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滴滴滴”,一只手摸索着关掉了闹钟。还是很困啊…再睡会儿吧。“起床啦,念念”,男人向床边走来,坐在床边抚摸小懒虫的脸颊。“唔……早安,澈。”林念揉揉眼睛爬起来去洗漱。澈是林念喜欢的人,他们现在是同居在一起生活的伴侣。和澈是怎么认识的呢?还记得那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

林念正和朋友聊天打发着课间,视线随便一瞟,突然就看见班门口走进来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孩,个子高挑,眼神带着小心地试探后又转为自信从容。“啧,真是不想开学耶。”,男孩边在心里默念着边找座位坐下,到了林念在的那一排,从他身边路过往后面的座位走去。林念的目光从男孩一进来就被他吸引着,直到男孩坐在座位上才转回头。“想起来了,他就是韩澈吧,刚刚老师点名的时候就他的名字喊了好多声都没人应,可以哦,第一天开学就迟到,这么拽,不会很难相处吧。”,林念心里想着。“到你讲了,阿念,诶,阿念,你在干嘛啊?”,朋友的声音打断了林念的思绪。“啊哦,没事,继续吧。”从那以后林念总会不自觉的注意起这个男孩,有时候看见他和周围人激烈地聊天,有时候看见他突然走出教室,有时候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应该是个很活泼的人”,林念心想到。

直到有一天下课时。

“啊,那个韩澈啊,你太高了,挡住后面同学了,给你调个座位,嗯……那就坐林念旁边吧。”,班主任在讲台发话。

“林念?哇塞那不是我们班成绩第一的学霸吗”,韩澈感到很惊喜,“嘿嘿,有福了,有福了。”说着往林念的方向看去,哇,长的有点可爱。林念听完老师的话不可置信:“我就是悄悄看看,怎么就成我同桌了?”,说着下意识眼睛又往韩澈那边瞟去。然而这次和以往不同,他对上了韩澈的眼神,看到韩澈笑容很灿烂地冲他打招呼,林念顿时受宠若惊:“他看向我了,还对我笑诶!”,也不自觉地朝他招了招手。

一顿操作后,韩澈顺利在林念身边坐下。

韩澈:“你好呀,新同桌!”

“你也好。”,林念心想这人好主动。

韩澈撑着一只手看着林念,随即掏出一个长得像咸鱼的玩偶,问林念:“你猜猜这个是什么?”

林念疑惑:“嗯……不知道。”

韩澈:“哈,这个是笔袋哦。”,说完就拉开拉链给林念看,里面有很多只笔。

然后韩澈又叽里呱啦讲了一堆话,林念看到他一边讲话一边把咸鱼笔袋在桌子上搓来搓去突然就被戳中笑点大笑起来,韩澈看到林念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念——念念,林念!”,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念低头看到水龙头的水一直放开着,水快要溢出洗手池了,唉,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呢?又在发呆了”,林念看着澈温柔的眼睛,没有回答。两人一起走路去上课,在桃李路上,看见好多毕业班在集体拍照留念,林念突然就想到自己也快要毕业了,毕业……毕业后我会做什么呢?不知道,也不想继续升学考研。“念念,你刚刚演讲的真不错”“念念,这家的鸡排饭好难吃”“念念,好像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耳边充斥着澈的声音,林念想起以前,澈不会总是和他讲话,只是总在林念不经意间闯进他的眼睛,就像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演讲完,抬头就看见了澈坐在座位上笑着给他鼓掌,吃饭时,澈突然在旁边坐下与他共进午餐,走路时,澈突然跑过来和他一同散步。起初林念有点惊喜,渐渐的就慢慢习惯了。晚上,澈坐在沙发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林念抱着毯子走过去想帮他盖上。刚弯腰把他胸前的毯子抚平,毯子突然就飞到林念脸上。是澈把林念抱进了怀里。

“哈哈哈哈,抓住你了!”,澈开怀大笑。

“唔……”,林念整张脸埋在澈的胸前,终于挣扎出了澈的手臂,大呼一口气:“要被你憋坏了……”

