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卡瓦酒,对柯学主线而言,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代号成员。
也可以叫我雨宫织,某些情况下可以叫我雨宫式。
以下是我的酒厂升职日记:
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被抓到疑似□□的组织时慌张是不可避免的,恐惧也是不可避免的,吓到哭泣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哭泣这种事安排在我身上就有些太过了,首先,我是成年男性,其次,我是个有系统的成年人,最后,我是个警校生。
我不该慌张的。
我应该是冷静且理智的。
但很可惜我还是慌了,虽然上辈子的记忆已经快消失了,但我还记得那个一身黑衣,银白色长发的人。现在他在向我们走来,而且背后的小弟还带着全自动步枪,像极了要把在场的我们都突突了。
再见了,萩原,松田,降谷,伊达,诸伏,我先一步去死了。
每年记得给我带麦门大薯和可乐,不要百事,有条件的话带两个蛋挞,没有就算了。
我满脑子都是他们注定听不到的遗言,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雨宫织,穿越者之耻,最大成就是死前看了眼琴酒。
可能是我在一群人里笑的太鹤立鸡群了,琴酒的不知名小弟1号一拳砸在我脸上,质问我在笑什么。
“我在笑我快死了。”
我记得我是这么回答的。
琴酒因为这句话记住我了吗?没有,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弟在打人。
作为笑出声的代价,我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和其他人随随便便丢在一起。
我们这些人也没有踏入传说中的训练营,而是作为打杂人员被使用,成为这个庞大黑暗的机器中一枚小小的螺丝钉。
我是负责打扫审讯室的清洁工,嗯,没错,就是审讯室,你知道如何快速地清理干净血迹吗?我知道,我还知道怎么又快又好地把碎肉从刑具缝隙里刮出来,怎么把满是血垢的地面擦的和新的一样,光洁照人,同时又不会让人踩上去打滑。
这段时间应该是很痛苦的,因为我的自我保护机制删除了绝大部分记忆,只有查看系统日志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有很多人撑不下去自杀了,我出于责任感,兼职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师与情绪垃圾桶,接受了许多负面情绪,这可能也是我后来撑不下去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的努力卓有成效,周围自杀的人少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痛苦的活着和痛快的死之间到底哪个比较好。
我不知道。
但我很快就知道我不是个能抗压的人,某天清理审讯室时我的同伴被人皮熏到当场呕吐,负责的代号成员让她把呕吐物吃下去,要不然就变成下一张挂在那里的皮。
我觉得我不能这么看着,但我又不得不那么看着。
我不想死,这时候为她出头的结局只有死,我不是少年漫的主角,不会有其他高层人员突然路过觉得我“此子不同凡响”然后替我出头,只会有一群人哈哈大笑然后让我脑洞大开或者心胸开阔。
所以我很懦弱地逃避了,躲开了她求助的眼神。我不敢看她,我怕看见她眼底的失望。
后来她自杀了。
这事没有激起一点水花,毕竟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的死活。
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的小人物。
当我意识到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的时候,我开始疯了,我会和自己对话,把自己想象成另一个人,另一个有能力解决一切的人。
当我疯到快失去理智的时候,系统更新了。
更新了一个功能,一键托管。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功能,系统没有显示相关的说明。我不敢随便用它,我怕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但还是用上了。
那天是那个喜欢人皮的代号成员,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当时剥坏了一张皮,非常恼火,现在他需要另一张皮去平复他的心情。
他点了我,让我出来,自己站到刑架上去。
事情永远能更糟,对吧?
我记得我按下一键托管时的心情。
“他妈的,我才不要死的这么痛苦。”
于是眼睛一睁一闭,过去了一段我不记得的时间,回神时我的皮还在,但手上多了一张破破烂烂满是鲜血的人皮。我和那张同样破破烂烂的脸对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代号成员的脸。
妈,我出息了,我单杀了一个代号成员。
我看着已经均匀铺满地面墙壁天花板的不知名小弟abc,以及门外迫近的脚步声,在想自己是不是现在饮弹自尽比较好。
我不想死的太痛苦,真的。
于是我又点了一次一键托管。
效果非常好,好到令人有些震惊,据他们说我用一把匕首干掉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小队以及三个代号成员,最后还差点把琴酒干趴下。
这个功能可以点赞吗?我要点赞。
他们把我捆在轮椅上,带我去接了一个人的电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点了一键托管。
之后我莫名其妙地从清洁工升职成了外围成员,又很快升级成了代号人员,拿的是那个爱人皮的代号成员的代号,卡瓦酒,很卡瓦,也很不卡瓦。
成为代号人员的第一件事是把我的朋友们都调到了自己手下。
人不是很多了,但他们都活着,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我通过系统日志看一键托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发现,一键托管的我是个超级大恶人,酷爱泥头车居合斩和反器材狙,性格暴躁难以接近,做任务会顺手把队友做了,审讯任务最好成绩是插了五刀才杀了审讯目标,平时都是一刀一个审讯目标。
可能是我和一键托管差距太大了,他们都说卡瓦酒是双重人格,我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人。
一键托管的我坚持有自己的名字,式,雨宫式。
没有式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我很爱式,我通过系统日志去了解式的喜好,了解式的一切,给式买他喜欢的反器材狙,在酒柜里装满式喜欢的酒,按照式的喜好去装修房间。
从结果来看,式很喜欢反器材狙和长发,其他倒是反响平平。
我开始留长发。
我越发感觉式是活着的,他不单单是一道程序,不是一键托管这样简单的选项,他是活着的,他是存在着的。
扯远了,总之,我用了很久的一键托管,每个任务我都在使用式,暗杀也好,威胁也好,间谍活动也好,我全部让式去做,我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式在线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几乎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式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开始刻意反击我,把一些简单的任务丢给我,或者让我替他的行动收尾,让我直面那些死亡,那些式,不,我亲手造成的死亡。式不希望我消失,因此他主动减少了外出时间,几乎是任务完成的瞬间我就会被置换出来,面对瞄准镜里慌张的人群或者急的不能再急的紧急撤退。而像间谍任务,式直接不干,把所有事都丢给我,如果我也不干,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退出任务,即使事后要迎来惩罚。
式说,你不能一点价值都没有,你要让他们看到你的价值,你要学着在黑暗里生存,我可以替你承担你不想承担的,但有些你必须得学会自己承担。
我在黑暗里坠落,式拥抱着我一同坠落。
好像扯远了,但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勇气去打开系统日志,我不敢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死去,我害怕看见熟悉的名字,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缩在黑暗里假装自己不存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害怕现在的我被他们看见。
丑陋的,肮脏的,卑劣的我,直到现在还在妄想他们的理解。
抱歉,我一想到他们就会情绪失控,请让我们继续。
现在我是组织里比较出名的精神病患者,很少和人一起行动,因为出于惯性会顺手做了队友,一来二去,Boss特批了我可以单人行动,联合行动也可以不参加。
用那句著名的话来说,就是“他都疯了,你让让他。”
有时候疯一点真的会舒服很多,真的。
虽然现在我疯不起来,式实在太好了,当我的情绪超过一个限度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吸走我的负面情绪,让我保持相对平稳的心理状态,我不会痛苦的太过,也不会绝望,更不会崩溃,有式在,我就是安全的。
虽然不久之前刚见过松田,但那个场面实在太难看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当着他的面杀了16个人。
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场面吗?
还是织的视角!省略了很多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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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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