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花烛

薛澈:“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沈若心中突然有了中不详的预感。

“这不是交杯酒么,什么叫做专门为我准备的。”

薛澈冷笑道:“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觉得配么。”

沈若心中大为光火,恨不得扑上去抓花他的脸。

可方才对方释放出的威压令她心有余悸,于是作为一个素养和心态都非常良好的女演员,调整情绪是必备技能。沈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向上一扯,笑的端庄又大度,试图维持内心的最后一丝体面。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而且这入口的东西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喝的。”

薛澈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探究,片刻后开口:“这是令乾元失去标记能力的药。”

见对方目瞪口呆神情错愕的看着自己,小小的一张脸在跃动的烛火下一照越显单薄,竟然露出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眸光一转,继而多说了一句:“你放心,这药效并非永久。”

沈若感觉到一头雾水,下意识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澈抿了抿唇,眉头也轻轻蹙起:“我分化日久,清心丹于我已无大用。我娶你是为了度过泽期,你不会不明白吧。”

话音未落,薛澈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神情,微微侧目将沈若上下打量一番:“看你的样子估计也是个雏,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本性,给你用点药也是为了你好。”

沈若不明其意,却看见对方齿间寒光闪闪,语气森然道:“我是不会让标记我的乾元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明就里的沈若感觉事态的发展似乎再次刷新了她的心理承受预期。原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就算如今顶着这身嫩皮囊的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不至于为了捍卫贞操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她能接受“睡个觉”,却还不能接受睡完还要送命这个设定啊。

这个男人是属蜘蛛的吗?竟然叫嚣着要杀死自己的标记对象,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这样的人干嘛要成婚,干嘛要点名自己,这不是祸害人吗?最重要的是,沈若分明能看得出来,对方说这番话时,绝对不是为了吓唬她,而是十分肯定以及认真的。

这一杯该不会是催情的毒药吧?春风一度之后,再来个七窍流血什么的。

她的手微微发抖,一杯酒端在面前显得有些进退两难。

薛澈见她不肯喝,顿时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是不是要我灌你?”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森冷,听得沈若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不……不……举……”她支支吾吾,勉强想到了一个借口。

薛澈不耐烦道:“只是无法成结标记而已,你要是不举了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沈若追根究底:“可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薛澈皱了皱眉:“偶尔服用并无大碍,不过用的多了,可能于你将来会子嗣有碍。”

是会造成不孕症吗?沈若感觉到内心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具体是种什么感受。似乎是些放下心来,但好像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总之担忧和恐惧兼而有之,不情愿与气恼之心两相并重。

憋闷与委屈涌上心头,她很想像小说里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主般拍桌而起,将杯中的药酒直接泼在对方的脸上。而对方也如同霸总小说男主一样,一边伸手冷静的抹了抹自己的脸,一边邪魅捐狂的说出令人浑身鸡皮疙瘩暴起的羞耻台词:“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而,沈若不敢。

只因凭借自己的精准第六感,和对原主记忆的模糊认知,她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当真这么做了,凭借对方之前在她面前散布出的充满攻击性的威压,他就算不会在新婚之夜宰了自己,至少也得让她掉层皮。

薛澈的目光毫无温度,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戏谑中透出一丝阴狠。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之后第一次正眼瞧沈若,却没有一丝半点新婚夫妇之间该有的款款柔情。

“喝还是不喝。”他说的轻描淡写,“这恐怕由不得你。”强势的态度却是不言自明。

沈若虽然是乾元,可修为极近于无,如今更是换了芯子,原本宛如游丝的那一点点灵力如今是半点也用不出来。如今被对方眼神一激,灵力一催,顿时溃不成军。她看着手中的药酒心乱如麻,既忐忑又屈辱,可是调动所有的脑细胞也无法想出一个应情应景又行之有效的对策之法。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过往那些百般曲折的争名夺利,在生死不由自己的世界之中顿时变得寡然失色。

罢了,既然已经身处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尊严什么的弃就弃了吧,大不了今后找机会捡起来。

反正也死不了,喝就喝吧。况且等了大半天,自也怪渴的。

沈若牙一咬眼一闭,举起酒杯抬头一仰,滋味都没品出来,就这样囫囵的吞了下去。

呵。

薛澈轻蔑的哼笑一声,看着对方的眼神终于不那么冷硬,反倒是带着几分玩味将沈若上下打量起来。

他摇了摇头,质疑道:“又瘦又小。你当真有十八岁了?”

也不知道是酒性太烈还是药性太狠,沈若一杯饮下,只觉得从喉到胃一线而下,尽是火辣辣的感觉。

不过是呼吸之间,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突突乱跳,脑海中的意识也是乱作一团,渐渐失去了判断能力,根本分辨不出对方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只是本能的顺着对方的提问答了下去。

“这还能有假。”

姐姐别说是十八,虚岁都二十八了。只可惜阅人无数的沈若,今日就是败走麦城的关羽,竟然栽在这个臭弟弟手里了。

薛澈:“听说你分化至今已满三年,为何……”他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扫了扫沈若的上下三路,未尽之意看似留了面子,实则配合上他那不加掩饰的冒犯目光,着实令人更为光火。

然而沈若根本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对于乾元应该如何,自己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她根本是一头雾水,当下更是无心顾及。

猛然间薛澈上前一步,猝不及防的抓住了沈若的手腕。高大颀长的身躯将沈若眼前的烛光遮蔽,她只觉得眼前一暗,神情也跟着越发恍惚。

转眼间发现片刻前还对着自己冷嘲热讽,又逼迫自己喝下不知名药酒的男人,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

那距离亲密如此,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

空气之中有什么独特又好闻的气味一点点浓稠了起来,呼吸之间都是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薛澈:“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不过信香如竹似松,倒是清雅好闻。”

这样近的距离让沈若的神思陷入一阵恍惚。

按理来说她曾经拍过不少戏,与无数个男演员演过对手,其中不乏有亲密成分。虽然不至于太过分,但是被男子抱在怀中,这绝对不是唯一的体验。

可是眼前的薛澈却给她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这种感受无关于相貌身材,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如电光石火般的怦然心动,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明明自己很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快有种陷入泥沼无法自拔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两人还针锋相对,而自己根本不具一合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早就红尘阅遍心如止水的沈若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心存旖旎的好感。

可是这一刻,他们贴近彼此的刹那。沈若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身体在发热。

难道刚才对方给自己喝下的不是什么致人“不 举”的药,而是春药?

眼前这家伙玩这么大的吗。

还是说对方担心自己不行。这些荒诞不经的想法在她脑中百转千回,沈若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自己估计的确是不太行的。

空气中弥散的香味越演越烈,清冷中又夹杂这一丝甜。像是某种兰花的香味,其中又混合了草木的清气。

这个味道令人神智昏沉,身体却又莫名亢奋。

沈若的脸越来越红了。

薛澈看着她一脸懵懂,又呆又愣,只觉得眼前这个乾元根本不像认知中那般强大危险,从头到尾都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他立在原地怔了怔。

“果然是个雏。”他看着她,眼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满意。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沈若只记得对方扯起一段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绸带将她的双眼蒙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希望如此,你能坚持的久一些,莫要让我太失望。”

…………

自始至终沈若都是处在一种茫然又昏沉的状态之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若是用现代的话来说,整场的表现,她都跟一条死鱼没有任何区别,亦或是在一场游戏之中,从头到尾点了跟随队友只管自己挂机划水。

至于其他的体验……那更是不堪回首的经历。

也许最初的几分钟还是美妙的,然而到了最后无异于一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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