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凉再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自己的寝殿里。
他侧目一看,藤佐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秦羽凉苦笑,原来之前的柳瞑凤真的只是他臆想出来的虚影。柳瞑凤对他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为了他在大雨中站到昏倒。
一切都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待日后柳瞑凤燕尔新婚之时,不知道他能不能有幸喝到一杯喜酒。
秦羽凉支撑着坐起来,从枕下随手拿了本书看。这个习惯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藤佐粼才醒来。
“哎哟我的祖宗诶,你快躺下吧!”藤佐粼从椅子上弹起来,硬把秦羽凉按了下去。
“我又没什么事。”尽管这么说着,但秦羽凉身体上还是很顺从。
“你还没什么事,下着大雨你站在那儿说晕就晕过去,吓死个人。”
“我躺多久了?”
“我不知道,”藤佐粼答道,“反正我已经在这儿守了一天了。”
“什么叫你已经?”秦羽凉不解。
“就是之前还有人守着呗。”藤佐粼拿过秦羽凉手中的书看了看,“你怎么会在床上放书?”
“本太子好学。之前是谁守着?”
“还能有谁?”藤佐粼不屑道,“柳······留在这里看着你的宫女呗。”
“哦。”秦羽凉感觉不太对劲,这会儿都是朝廷左相在守着他,之前应该不会是宫女,“你们不怕宫女揩我油?”
“你就自信吧。”藤佐粼语言中透露着一点鄙夷。
“那是谁送我回来的?”秦羽凉继续套话。
“你沉得跟头猪似的,除了柳·······流连忘返的穆江军,谁还驼得动你?”
为什么碰到留字藤佐粼就跟烫舌头似的结巴?秦羽凉察觉这几个生硬的形容词很不对劲:“这样啊,那我现在去好好谢谢穆江军。”
“哎······不······不要急······穆江军现在有急事大概见不了你·······”藤佐粼的谎言生硬的古今罕见。
“好了,”秦羽凉揉了揉眉心,“藤佐粼,说实话吧,到底是谁?”
“你什么意思?”藤佐粼还想继续装傻。
“你不说我也知道。”秦羽凉斜瞥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藤佐粼嘟囔几声。
“是姓刘的人吧?”秦羽凉笑道,“怎么,刘公公都要瞒着我?”
藤佐粼暗松了口气:“果然瞒不过你。”
“那是,本宫聪明绝顶古今罕见。”秦羽凉应到。
“既然你没事,我去禀告陛下了。”
“嗯。”
藤佐粼走后,秦羽凉脸上的笑陡然黯淡下来。
“柳······柳瞑凤·······所以说,你心里也有我吗?”秦羽凉暗喜,“还是,又是我自作多情呢······”
不久,皇上来了。
“皇上驾到!”
“儿臣参见父皇······”“吾儿快起!”皇上把秦羽凉扶到床上,“吾儿,你怎么样了?”
“回父皇,儿臣没事,劳父皇担心了。”
“朕当然知道你没事,朕可不像那个柳·······”碰到这个字,皇上竟也开始烫嘴似的咳嗽两声。
“流连忘返的刘公公。”藤佐粼接话道。
“啊对,流连忘返的刘公公,一直跟朕念叨着你啊······”皇帝接茬接的生硬。
“嗯,儿臣知道。”秦羽凉笑的得体,“所以父皇,先生他现在在何处?”
“啊·······?什么先生?皇儿,朕不想再给你找先生了,朕觉得你已经长大了······”
“好的父皇,那么先生在哪里?”秦羽凉笑的人模狗样。
“什······什么先生?”皇上避之不及。
“儿臣此生只有柳相一个先生。”
“哎······”皇帝叹了口气,“皇儿,何必呢······”
“什么何必呢?”秦羽凉不解。
“柳卿是个好人啊······”皇上忽而追忆似的,看向窗外,“就在几日前,朕问他觉得你怎么样,你猜他回了什么?他想了很久,然后说:‘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朕说他言重,他还偏说事实是·······皇儿,朕好多年没见过这么真诚的人了······”
秦羽凉没想到柳瞑凤会这么说。
但他此刻更关心柳瞑凤在哪里。
“所以,父皇,先生在哪里?”
“皇儿·······”
“父皇,先生在哪里?”
见实在瞒他不住,皇上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皇儿,朕怕你接受不了。”
“父皇,先生在哪里?”
“突发心疾暴毙而亡,坠入悬崖,尸身已经入棺了。”皇帝似乎无比痛楚。
秦羽凉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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