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捡了一张纸啊?这也能怀疑到我头上?”江从慈双手叉腰,就差骂出来了!
门外两名黑衣男子抬来一张黄花梨麒麟纹圈背部交椅。
“当然,我也怀疑你。”凤金津一边补充说道,一边往前走着,白天的西装被一身花青色中山装取代,高雅稳重,却没有半点儒生之气。
“总不能是因为那个梦,就证据确凿了吧?”江从慈忍着委屈,强笑着调侃道。
凤金津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她,“不可否认你是最新的目标线索,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在你之前的人,都遭受了酷刑。”
江从慈眼里不争气地浸满了泪水。
凤金津不为所动,“无论你是感到愤怒也好,感到委屈也罢,你的这些情绪都与我无关。”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身后大幅墨色山水画映衬着他,眼前人这张冷酷的脸和梦中那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割裂开来。
坐在这儿的就像睥睨众生的无情君王,眼中没有半丝情绪溢出,“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凤家也会感激你的,否则......”
软硬兼施有什么用?她能把凤鸣匣变出来?
“我就是个普通人,不知道什么凤家、匣子,我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拿了那张纸而已。”江从慈忍着哭腔,无奈再次解释道。
江从慈站在原地,撇了一眼凤金津,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她深吸一口气,“那我以死明志吧。”说着她跑向了凤金津。
凤金津左右两边的黑衣人立马上前,挡在他身前。
江从慈瞄准了黑衣人的手,撞在了黑衣人的手上后被弹开,屁股着地,借着痛劲儿,“呜呜呜!还不让人以死明志了!”
凤金津懒得理会这些赖皮手段,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椅子上。
但,似乎因为江从慈的这一番戏演得好,竟然让他松了口,低头对她说道,“不过,凤家从来都是仁义的,也不会把人逼到绝境,我可以给你一个希望。”
短短几分钟,凤金津让江从慈感到陌生,他真正的像一个世家家主了,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转而一想,她也释然了,那不过是梦里的凤金津而已,尽管两个人的梦一模一样,甚至那些回忆如同两人在现实的亲身经历一般。但那也只是个梦,是自己主观想象出来的东西,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现在,她相信了那个梦,凤金津显然也相信了,甚至根据这个梦给她定了罪!
“什么希望?”
江从慈不是一个主动努力的人,没有最后期限压迫她,她也永远不会完成一件事儿,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交不上毕业论文,这次好像又是一个最后期限了。
“凤家有一个试炼,包括历代家主在内也只不过十多人通关,只要你通过这项试炼,写下一篇通关感悟,传给后人,我可以放你走。”凤金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颇有厚度的金属,手指摩挲着金属的纹路,似乎在给江从慈思考的时间。
江从慈:“???”十多人通关!!!这不是换个死法吗?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反正也认定是她。
而且都到这种性命攸关的地步了,还得写一篇东西才能活下去?!
她多希望这是她导师发起的沉浸式考核,考不过最多挂科罢了。
江从慈思虑中,撇了一眼凤金津手里的东西,根据金属块的花柄造型判断出,这应该是一把钥匙。
“好!”江从慈犹豫良久,还是选择接受试炼。
凤金津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了然一笑,随着凤金津举起钥匙的那只手放下,他对门外喊道,“凤辛。”
江从慈站起来,回头看到那个一直跟在凤金津身边的人,原来他就是凤辛。
凤辛双手举起一个大号的粉色眼罩,微笑道,“江小姐,来戴上吧。”活像一个哄着小孩打针的白衣天使。
江从慈嘴角抽了抽,这也太不专业了,这种眼罩不仅能透过缝隙看到周围的情况,而且粉色没有黑色避光,甚至都能通过眼罩透出来的光,判断强弱,得出一些自身所在位置的依据。
她接过眼罩,怪不得他们的传家秘宝都能被盗。
眼罩还没来得及捂上眼睛,江从慈就感觉脖颈处一阵痛感,随即眼前一黑。
江从慈感觉自己很冷,双手用力将自己抱紧,也没有用。刺骨的风好像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有的跑进了她的袖口,有的躲进了她的裤腿,有的钻的她耳心疼。
江从慈悠悠转醒,她看见左边最高的山峰上挂着一弯月亮,月亮的轮廓渐渐清晰,右边是一只狭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要触碰到她,黑色的眼珠里有两个更黑的洞,一望无际。
凤金津一直盯着她,“醒了?”