林念抬起头对上了澈的眼睛,看到了澈眼睛里的自己,突然想:“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大概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吧……”

自从和韩澈成为了同桌,林念总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们渐渐熟悉起来,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林念刚洗漱完穿过后院来到家里在学校旁开的小卖部。刚进去没多久他的朋友就陆陆续续来了。

“林念,数学作业借抄抄呗。”

“哦,还有那个语文。”

这些都是平时和林念玩的比较好的朋友,经常早上来找他抄作业,他已经习惯了。

“哦,都在我书包里,你们自己拿吧,我急着去买早餐!”林念边说边跑着出去了,边跑边在心里默念一家人要吃的早餐。突然一道身影闯进了林念的眼睛,韩澈骑着自行车从林念身边路过,他们对视了一瞬。这一瞬间在林念面前像是定格在照片里一样,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瞬间也不是特别短,就是在这一瞬间林念看清了韩澈惊讶的眼神,韩澈修长的身形,还有韩澈漂亮的白色死飞自行车。林念朝他笑了笑,便继续跑着走了,突然感到肩膀上搭了一只手。

韩澈喘着气说道:“这辆自行车借你吧,你买完早餐下坡很方便。”

林念看着韩澈,有点懵:“好。”,接过了自行车。

韩澈笑笑便跑着去林念家的小卖部了。林念心里很开心,飞速买完早餐回到了家里,把韩澈的自行车停放在后院。把早餐分给家人后,他来到小卖部的里间,这里有张大桌子,一般下午会搬到店门口,林念在店门口边写作业边帮爸妈看店。他看到韩澈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屋子里充斥着笑声,林念在旁边笑着边吃早餐。自从认识了韩澈之后林念的小学生活每天都充满着热闹和生机,这段时光他在很久以后一直都记得。林念很喜欢默默观察韩澈,他发现韩澈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总是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是心里好像藏着忧伤,虽然韩澈也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他的父母离婚了,韩澈总是一笑带过这些话题。大家中午和下午都回家了,而韩澈却不回家。他不喜欢回家,这是林念的猜测。韩澈偶尔中午会在林念家蹭蹭饭,偶尔买些零食糊弄糊弄,下午跟林念一起疯玩到天黑了才回家。林念喜欢和韩澈待在一起,他们下午一起发疯,一起开怀大笑。在林念家附近的废弃球场骑自行车追风,放风筝,打羽毛球,在泥土里挖水晶萝卜……韩澈有的时候会一个人发呆,两个少年坐在台阶上摇晃着脚。

韩澈:“……”

林念歪过头看他:“你在想什么呢?”

韩澈眼神放空:“……”

林念:“……”

林念的小脑瓜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事情,就在旁边默默陪着他。就这样他们几乎每天24小时都待在一起,林念慢慢地越来越期待和韩澈见面。有一段时间韩澈不小心把手扭伤了,那段时间早上他来得都比较晚。林念正朗诵着早读课文,突然一股气味袭来,林念知道,是韩澈来了,这是他手上涂的万精油的气味,明明坐在离走廊最远的第四组,但是林念就是闻到了。林念偷偷往第一组边上的窗户瞄去,刚看到了一点韩澈的身影林念就立马把头转回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气味越来越浓,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兴奋、紧张,这两种情愫挤在林念的心脏里到处乱撞,呼吸也紊乱起来。读的顺畅的课文不通顺了,懒散的身体突然坐直,眼睛盯着课本哪都不敢看,拼命想要掩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这场慌乱直到韩澈拉开椅子坐下才会结束。每天早上林念都仿佛要经历一场浩劫,这让他感到非常不适,但是又找不到原因。林念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想着还是不要太关注韩澈了,但是又控制不住。在这样的拉扯下产生了以下谜一样的对话。

林念用笔芯轻轻戳了戳韩澈微肿起来的手

韩澈:“……你在干嘛?”

林念:“我看看你的手还有没有知觉?”

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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