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最后一班车离开檀萝前把证据寄出去。
把曾隋划伤还是付星泽教的,说这样警报响了能拖延一阵。但是也只有一小会儿,曾家豢养的亡命之徒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出去找他们,所以拿出证据后务必躲好,他很快会派人接应。
雪天难行,程晨追快递车把脚崴了,肿得不能走,乔淇岸只能想把他藏在剧院里。
她回忆江棹月撬锁的流程,想撬开,后领被人揪住,塞进路边不知道谁的车里。
陆望关掉车内饰灯,回头严肃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乔淇岸不敢说,她也没多问。
知道不能去医院,径直开车回家,在门口挖了点雪敷在程晨脚踝上。以陆望的水平,也只能摸出来伤到筋骨了,得休息几个月。
他们刚进来,窗边就有人影闪过。
黑压压,成群结队。
陆望拉上窗帘,让他们这几天发生什么都别出去。她家房间很小,到处挂满颜色各异的奇怪玻璃瓶,白天就靠在窗沿下面的小暖炉烤火,不敢出声音,静悄悄看她穿风铃。
檀萝太冷,这的人每天都要喝点酒保暖,在家里不敢开电视,陆望的娱乐活动除了逗程晨说话,就是骗程晨喝酒。
初杨很快传来消息,前前后后的证据交上去,已经跨级派专员调查曾家。
付星泽筹备多年,下手稳准狠。
他提供的证据清晰确凿,又使了点手段,让原先依附曾家的人纷纷倒戈,偌大的古树,几乎一夜之间垮台了。
寄来的明信片后面附上张报纸。
正如她希望的那样,曼巴娱乐倒闭了。
曾家焦头烂额,根本没闲心管乔淇岸。
至于程晨,估计都没人发现保镖28号消失了,更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他们慢慢恢复了去剧院上班的日常。
介于陆望做饭真的很难吃,都不知道她这么多年靠什么活着,乔淇岸主动担起做饭和去超市采购任务。
她抱着一大袋刚买来的卷心菜和土豆上楼,顺手取出信箱里堆的报纸。
翻开,里面夹了张支票。
曾父给她留了字条,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但是想保住儿子。
像上次乔淇岸被烫伤以后,拿出钱让她和解。
拿出了她这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他们父子俩永远年轻,永远没点新鲜招数,还是一样的套路,用房间里那个男孩威胁她。
乔淇岸走出去,站在空旷的雪地里,在日光下撕掉那张支票,纸屑洋洋洒洒飞进垃圾桶。
附近会有人看到她的决定。
和上次的和解不同。
这次每个人都了解了风险,知道要面对什么,但是主动成为漩涡中心的一部分。如果走到最后一步,为了钱和安全,就放弃让曾隋受应有惩罚的机会,程晨会怪她。
撕掉支票后,她很快收到传票被要求出席听证会。
曾家用最后的钱和关系,请到顶级辩护律师,他坐在曾隋身边口舌生花。当事人则全程保持沉默,好像周围的辩论,以及那个唾沫横飞,为了他快说得嘴起皮的男人都不重要。
他一直看着乔淇岸坐的方向。
律师争取到证据不足,需要更多证据留到下次听证会再说。同时,法官宣布:“曼巴娱乐指控乔淇岸窃取商业机密,下月开始调查。”
“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有。”曾隋突然开口。
他的律师不动声色撞了他一下。
他没经验容易被对面套话绕进去,一切交给律师,说不定能争取个从宽处理。
“我有话说。”曾隋无视身边的小动作,认真重复,“我可以说吗?”
法官同意了。
曾隋:“我隐瞒谋杀,这些年内心都很煎熬,所以是我想认罪才把公司文件拿出去的。乔淇岸小姐只是我的秘书,她服从我的命令寄文件,不知道拿到的是什么。”
“你确定吗?”
曾隋:“确定。”
木槌落下。
乔淇岸可以回家了。
一切都结束了。
陆望最近发现,程晨虽然不说话,但是唱歌很有天赋。那些混声、共鸣,他好像天生就会,而且什么歌别人唱一遍他就能记住。这下她可算找到好玩的了,一天能唱二十个小时。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连饭都没做,一直在唱歌。
“天色异样,云群厚重
拜访森林,去探查真相
拜访森林,去杀死巨人
去躲避狂风,去寻找未来
去保护,去绞灭,去躲避,去寻找
去修复,去躲藏,去迁移,去战斗
去改正错误*”
乔淇岸心里被异样感填满,坐在换鞋凳上发呆。
这么久以后,巨人轰然倒塌,还帮她抗下了牢狱之灾。现在躲藏结束了,他们的战斗也结束了,真相重见天日,过去的错误被修正过来。
陆望听到门响,但没人进来,就走过来看她:“怎么了,听证会结果不好?”
“他认罪了。”
“那不挺好。”
她随口说“挺好”,坐到程晨床边,掀开被子低头查看他腿红肿的情况。
程晨几乎沾酒就上头,嘴里含含糊糊,叫她声:“姐。”
他脸通红,醉得没轻没重,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摇晃:“你别爱上他。”
乔淇岸点头答应,觉得胳膊被拽长了。
程晨担心得多余,她只是心里有个结没解开。
既然曾隋当庭认罪,处理结果很快公布,出于人道主义,他可以给想见的人打电话见最后一面。
乔淇岸隔着玻璃,拿起听筒。
曾隋在另一侧,流着泪。
“乔乔,”他把手掌贴在玻璃上似乎想要再摸摸她的脸,“你爱我吗?”
莫西干头被剃短,更显得头连身体没脖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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