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打破沉默,含笑着看她。
“嗯,不会。”
直到他开始动筷,她才发现殷乐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吃相……是真的很难看。
20分钟后,他们吃完。殷乐收拾了一下碗筷。 “呃,你放那就好,等会我家的阿姨会拿回家的。”
姜芨指了指另外一张桌子,殷乐也很识趣地照做了,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换药,姜芨打算在这过程中听一会儿歌,打开音乐软件,随便放了一首,恰巧是她最喜欢的那首歌。
她听歌纯粹是因为换药太疼了,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真正换药的时候,她疼的眼泪直掉。护士小姐看她这样,也尽量放轻动作,一直叫她放松一点儿。
临近10点,姜芨终于躺下来准备入睡。她偏头看了一眼桌上姜和令给她留的东西。
其实姜和令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但也确实是好久没有看见他这副温柔的样子了。过了好久,姜芨梦见小时候,妈妈还在世时陪她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看书。妈妈看书总是很容易困,没过一会就把书放在腿上。妈妈靠着秋千,她靠着妈妈。每次没有靠上很久,爸爸就会摆好饭菜,轻手轻脚的走到秋千后面,用手环抱住母亲,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一家人,一起坐在餐桌上说说笑笑。一切都是暖色调。
这一晚,姜芨睡得很好。
2
殷乐只摔伤了肘臂,所以只住了几天院就回去了,离开之前,姜芨陪了他一副新眼镜。
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但要真按怎么养?那等新学期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学习进度可就赶不上了。
做复健的日子里,可谓是折磨,不是一般的疼,那是二般的疼啊。
“还好摔的不是右手,不然我就刷不了题了。但还是不方便,我都打不顺游戏了。”
姜芨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喂,成叔叔,有什么事情吗?”
“下周日的聚会,我来接你吧。礼服的话,你爸爸那边应该准备了,这也是他的意思。”
“好的。”
电话那头,成含宥欲言又止。
“嗯,你爸爸还有话让我转告你。”
“啊?您说。”
“‘我不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也不要太随便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哦,还有一句:‘别找个流浪汉回来。’”
“嗯!?什么流浪汉?”
“我也不清楚,大概指的是那天送你到医院的那个男生吧。”
……
双方都沉默了好久,最后姜芨挂掉了电话。她无能狂怒的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手机里又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L:听说你摔伤了呀,现在情况怎么样?正巧来看看你。)
(L:[东张西望]) 20分钟后,周泠小姐就敲门进来了,她手里捧着一束荷花,用绿色的包装纸衬着,很有生机的样子。周泠把花放在床头,把一大袋零食放在桌子上。
周泠,今天穿的总算是少了点,一条长到脚踝的长布裙,浅绿色里面穿了件白色的中领打底衣,外面披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颈肩一条极细的项链,坠着一颗玉。收腰处理显得她身影更加单薄。姜芨觉得她应该像是那种,带点清冷感的温柔系美人。
“荷花正当季,正好看见常去的那家花店,新学徒包花的手艺不错,就想着给你送来。”
姜芨道过谢,拉过周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周泠略带兴奋地说:“分班结果也出来啦,我们真的分在一个班了,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像一只求夸奖的小猫。随后,周泠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姜芨,忍不住开口:“所以你的伤怎么样啦?周日的聚会你还来得了嘛?
“嗯,应该问题不大。”
姜芨留下周泠一起去吃午饭,周泠选择了一家川菜馆,她们坐在一起闲聊着,不时的笑着。
毕竟是川菜,而她俩都不是能吃辣的主,于是又叫了饮料和甜点。
这时候,周泠已经几乎没有形象了,哭的眼睛都发红发肿。姜芨自然也没有好到哪去,一个劲儿的拿纸擦眼泪。
“周泠,我真的不行了,好啦,我不吃了。”
“呜呜,我也不吃了,辣辣辣,果汁果汁……”
姜芨把橙汁递过去,看见周泠用力的吸了一大口。周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两人走出店的时候,都觉得快要栽倒。
周泠陪伴姜芨回医院的路上,要路过一家花店。
“你的花是在这儿买的吗?”姜芨问。
周泠点了点头,没有发声,看上去还没有从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辣味体验中缓过劲儿来。
“可这里离你家挺远的呀,而且又是在医院周围。”
“嗯……小时候总是在生病,医院倒更像家。”
姜芨垂着眼,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了。
周泠走在一边,找着话题。
“姜芨,上次见面就想问你来着,你手上的红绳是到哪里求的呀?这种编法我好像还没见过诶。”
“这个吗?”
姜芨抬起手腕,白嫩的肌肤上系着鲜艳的红,像极了一根血线。
“这红绳不是求的,听家里人说,是别人在我周岁宴上送的贺礼。家里人见我实在喜欢的紧,还特意找大师方士看过,确认没问题,就给我戴着了。一戴就到现在了。”
周泠听了,更加稀奇这红绳,便疑惑道:“那少说也戴了十几年耶,怎么瞧着还这么新?没有磨损过的吗?真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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