特意仔细地瞧了瞧对面人的面目。这也没有刀削般的面庞啊……
见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芜时略显遗憾地扭过头。男人无疑是帅气的，换做平时她肯定会多看两眼，但现在是刚进入一个新鬼域的时候，要赶快观察环境。
这是一家咖啡厅。下午三点的时间，打工人们都在哐哧哐哧工作，咖啡厅内零星几人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各处，芜时这一圈地方没有其他人。
“叮！欢迎进入进阶副本【？？世界】”
“当前难度【★】”
“请努力活下去吧~”
系统神不知鬼不觉地上线，提示了一下又下线了，扔下芜时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一脸茫然。这系统怎么总是偷懒，可恶！
这次的系统提示倒是多了一点东西，副本名字出现了一半，虽然这两个字一点用没有……难度也能看见了。芜时挑了挑眉，总的来说，稳定进步中。
高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繁忙的世界，人们都在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关注这家咖啡厅内上演了一场霸总文学戏码。
不愧是进阶副本，窗外的世界就像现实世界一样，处处都透着真实，这个世界没有指定的主角，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真的是这样吗？芜时心中留下一点疑惑，转回头望向对面的霸总，等待他再次说话。
男人见她再次看向自己，先前慵懒地背靠座椅的身体支起来，眼神轻蔑地扫视芜时，骨节分明的指节间把玩着那张银行卡。
“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处处是危险，你独自一人很难生存下去。我这五百万，买你一年内跟着我，你给我想要的情绪价值，我庇护你。这很值吧。”
这个世界很危险？芜时抓住了重点，再次悄摸摸地瞅了一眼窗外。两人坐的正好是靠窗的位置，很轻易就能看到外面。很正常啊，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危险呢。
只是，什么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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