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一个周三,我和之顺俩去了一趟上海。来之前我打了电话给那个那个小工厂,他们告诉我们到了上海火车站,坐837路可以到他们厂。于是在报刊亭买了份上海地图后,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带着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两只测试仪器用的小鼠,就赶往了南京火车站。
这是我第一次去上海那个曾经有着“十里洋场”之称的繁华大都市,不过我们也没计划多逛,因为还准备着当天返回。下了火车站随着人流往外走,出了站开始找附近的公交站,左找一个也不是,右找一个也不是,时间一耽误,我俩开始着急了,看着旁边一个闲坐着的大爷,之顺就和他攀谈起来:“大爷,请问837路公交车站台在哪里呀?”
那大爷侧过身子,抬头看了一眼:“石块。”
“什么石块?”这个回答把之顺一头雾水,不知道石块和公交车有什们关系。
“不明白?你问我路,耽误我时间,问路费那要十块钱的!”大爷看之顺不上道,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这么和之顺解释。
“嗷,这样啊!那谢谢您呐!”之顺悻悻地放过大爷,朝我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我俩都不舍得掏这笔冤枉钱,又匆匆跑到出站口里面,问了检票员,才知道这边是北广场,而那个837路得到南广场去才能坐,又得绕上好大一个圈。
总算坐上公交车以后,我不由得很钦佩地和之顺说:“你说这上海人可也真精明,要不怎么那些非特区城市里,就他们经济发展得好呢!”
还好到工厂没有再出什么乱子。那个厂长,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接待了我俩。他对自己做的东西到底怎么用也很有兴趣。他陪着我们,看着我们把那个长方形仪器的透明盖子打开,然后把小鼠放到底部有铜栅的那一头。通上电之后,小东西“倏”地一下,就窜过中间隔板底部的圆洞,到了仪器右边的没有铜栅的安全区,再也不肯过来了。看来我们按照文献画的图纸还是挺管用的,我忍不住和之顺互相拍了拍背,祝贺我们的又一个快筛器材的落实。那个厂长看来也很高兴,很爽朗地说:“能帮上忙就好!下次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告诉我!”
拿着仪器和发票,我们离开了那个小工厂。完成这个任务,我俩在公交车站附近的小面馆每人吸溜了一碗阳春面。我和之顺说,这个厂长倒是个实在人,让我对上海的印象好了不少。哪都有实诚人,哪都有精明人,刻板印象要不得。之顺点点头“那是!哪个地方人都各种各样,都得看是具体的哪个人。”
坐上返程的火车,我兴冲冲地和之顺说:“这下我们的器材就差不多齐了呀!是时候让我们俩带着一帮本科生大干一场了啊!”
之顺好像也被我的兴奋有些感染了,憨厚地笑了:“呵呵呵,你辛苦了!我这一年做辅导员和系里的杂务,耽误了不少,你功劳比我大!”
我也不吝惜地夸起他来:“哪里哪里,一个人怎么能搞得定这么多事情!再说这学校里的事情和科研上你可比我熟多了!”
他没接话,只是笑着。他的笑声,让我莫名想起了魏潇,不论在□□上,还是在现实中,她给我感觉都是这么笑呵呵的,我甚至还能想象出她笑起来的声音。只是我们虽然有彼此电话,但自从北京的英语培训班以后,都一直没有通话过,都是□□上联络。昨晚上和她聊天,我告诉她我要去上海,她还说:“上海我还没去过呢,肯定很好玩儿,呵呵。”
虽然是文字聊天,我总感觉像是那个邻家女孩儿就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一样,我甚至能想象出她的带着稚气的圆润笑脸的样子。除了水良和已经不在北京的孔河以外,魏潇是北京给我残留的一点儿好印象,是北京带来的最暖心回忆了。
真是的!当时我怎么就没有多留点儿心呢?幸好她对我印像还不错,想到那个电子贺卡,我的心里变得有些甜丝丝起来。那时候,我的心都还在卫雪那里,自然没法分出来。那现在,差不多是时候来试探她和我之间有无可能了吧?她这会儿会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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