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傍晚,普普通通的下班时分,普普通通的火烧云,普普通通的晚风,扬起云舞普普通通的马尾。
她骑着小电驴悠哉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后座的同事兼合租室友骂骂咧咧。
“你说那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早跟她说过,那是个渣男,不靠谱的,别被人家的花言巧语骗了。可她呢?非不信那邪,还跟我一本正经说那男的也是个可怜人,让我别在背后非议人家。”
云舞嚼了嚼泡泡糖,吹出个不大不小的泡泡,“人这种东西是叫不醒的,只能疼醒。你说得再多,她不愿听,那就是浪费口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孙洁一手拎着装了关东煮的袋子,一手拽着云舞的衣角,“我把她当朋友才想着劝劝她,现在倒好,我成罪人了。”
“多大点事啊,反正也不是你多亲密的朋友。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少往来就是。别气了昂,你跟我骂了一天的人了,再气下去对身体不好。”
又叭叭说了两句,眼看过了十字路口,即将到家,孙洁心里的气总算消下去了不少,“咱们今晚吃什么?一会儿你停车的时候我去买菜。”
“这个......”云舞面露难色。
“说啊,干嘛支支吾吾。”
“你是不是没看群里消息?”
孙洁一愣,“什么消息?”
“小肖她男朋友要来,所以自告奋勇今晚做饭,菜也买好了,没咱们什么事。小方今晚跟朋友们出去玩,整个晚上都不回来了,饭不在家里吃。”
“......她又带男朋友来?!”孙洁刚下去的火气顿时再冒了出来。
云舞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绞在一起,也不太开心。
两个月前,她刚大学毕业,在本市的一家公司找了工作,成了个月薪两千五,命比美式苦的实习牲。
由于没啥钱,单独租房租不起,便选择了与人合租。
室友有三个,一个是现在坐在电驴后座的孙洁,跟她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现在也进了同一家公司。
另外两个室友,姓方的女孩儿叫方晓莹,是孙洁的朋友。姓肖的女孩儿肖思怡,则是方晓莹的朋友。
她还好说,心态比较好,因此跟几个人都没太大摩擦。
可那三个室友,彼此之间的关系本来也没达到亲密那一档,现在住到了一起,生活习惯、性情等方面差异太大,矛盾也就越来越严重。
方晓莹不太注重卫生,屋子里脏乱差,什么东西都丢到一起,大部分时间玩得太嗨也就懒得回家,所以不怎么打扫。
肖思怡则是没什么边界感,两个月换了仨男友,换一任就带一任男友回来。
最过分的一次,还留男友在她们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孙洁也有不少毛病,只是有那俩“珠玉在前”,所以看起来也显得没那么讨厌了。
大半个月前,方晓莹深夜带朋友回家喝酒,一群人在客厅开趴提,闹得邻居上门投诉。
第二天她起床,看见客厅散落着啤酒瓶,碎的没碎的,喝完的没喝完的,以及花生瓜子毛豆龙虾壳。
几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空气里尽是烟酒和反刍物的气味,地毯浸了红油汤汁,沙发上几个鞋印。
看到这些,她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无奈。
她跟她们谈过几次,当时每个人都答应得好好的,说下次一定注意,会反省,然后很快就到了下次。
能怎么样呢?说了又不改。
想到这里,云舞突然感觉脑壳被敲了一闷棍似的,疼得不行。
他娘的,都是让没钱闹的。
有钱谁忍这口气?
到了小区门口,孙洁下车,去买些日用品。云舞刷了卡,将小电驴骑进小区的驴棚放好,弄上了锁,拎起塑料袋子回家。
这小区只有一部电梯,加上正好赶上了打工人们下班的好时候,电梯门口全是人。家住17楼的她也不好走楼梯,因此等电梯等得头皮发麻。
甚至买东西的孙洁都回来了,她还没挤上电梯去。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开门锁进屋,就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让什么针扎了,叫唤个不停。”孙洁毫无顾忌地在两人门外阴阳怪气起来。
想到这姐俩本来关系就不好,云舞也没在客厅停留劝架,换了鞋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的屋子在最里侧,跟其它几间都隔得比较开,又靠着整栋大楼的边墙,因此要安静不少,不会被打扰。
踢开拖鞋,坐到椅子上,她拿了个面包啃着,顺带整理资产,看看自己目前有多少存款,计算一下还有多久才能单独租得起房。
这间屋子不太大,放床铺桌子衣柜之后,就没了什么能用的空间。要是有能力,换间更大点的,好歹还能养两盆花。
啃完面包歇了会儿,正兴冲冲地打开电脑,准备上号玩玩游戏,门突然被敲响,孙洁的声音传进来。
“云舞,外边有人找你。”
“哦,好,这就来。”
没能快乐上号的云舞放下鼠标起身向外走,心底却暗暗疑惑什么人会来找自己。
她没多少朋友,也没亲戚在本市,更没点外卖没网购。好好的突然被人找,属实有点莫名其妙。
来到大门边开了门,门口站着个齐肩长发、粉面桃腮的长裙女孩子,似乎有点焦虑,在等待她的时间里不断地揪着裙子的一侧,微咬下唇,脸色不是很好看。
今日碎碎念:
开文大吉开文大吉开文大吉(双手合十)(虔诚合眼)(祈祷ni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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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实习牲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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