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窗外的天好像永远也亮不起来了。
……
刘行阔的皮带随着他的心情,轻重随机,频率也随机的,抽打在蒋沐凡的身上。
他想起来了,就抽两下,他心情好了,就狠一点,他要是烦了,就再狠一点。
然而那条价值五位数的皮带也只是这一场劫难的装饰品。
还有滚烫的烟头、锋利的匕首、灼烧的白酒,和那个快要成为老朋友的铁皮水桶……
蒋沐凡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撕碎成破布,飘飘荡荡的挂在身上,与赤%裸无异。
他的手虽然还是被拴在琴腿上,可此时已经是拴与不拴都没有两样了,就算是放他自由,他也寸步难行——
他只盼着自己快一点死。
他只盼着自己可以和家人埋在一起。
这一生,自己未婚未娶,也不会再婚再娶,他就算一生平安,也可能不容易与他爱的人埋在一处,但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蒋沐凡还是不愿意被埋在这冰冷的充满怨恨的庄园里。
那个时候,蒋沐凡内心还想的是这个。
说实话,他害怕自己被藏在这里,永生永世都出不去了。
他害怕没有人救他出来,又更害怕是贺白把自己救出来。
如今身上的累累伤痕,他不忍心让贺白看见,他甚至恨不得这个时候上天能劈下一道闪电,正中了贺白的脑袋,让他从没爱过自己。
那个时候,蒋沐凡内心还想的是这个……
……
烟头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忍着没喊。
皮带抽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也只是闷哼了两下。
蒋沐凡想着,如果屋外的风声大一点,可能贺白就不会听到了。
但就在刘行阔要拿匕首给自己把身体里的针再挑出来的时候,他是真有点忍不住了。
可猎物与恶魔哪有什么商量的权利。
那匕首在自己身上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有具体位置的,有目的的,甚至还要在里面拨弄翻找……
虽然结果是一个针也没能被刘行阔翻出来。
蒋沐凡却痛的险些崩溃。
他先是忍,再是晕,最后又被痛醒。
那痛醒的呻%吟是生理反应,他实在无法抗拒,那呻%吟时时而是一个激灵的惊吓,时而又是一声难以控制的低吼。
但蒋沐凡自觉自己的理智都在,也许会听着让人心疼,但大概不会惨到什么地步吧……
哎。
他努力了。
他也没办法啊……
最后是白酒。
刘行阔像是真的疯了。
他眼底充满了血丝,肘着一双鲜血淋漓的双手,染的他的脸上衣服上甚至是头发上都是暗红色,像是一个刚用完餐的嗜血野兽。
刘行阔都一身狼藉成这般模样,蒋沐凡就要比他看着可怖一千一万倍。
瞅着自己捧在心里的人,被自己折腾的脏成这般模样,刘行阔嘴里“啧”了一声,说了句“给你洗洗吧”
而后他起身,去了正厅沙发背后的一面落地酒墙,随手一拿,就是两瓶茅台。
这酒是贺振华的送行酒,蒋沐凡等看见酒瓶子的时候,心道了一声,这也许也就是自己的送行酒了。
刘行阔毫不费力的拧开了瓶盖,将酒瓶子举到了蒋沐凡的头顶,手腕轻轻一转。
哗啦啦啦的,全部浇淋在了蒋沐凡的身上。
所有的剧痛,在这一瞬间犹如狂欢开场一般,争先恐后的同时袭来——
“呃啊……”
如果要蒋沐凡回忆起来说的话,那怕是他叫唤的最大声最痛苦的一次,声音最响,尾音最长,因为他就光痉挛颤抖,都用了好长时间。
可刘行阔哪管这些,他冷眼看着蒋沐凡在地上打摆子,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看一只被自己用笔盖禁锢在一处的虫子一样。
待蒋沐凡冷静下来之后,刘行阔嘿嘿笑了笑,把另一瓶酒拧了开来。
他对着嘴给自己咣咣灌了两口,而后用那鲜红的手抹了一把嘴角,接着不由分说的,捏住了蒋沐凡的嘴,就将剩下的大半瓶五十多度的白酒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
没招架几秒,蒋沐凡就牵动着全身的伤口,一阵狂咳。
他几乎不会喝白的,掰着指头数,自己也喝不过五次,刘行阔这跟给他嗓子眼儿冲澡似的灌法,让蒋沐凡一下就上了头。
原本就头痛欲裂,现在更甚,还加了个天旋地转。
大半瓶茅台就那样连灌带洒的被刘行阔造完了,他一把将酒瓶子扔在了一旁,那个时候蒋沐凡还没有咳完。
刘行阔给自己灌了酒之后,兴致仿佛更是高涨。
他上头的把投影里的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还是脚步匆匆,但几乎可以说是在横冲直撞了。
“哈……”
刘行阔借着酒劲儿大叹了一口气。
“真有意思,你俩跟两只小白鼠似的。”
说完,他摇摇晃晃的挪身到了蒋沐凡跟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蒋沐凡在涣散之中昏昏沉沉,也不敢冲投影屏幕那边看。
刘行阔休息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手表。
“啊,还有四个小时。”
他语气中甚是带着遗憾。
说完,刘行阔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像是有些累了的样子。
邪魔的双指又捏上了蒋沐凡的脸——
“小白鼠的实验继续,你是他的自变量,我们要开始测试峰值了。”
蒋沐凡眉头一皱,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他呆呆地望着刘行阔的脸,只觉得身心俱疲。
可刘行阔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蒋沐凡吓得灵魂都震了三震,原本只剩下一个底儿的血量,瞬间就回了大半管!
他扯下了自己的裤子!
蒋沐凡:!
“刘行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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