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梦代倾君

晨光熹微,鸟雀婉歌,这座小城又迎来了一个早晨,宁静而和平。

柳瞑凤黑着脸睁开了眼。

美人初醒,面颊绯红,头发凌乱,毫无睡意,非但眼下,更染印堂一片青黑。

他昨晚并没有睡好,更准确的来说是不得安眠,心魔入梦。

他梦到睡前自己坐在床上,那少年太子自屏风后款款而出,半褪衣衫,旖旎风光,劲瘦有力的少年身材惹得人移不开眼。秦羽凉嘴角噙着笑走上前来,那张年少的脸带着蛊人心智的邪术,仅将一双星目一弯便叫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予取予求看着那人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一腿顺理成章地抬起,抵在他的两腿间,温热濡湿的气息铺洒在耳畔,两瓣丰满的嘴唇轻启,撩拨得明目张胆:“先生,久等了。”

他看不到,但完全可以从那轻佻的语气中听出明显的笑意。

柳瞑凤并没有问他要做什么———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眼前那副俊美容颜逐渐放大,秦羽凉笑着将嘴唇附上了他的唇,带着湿气的温润嘴唇触到两瓣冰凉的薄唇,章法了得地吮吸索取,再轻松撬开他的牙关,滚烫的红舌窥探领土,肆意地在口腔内翻江倒海。他眼尾沁出泪花,对上一双沾染**的黑沉的眼。

过了许久,唇齿勾连的两人才在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缕缕银丝缓缓分开。

秦羽凉只手撩起他的一缕黑发,送到脸上磨蹭了几下,低头道:“先生,清冷苦寒性情,竟生了一张清甜柔软的嘴。”随后另一只手鬼魅般伸向他的腰际,一路轻轻上滑,细嫩的指尖隔着衣物带来难以言说的酥麻感,引得他一个冷颤。秦羽凉仍然勾唇笑着,伸出食指放在他胸前,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胸口边画圈边撩拨他的亵衣领口,头贴上他脖子间的绷带:“此间,别有洞天?”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勾住了他的绷带……

梦到这里,在柳瞑凤局促的呼吸中戛然而止,甫一睁眼,已是天光破晓,安静冷清的房间里只剩窗外传来稀疏的鸟鸣。

柳瞑凤起身,背后黏腻的汗水早沁湿了衣物,他不得不洗了澡再做打算。

这大清早的向老板娘讨热水固然不合适,他只能就着冷水凑合。

衣物褪下,那裤子上是一片令人作呕的痕迹,是他心存见不得光旖念的罪证。

柳瞑凤恨不得一道火折子立马烧了那条裤子,可天意弄人,身边并无可明火之物,来不及洗衣服了,柳瞑凤立刻一把抓起裤子,找来包袱胡乱卷起来,用不甚厚实的衣服把那条恶心的东西埋住。

待他松了一口气,猛然觉得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

柳瞑凤这人早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冷清,所以刚醒来时他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此时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头脑内疯狂叫嚣,说他丢了什么东西,他忘了什么,肯定是很重要的,离了他就活不了的东西。

他抬起头来寻找片刻,即使并不知道自己要找些什么。面前空荡荡的床铺,凌乱的被褥,他皱着眉头上前整了整,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徒弟不见了!

柳瞑凤眉锁得更紧,他对着虚空道:“秦羽凉,出来。”

无果。

他翻遍了房间所有角落,找不到人。

可他柳瞑凤是何许人,这些年官场摸爬滚打也不缺风浪锉磨。于是迅速敛下情绪,再抬头已经又是那副古井无波面容。他三两下穿戴整齐,毫不犹豫大步跨出客房。

早上在这间客栈吃东西的人不算少,柳瞑凤开门声音似乎并不小,人们抬头时,一个国色倾城一身白衣的人傲然立于袅袅蒸汽之中,竟将这人间烟火也衬得仙气一般,但那仙人只是一言不发扫视人群,顶着一张黑得令人望而生畏的脸。

许久,才有小二向身边人咬耳朵:“奇了怪了,这客官,没见过啊。”

与此同时秦羽凉那里也不甚美丽。

这事儿比较难说。

照原计划,秦羽凉应该起的比柳瞑凤早一点,然后他要亲自去买早饭献一顿殷勤,哄着他那便宜师父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予他这懵懂无知的少年徒弟,可或许是安神香的原因,他睡得非常熟,对,非常熟。

于是他妈就成了这个样子。

秦羽凉的手脚被绑着,他躺在一块石头上,有些硌人,勉强算平整。这是一方石窟,上有嘀嗒嘀嗒漏水的石顶,下有潮湿的石地,面前……有一堆姑娘,环肥燕瘦长幼不忌,她们无一眼下不挂着青黑,三五人挤在一处互相靠着,大多是睡着了,只有几个一脸提防地看着他。

秦羽凉在心中暗道一声可惜,这些姑娘自来到这里起,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已失了名节,哪怕将来侥幸活着出去也基本没有安稳嫁作人妇的可能,可留在这里只会被折辱更狠。他只在昏暗中粗略看去,也不知是谁家千金,谁的青梅,谁的姊妹,竟有百十个之多,竟都被荒唐且糊涂地毁了半生。也不知那些山匪是什么心思,如此恶毒之事也做得出。

秦羽凉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没成功,他勉强尴尬笑道:“请问姑娘们可否把我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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