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的阳光把篮球场晒得滚烫，肖扬和张磊穿着队服练投篮，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陈默抱着几本书经过，被张磊喊住：“陈默！王浩呢？不是说来看我们练球吗？”
“在图书馆占座，让我先过来。”陈默停住脚步，目光落在肖扬身上——他正起跳投篮，球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紧实的腰线。陈默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地上的球。
肖扬落地时正好看见他，笑着把球扔过去：“要不要试试？”
陈默下意识接住球，篮球带着阳光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我不会。”他把球递回去，耳尖有点红。
“简单，就投个篮。”张磊跑过来，从陈默手里抢过球，往地上拍了两下，“看好了，像我这样——”他猛地起跳，球砸在篮筐边缘弹飞出去，正好砸在刚过来的王浩头上。
“张磊你谋杀啊！”王浩捂着脑袋瞪他，看见陈默手里的书，“《篮球战术分析》？你看这个干嘛？”
陈默把书往身后藏了藏：“随便翻翻。”肖扬眼尖，瞥见封面上的折角，心里忽然想起他标满笔记的赛事年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张磊缠着王浩当防守方，两人闹作一团。肖扬走到陈默身边，捡起地上的球：“真不试试？我教你。”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肖扬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腕调整姿势：“手肘抬高，对准篮筐……对，就这样，轻轻推出去。”
篮球划了道弧线，砸在篮板上弹开了。陈默有点沮丧，肖扬却说：“比张磊刚才那下强多了，他那是打排球呢。”
陈默被逗笑了，接过肖扬递来的球，自己试着投了一个。这次离篮筐近了点，砸在篮圈上滚了两圈，还是掉了下来。
“不错啊！”王浩凑过来看热闹，“比我第一次强，我直接扔出界了。”张磊也嚷嚷：“陈默你这天赋，不去篮球队可惜了！”
陈默摇摇头：“我还是看你们打吧。”他把球还给肖扬，目光落在他汗湿的脖颈上，喉结动了动，“你们练吧，我和王浩在旁边坐着。”
肖扬看着他和王浩坐在场边的长椅上，陈默翻开那本《篮球战术分析》，却时不时抬头看他投篮的方向。阳光落在书页上，把他的侧脸照得很清晰，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练到傍晚，张磊累得瘫在地上，嚷嚷着要去吃冰粉。王浩去买水，肖扬坐在陈默身边擦汗，看见他书上用红笔圈着“低位单打时，重心要压低”，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简笔画，像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在投篮。
“这是你画的？”肖扬指着简笔画笑。
陈默赶紧合上书本：“随便画的。”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你刚才那个转身投篮，重心很稳。”
肖扬心里一动，刚想说话，王浩拎着水跑过来：“冰粉摊快收摊了，走不走？”
张磊一骨碌爬起来：“走走走！陈默请客！就当庆祝他发现了肖扬的新技能！”
“凭什么我请？”陈默笑着推他一把，却被张磊拽着往校门口跑。肖扬跟在后面，看着陈默被拽得踉跄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个人在场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比赢了比赛还让人踏实。
晚风卷着冰粉的甜香飘过来，肖扬咬着勺子，看见陈默正低头给张磊的碗里加红糖，侧脸在路灯下柔和得像块玉。他忽然想起训练时，陈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网，轻轻兜住了他所有的跳跃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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