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他心腹傻呢?对方基本随时注意着肖同的动向,忽然看到老大拐个弯就往沟里跑了,一下子还以为他是计划又有变,但忘了招呼兄弟们,自己转头就一声吆喝:“风大,扯呼!”
一众小弟们才刚挨上对面,忽然就又让跑?蒙得很,转头一脸凌乱望过去。
已经顾不得去计较说这话的究竟是谁了,确实看到他们老大在撑着沟边上就差往下跳了,浑身肉皮一紧。
不敢耽误,滋儿哇啦乱叫着又全都张开双臂开始四散奔逃。
被众人灼灼视线望了个对穿,被打个措手不及的肖同,尴尬的动作立刻一停,僵硬回过头来:“......”
正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时,他的小弟们已经行动迅速又一眨眼跑得比他还麻溜了,一时间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就悲愤交加地怒瞪心腹,无辜的心腹不明所以挠头:“???”
以为他是担心沟深,怕摔着,顿时胸中斗志昂扬,深感自己使命之重,又朝他拍着胸脯大吼一声:“放心,老大,我来!”
话毕,跑过去就一把抄起肖同扛肩上,嘿一声跳下了基本干涸的水沟。
肖同被他扛肩膀上本来就硌得慌,再加他又来这么一下,一□□,差点连肚子里的积食都吐出来。
捂着嘴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让他赶紧放下自己,抬头就见随着对面有个辨不清模样的少年抬手往他们这个方向一指,那群保镖中最让他忌惮的疑似曾俩军匪,就利落点头,面无表情朝他们这边追了过来。
这下肖同也不敢再墨迹了,连忙狂拍着心腹后背口中就急叫:“追来了追来了,快跑快跑快跑!......”
心腹听到脚下越发发足了马力,从另一边爬上去就哐哐哐一通跑。
速度倒是真不慢,眼见着已经距离身后那俩制服流氓越来越远了,肖同还来不及窃喜,想着看来有些时候有这傻大个在还真是挺好用的,随即却见那俩人突然又停下了所有动作。
见他们越跑越远不说着急吧,掀开的眼皮都带着漫不经心。
肖同一下心中升起诡异的感觉,正觉得奇怪,已经见那俩人中的一个,撤手从自己后腰处,往上甩个刀花抽出了一柄匕首我草!
已经出鞘的刀尖冲外,抡在手里上下颠啊颠转啊转,动作熟练的那锋利凶器看起来,也就好像只是他掌中玩物一般。最后捏着刀尖停顿,起势越肩,怎么看怎么副马上就要朝他们甩过来的趋势。
吓得肖同瞬间魂都飞了,就怕对方万一要是失了准头,这直接扎自己脑袋上那可就真都全歇菜了。
忙不迭又开始拍心腹,准备让他至少先把自己放下来。这样心腹的块头可比自己大了不止一星半点,那匕首要是真飞过来,自己好好藏在他前面,怎么也不该轮到自己先被扎不是?
可后头人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肖同才不过手刚抬起,保镖手中一个甩飞的动作快狠准做出,肖同骇得下意识闭紧了眼。
又缩脑袋,祈求千万不要扎到自己千万不要!忽听耳边一声痛嚎,肖同睁眼惊觉这是谁的鬼哭狼嚎同时,身下心腹已经踉跄朝前扑到了地上。
当时由于还在猛冲向前跑的姿势刹不住,不仅他自己扑了,还手一松,把扛着的肖同更往前方重重甩飞了出去。
肖同被颠过来倒过去直在布满石子的地面上快速翻滚了好几圈,才浑身剧痛地止住了去势,窝着脖子蜷曲着手腕,顶屁股膝跪就半趴在了地上。
半死不活呻|吟,可惜这回连他心腹自己都栽了,肖同就是叫死,也再不会有人来搭理他了。
肖同怀疑自己身体多处骨折,直观感受就是,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畸形的脖子和手腕。只能勉强放展了下半身,就着歪头的姿势,勉强看清心腹一个两米高的大汉,正在距离他足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头顶着地面,手抱着后膝盖来回原地打滚。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肖同虽看不太清,但猜也能猜到他应该是被保镖射出的匕首钉在腿上了。
再远的地方,已经能看到保镖朝他们走来的身影,肖同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努力试图控制着自己身体,挣扎着往前磨蹭。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膝头不过刚顶前一步,耳边熟悉的警车鸣笛声又由远及近。
他熬红了眼,知道万事休矣,口中狠戾咬了把嘴旁的杂草,最终也只能认命,麻木闭眼。
傅悠然这边,开始觉得今晚来这里的公安举止十分奇怪。
不仅她有这种感觉,对外打过不少交道的她爸爸傅鹏程,也明显感觉到了,公安似乎待他们家的格外与众不同。
就说最开始下车的带队小领导吧,在得到了足够的反馈主犯主要从哪边跑了之后,不仅没有自个儿追上去实施抓捕,留下的一队人,别人都基本分开又去询问起了别家的受害情况等,做统计,却他只带着两个人留在傅鹏程家里,有关案情的信息一概不问,反而还有工夫,跟他们闲话起了家常?
