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希望你们能早些来捧场了。”魏成闲看向几个人。
“自然!”
“二郎等这一天也很久了,也不知道他兴奋什么。”谢行简摇着头道,“那天我一道带他来吧。”
魏成闲:“当然可以。”
几个人讨论好便等着时日了。
“哥哥,哥哥!”
谢行简在隔间换衣服便听得人叫喊,外面守着的林巍说了两句什么,把人安抚了下来。
净手之后,他走到外间,看见谢予安不安分的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见他出来飞扑过来。
“哥哥,我们走吗?”
“这么想去?连懒觉都不睡了?”谢行简调侃他。
“不睡不睡,你说了会带我去的。”谢予安央着他,还把帖子也拿出来,“我是有帖子的。”
“好,去跟父亲母亲打声招呼再去,他们晚点才去。”
跟谢父谢母说完两人才登上去的马车,进了魏国公府。
府里一派红绸红灯笼,府里也都是喜气洋洋,见到两个人把人迎到院子里。
“行简,安安。”魏成明招呼他们,“北珩在我哥那边,我们也过去吧。”
谢予安倒是更期待去见章均,“我能去看看章均哥吗?”
“都在一处呢,他们没什么大婚前不能见的规矩,走走,一道过去。”魏成明拉着他去后头。
果然跟魏成明说的一般,两个人在一处,大红色款式材质都一样的婚服已经穿在身上,衬的两个人也是红光满面。
“合适,小均的也好看,不枉费这些天绣娘没日没夜地绣。”魏母满意的看着两人。
“魏伯母。”谢行简两人有礼地喊道。
“诶,行简!”魏母跟苏青许关系要好,也时常往来,所以也是自小喜欢谢行简,看见他也是高兴地叫他来看看。
“二郎也来看看,青许总说你们眼光好,也都看看好不好,我让人准备了两身,不合适也能换。”
“伯母都考虑很周全了,能看出来是很用心的。”谢行简夸道。
“哈哈哈,好好,你们在这玩着我去外面看看。”魏母被夸舒坦了也不打扰几个人。
谢予安来了之后不像在府里那么激动,只是在一旁看着下人给两个新人上一些妆面。
因为是男子,总归也是简单,很快就剩下上口脂这一步了。
“啧。”魏成闲有些排斥,本来丫鬟靠前来给他脸上弄那些他就烦闷了,这会更是忍不了。
“我来吧。”章均要过那盒子东西让魏成闲过来,手指细细地沾了点慢慢给他抹上去,魏成闲也放松地让他摆弄。
“二郎,二郎?”谢行简有些不明所以,他看见谢予安盯着两个人许久,出声喊他也不见答应,想再叫时,魏成明拉着他去了外面。
很快到了吉时,魏成闲和章均自大门进来,被一群人围着走了仪式。
谢行简,魏成明和北珩在旁边保驾护航,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是顺利进来,爆竹声唢呐祝福一时间响起来,众人被安排着落座用饭。
两个新人也是被塞上酒杯一桌一桌敬着人,谢行简三个也是替他们挡酒挡了不少,一直闹到天色快暗下来。
谢行简被扶上马车时还是晕乎的,只是还记得谢予安,“二郎,二郎呢?”
“我在呢。”谢予安回应他。
谢行简看着重影的人,点点头闭上眼睛靠着休息起来。
谢予安看着他哥的脸,根本安静不下来,在看见章均哥给魏成闲涂口脂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去想谢行简,想他哥平时温柔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在看见两个人对着父母高堂的时候,他更是想象那两个人是自己和哥哥,等明白过来之后也是神色恍惚。
以前他还能骗骗自己是因为太依赖他哥,心里也不去戳破那层纸,今天这一出真实告诉他自己对谢行简是喜欢,是想跟他在一起,像章均对魏成闲的喜欢。
“少爷,到了。”外面顺水提醒道。
谢予安回过神,打起精神拍了拍他哥跟林巍把他哥送回去之后,自己回了无虞院。
谢行简翌日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难受,身上也还是前一日的衣服,下面的人知道他的习惯,没敢给他擦洗,也就脱了外衫,灌了点醒酒汤就让他躺下了。
拉了铃等人进来的空挡,谢行简回忆了一番昨晚的事,他记得二郎是扶着进来的,这是回去自己院子里了?看来是有听爹的话。
转而又想起晚上因为难受翻来覆去做的梦,内容倒是记不清了,只记得也是有两个红衣服的人影,许是受了魏章二人婚事的影响。
谢行简想到这里他捏了捏眉心,长舒了口气。
“少爷,是不是还头疼?”林巍进来看见他的样子关心道。
“还好,备水了吗?”谢行简放下手问道。
“备着呢,嘱咐他们几遍了,都记着的。”林巍抬手让人端水过来。
“二郎昨晚回自己院里了?”谢行简不经意问道。
“是啊,看着你躺下了才回去的,还叮嘱顺风晚上守夜仔细些,怕您渴了要水喝呢。”林巍事无巨细地说道。
谢行简没再说话,净手擦脸之后去了水房,再出来时已经穿戴好了。
“少爷可还头疼?我给您按按?”挽花说道。
“晚点再说。”谢行简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苏青许和谢明成在园子里坐着说话,见他过来也是笑着招手。
“大郎。”苏青许拉着他坐下,“用了早饭吗?”