低沉的嗓音拍打在江从慈的脖颈,留下了两个音节的温暖,随之而来是更冷的寒风。
男人起身靠在后面的山壁上,还是那身中山装,手上多了一把目测比一点五米还长的灰亮色大刀,在今晚亮的出奇的月光照耀下,刀锋泛着丝丝冷光。
江从慈将外套领子立了起来,拉上外套拉链,遮住裸露在外的脖子,单手撑地站起来。
她拍拍手上的尘土,四下里张望一番,发现这里是山腰突出的平台,不是很大,可能挤一挤也就刚好够站四个人。
从上往下看去,几棵离的近的小树还能看得见影子,再往远处看,深不见底……吓得她腿软,竟然往前跌倒在地。
她连忙收回目光,抓紧悬崖边缘的石头,崖壁周遭杂草杆上有些红色的纹路,更让她胆寒。
还好她睡觉老实,一直都蜷缩在一处,也不到处乱滚,这要跌下去,用不着凤金津给她安排什么试炼了,她能直接被“畏罪自杀”了。
凤金津以为她在找其他人,“他们上不来,这里只有......需要试炼的人才能来。”
江从慈回头望着凤金津,瞥见背后有一条裂缝,不是很规则,她往后小跨一步,低头将耳朵放在缝隙处,感觉里面有铁链动摇的声音。
“嚯,你们家族真牛B,在山里装电梯!”江从慈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凤金津拍掉她的大拇指,无语道,“你身后那是试炼的入口。”
江从慈揉了揉她惨遭突袭的大拇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还是你牛B,比得上电梯。”这么高带着她都能上来。
不等对方回应,便转过头对着那道裂缝,双手叉腰,“开始吧。”
两秒、五秒、十秒过去了,门没有什么动静……
江从慈疑惑地转过头,见凤金津仍然靠着山墙,“哦,对对,我看一些地下小说上说了,晚上开门也是有讲究的,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有没有新手培训啊?”
“你不是考古系的吗?看什么不正经的小说。直接开就行。”凤金津鄙夷道。
江从慈撇嘴,她就没认真学好吗,自顾自地搓了搓手,对天对地晃了晃,潦草地进行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开门仪式,“行,开吧!”
两秒、五秒、十秒过去了,门没有什么动静……
飒飒的寒风穿过江从慈的周身,害得她打了一个喷嚏,江从慈泛着泪花回头望着凤金津。
月光撒在她的脸上点亮了柔和的光晕,描绘了她精致的脸型,眼睛漾起水汽,笼上一层雾蒙蒙的薄纱,粉红的鼻尖微动,无辜地眨巴着眼。
凤金津脑子里闪过一些他抓不住的片段,一时间失了神。
江从慈用手在对方眼前摆了摆,“你不是说直接开吗?上钥匙啊?我都准备好了。”
凤金津无奈解释道,“你自己打开这个门是试炼的第一步!”
江从慈:“???”
江从慈环顾四周,甚至上手摸了摸,拍了拍四处的石壁,也没见有小说中那一按就能开门的开关。就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哪儿还能藏一把钥匙啊......
“我的第一关不会是先打败你,才能拿到你口袋里的钥匙吧?”她晕倒前见凤金津手里有一把钥匙,应该与此行有关。
“你见这里有钥匙孔吗?”凤金津右手叉腰,换成左手握住刀柄,刀剑杵在地上,他真的高估了她,这样蠢的人怎么会是对方派来的。
“大哥!你行行好!你虽然武功高强,也不要这样子啊!”江从慈指着凤金津的大刀,比划了一个往下的动作。
她本意是模仿凤金津,没想到却做成了“切腹自尽”,得到了凤金津的好一番笑话。
江从慈可不在乎,喋喋不休道,“脚下就这么小一块石头,戳碎了怎么办,你可以平安无恙,可这里还有个活生生的普通人呢!”
“你赔偿我!”江从慈伸出一只手。
凤金津停止了笑话她,也不搭理江从慈,任由对方耍赖。
他倚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他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
凤金津感到有个东西从他身前晃过去,他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他的脚踝就被握住。由于他站得很放松,没有防备的,他也被往后拖了下去,他整个背部都贴在了山体突出来的平面上,而下半身悬在空中。
他连忙反手将刀插在岩壁上,这时才有心情往前看,查看情况。
江从慈双手抓住凤金津的脚踝,整个身体几乎处于悬空状态,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凤金津的那只脚,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我找到钥匙了,把你被我抓住的那只脚往后缩,不然你也会跟着掉下去。”江从慈尽量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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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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