比如问问他们家一共几口人了,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去过首都啊什么的?这种感觉,傅鹏程总觉得对方是不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出什么?
但对方又一直语焉不详的,三句五句这儿点点那儿问点,绕来绕去,傅鹏程是真猜不出对方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不过后来想到之前从王学兵口中听说的,他大哥竟然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而且极有可能他大哥还才是事件最开始的主导者。又结合公安居然来这么快,猜测是不是对方对这点事实早就已经提前掌握了,所以才会格外多关注于自己家里的私人问题?
也就一直老老实实配合着回答。
其实他哪知道,对面公安也不过就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傅鹏程这一家到底有什么大本事,能劳动远在京城的那种大佬世家为他们这么殚精竭虑。
之所以亲自蹲在这里不走,也是因为上头特别有交代,要千万确保对面一家的人身安全,之余才对匪徒能抓尽量抓。
没过多久,外头敲门有人来打报告,称已经在大门口抓到匪首了,该中年领导不由大为满意地拍腿叫声好。
那位报告完的小年轻却还没走,低声附耳,又跟领导不知说了两句什么,就见那位领导听后,眉间更加闪过惊疑。
之后又开始用那种奇奇怪怪的复杂眼神看他们。
傅鹏程面对国家的这群正义之师,心中还是本能先就十分敬畏的,所以人俩偷偷说悄悄话,明显是不想让外人听到,他就把身体避得不能再避过去了。要不是动作太大了不合适,都恨不得干脆抬起俩手把自己耳朵都捂住。
傅悠然却与之相反,十分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她隐隐有种预感,对方之所以待自己家的不同,极大可能就与这里面内容有关。
所以侧耳格外留心注意听了下,模模糊糊大概拼凑出,好像山脚大门那儿来了什么人的意思,甚至连匪首都是他们代为抓住的。
奇怪,这深更半夜的,来他们这儿的又能是谁?
没答案,领导已经起身,傅悠然也只能跟着父母一同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将对方送出去。
那位领导就连临走时候还在温和安抚她爸,说什么接下来因为他们家是被重点抢劫的对象,所以少不了还得经过一番问询什么的。但让他们到时不要紧张,只管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傅鹏程蒙头蒙脑地点头,傅悠然却越来越眉目深凝。
等领导走后,果然被他下派给的一男一女两位同志,就走了过来,开始详细询问他们今天所有事情的经过。包括闯进家里的劫匪几名,如果见到的话能不能将他们一一辨认出,再以及他们当时都是怎么应对的,又有哪些财产损失等。
因为这次受害的家庭之多,总和被劫的财物之巨,夏日本就天亮的早,等公安忙忙碌碌将各种所有都清点确认完后,他们离开的时候,傅悠然后排院中的公鸡,都开始惯例早起打鸣了。
众人一晚上没个安省,直到现在诸事暂歇,才都个个困乏不已的哈欠连天。
熬了一整个通宵,给谁都遭不住。
但谁都又没心思再多歇了,主要昨晚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个个神经到现在都紧绷着,想睡也实在睡不着。
这时候才得到消息的矿长周四,天都没亮就从外开着车匆忙赶到了矿上。
来了也没去别处,先就进了傅悠然家。
傅鹏程对周四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昨晚后来,也是他派的王学兵赶紧去将这件事情通知给了对方。
周四一般顾不上天天在这里呆着,他们兄弟几个经营的营生可不止大兴矿这么一处,忙得可谓不可开交。
虽说平时只要他不在,正常来讲不管矿上遇到任何事,都是由傅鹏程可以直接拿主意的,但这次这么大的事,非比寻常,傅鹏程肯定是要告知对方知晓的。
远远的就听到对方车一停下,快步走进来就一口带南方口音的焦急语调:“老傅,你没事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