“起晚了,还未用。”谢行简如实道。
“翠英,温着的粥和小菜端过来大少爷。”苏青许喊道。
“母亲和二郎用好了?”
苏青许:“都用好了,二郎也是难得早起,可惜你父亲今天有宴会,不能陪你们,他还缠着我问我和你父亲怎么认识的呢,想来是昨天看了成闲和小均的婚事好奇了。”
被谢行简的视线看的不好意思,谢予安挽着苏青许的手,“我就是问问嘛,哥哥肯定也好奇。”
谢行简见他语气如常,早上那点疑惑也消散下去,翠英也指挥着小丫头摆好早膳,他静静吃着,时不时被点到了也插上一两句话。
“成闲和小均成完婚,何事启程去北边啊?”苏青许问及。
谢行简一顿,这两日净顾着高兴,忘记了这茬,今年不仅仅是他们二人要去北边,魏成明也要去。
“是说了,估计呆不下几天了。”谢行简没说魏成明也要一块离开。
只是时日来的快,谢行简被告知出发时间之后,人表面看起来与往日无恙,细看才能发现问题。
“少爷,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林巍看着自己少爷今天第三次换练字的纸,不免开口道。
谢行简低头看见晕染的字,也没了写字的心情,把手上的笔搁置下来。
一直到魏成明要离京,谢行简前去相送。
“老二,老三,别太想我,说不定我受不了北边的苦,没两个月就回来了。”魏成明不想场面台伤感,调节道。
只是在场两个人没有跟以前一般嬉笑。
“去了那边,别逞强。”北珩说道。
“你忘了我们当初上林夫子的课,还是你硬拉着我们坚持下来的,你会坚持不了?”谢行简也看着他说道。
魏成明没想到两个人会时这个态度,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小心,年年回来看你们。”
“回去吧。”谢行简开口道:“你不是还有案子要旁观?”
“你也要去书院吧?”北珩收回目光。
“嗯,走吧,再不追上,他明年回来该笑我们了。”谢行简拍了拍他肩膀。
而随着年节过去,不少官员和家眷也都回了地方,但是京城热闹依旧不减,人流不比年后差。
而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三年一次的科举快要举行,地方很多书院门生秀才都在京城书塾,住店等地方停下脚步准备科举。
“睡不着?”谢明成见苏青许翻来覆去许久,搂过她问道。
“明日便送简儿去贡院了,我倒不是担心他考不好,只是,只是孩子上战场一般,我难免紧张。”
“他以往读书虽然不如这一年一般拼命,但是也是不曾落过课,今年又是这般,这个月更是我们都少见他。”
“前些天我摸他手指,茧子都多了好几层,若是,若是...”
谢明成静静听着自己娘子发泄着心里的情绪,边安抚道:“青许,行简的能力你也知晓,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给他支持,能做的都做了,别的都不去想。”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想的多,这才跟你说这些的。”
“嗯,别多想了!今晚休息好,明日好好地送他去贡院。”
“还有一件事,我想着他这些日子都绷着,还有二郎也是,不免担心他哥哥,这些日子也是不去打扰,倒是没事就黏着我问些有意思点事。
我想着,等大郎科举完,总归还有一月有余才出榜,不若让他们去江南玩玩。
我二哥年前也说让他们有空去玩,权当散心,书院夫子这两个月也都不在院里,不管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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