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气很好,他们一家刚到简博年家,简博年小叔一家也到了。
简博年唯一的堂弟,就是他小叔家的儿子。
大名简博宇,小名毛毛,上小学四年级。
他说想吃烧烤。
于是,他们就在简博年家的后院摆起了烧烤架。
大家分工,很快就都忙碌了起来。
简博年和杜年年的任务是穿串,杜年年好像也就会这个了。
她记得小时候吃烧烤的时候,因为好玩,她穿过串。
两人并肩一起坐在凉亭里,面前桌上摆了好多菜,荤素都有。
“你穿素菜,用竹签,小心别扎到手了。”简博年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她。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铁签子扎手更疼。”
杜年年戴好手套,拿了一根竹签子,她准备先穿土豆片。
虽然一开始感觉很生疏,但她感觉自己穿得还可以。
“穿得不错。”简博年也笑着夸了她一句。
“你穿得也不错。”杜年年说着又拿起一根竹签子。
“哎,”简博年凑到她耳边道,“你以后不会再把我认成我小叔了吧?他都快四十了。”
杜年年刚看到简博年的小叔时,就想起在医院把简博年认成他小叔的事情。
显然,简博年也没忘了这茬。
杜年年瞪了他一眼道:“你也快三十了。再过两三年,你也该奔四了。”
杜年年是懂怎么气人的,更懂怎么气简博年。
“咱俩一样大。”简博年面上果然不高兴了。
“谁跟你一样大,你比我大两个多月呢,而且你看着可比我大多了。”杜年年故意道。
简博年往凉亭不远处看了一眼,杜爸爸和他小叔简元正在摆弄烧烤架。
简爸爸这会不在,应该是回前院拿什么东西去了。
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他泄愤似的亲了杜年年一下。
还咬了一下,当然他这次没敢用劲。
杜年年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竹签子都差点扎到手了。
但第一反应却是转头往她爸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在那边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
“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杜年年瞪了他一眼,往长凳另一端挪了一些。
“是你先咬我的。”简博年道。
“你可真记仇,还小气,我就咬了一次,你都咬两次。”
“我……算了,说不过你。”简博年挪了过来,把两人之间的那点距离又给占了。
杜年年又挪,简博年就跟着挪,幼稚的跟俩小学生似的。
“你再过来我就要坐地上了。”
挪到第四次,杜年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你自己挪的,我又没逼你,你不动我就不动。”
“你挪回去一点。”
“不挪。”
“真不挪?”
“挪也可以,你说声好听的。”
杜年年起身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去了,“都给你,你自己坐吧。”
简博年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智商今天好像又没在线。
桌子周围,就他现在坐的一边是长椅,别的都是单独的凳子,他想跟过去都没办法。
“你坐回来吧,坐那边不好拿签子。”简博年说着就坐回了他一开始在的位置。
“没关系,我一下多拿几根就行。”杜年年站起来从筐子里抓了一把签子。
“我错了,你坐回来吧。”简博年发现认错的话,他现在是越来越顺口了。
简直是张口就开,犹豫都不带有一下的。
“不回,我刚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回来吧。”简博年哄道。
“我生气了,就不回去,你自己坐吧。”
认错不行,简博年选择装委屈。
“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周末和你见一次,还惹你生气了。哎,下周公司特别忙,我肯定会出错吧,到时候……”
杜年年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简博年你现在可真是……”
“真是什么……”简博年问道。
“脸皮有点厚。”杜年年赌气道。
“脸皮厚点才能追到媳妇。”简博年笑着道。
杜年年这下是真感觉他脸皮比以前厚了,还厚很多。
简博年甚至想,如果当年自己能这样,他们可能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了。
昨天倪阑星的那些话他记得很清楚,他觉得当年他和杜年年之间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误会。
如果当年自己死缠烂打一点,误会可能早就澄清了。
也就不会给倪阑星机会,还让他昨天在自己面前那么嚣张。
“你……”
杜年年刚说了一个字,就听简博年嘶了一声。
“你扎到手了?”杜年年赶紧过去抓住了简博年的手。
“没事,就破了一点皮。”
简博年真不是故意扎自己的,他还没想到用苦肉计。
不过这下好像是歪打正着了。
看到杜年年这么紧张自己,他觉得扎一下也值了。
“都流血了,需要消毒包扎一下。”
杜年年想拉他起来,但简博年坐着没有动。
“没那么夸张,你去帮我拿个创可贴就行。”
“你笑什么?”杜年年有些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我笑了吗?没用吧。你快去,再不快点,我伤口都愈合了。”
“我怎么感觉你扎到的不是手指,是脑袋。”杜年年皱眉。
“大概是感染到脑子了吧。”简博年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别胡说,那我去拿,你等一会。”杜年年放开了他的手。
经过杜爸爸他们的时候,杜爸爸还顺口问了她一句去干什么。
听到是去给简博年拿创可贴的,杜爸爸还往简博年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
“他们俩是在谈恋爱吧?”
等杜年年走开,简家小叔低声问杜爸爸。
“你看出来了?”杜爸爸问道。
“博年这孩子从小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对谁都不太亲近,我就见过你闺女两三次,每次博年都围着你家闺女转,以前我以为是他跟你家儿子玩得好,这次你儿子不在,他还是围着你闺女转,就很明显了。不过,你好像不乐意看到他俩谈恋爱?”
他刚才可是看到杜爸爸皱眉了。
杜年年其实是见过简元的,只不过是在被她忘记的那几年里。
“怎么说呢,也不是不乐意。”杜爸爸就简单把杜年年失忆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主要还是担心。
他总感觉,自家闺女没失忆的时候,不喜欢简博年,甚至讨厌简博年。
要问为什么?那可能就是一个当爸爸的直觉。
而且高中毕业后,都没见俩人有过什么接触。
自家闺女好像还会有意避开简博年。
“我觉得你可能过于担心了,一个人就算失忆了,应该还是会喜欢上自己喜欢的人,我觉得你家闺女也喜欢博年。”
简家小叔觉得自己不会看错,杜年年看自家侄子的眼神,明明就是喜欢。
“我也希望是这样,就是怕她恢复记忆后又改主意了,所以这事才一直没有拿到明面上说。”
杜爸爸还担心到时候两家都不好看。
所以他现在对两人的事情,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杜年年很快就拿了消毒水和创可贴回来。
“不会留疤吧?”杜年年问道。
其实这么一会,伤口处都看不到血了。
“就破了一层皮,还没螃蟹咬你的那次重呢,你都没留疤,我就更不会。”
“不会就好,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就可惜了。”
杜年年用棉签消毒后,又撕了一个创可贴贴上。
“留疤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简博年问道。
“也不一定,我觉得你脸上我戳的那个小点还挺好看的。”
“这就是你总喜欢碰那里的原因。”
杜年年每次摸他脸,或者亲他的时候,几乎都是冲着那里去的。
“大概是我留下的,要是别人留下的,我可能就不觉得好看了。”
或许就像简博年说的,那是她留下的记号。
所以她总是不自觉去碰触那个地方。
“你占有欲还挺强。”
“那是,以后别让别人随便碰你。”杜年年把东西收好。
“知道了,小醋坛子。”
杜年年又手背贴了一下简博年的额头。
“摸我额头干吗?”简博年不解。
“你不说感染了吗,我试试有没有发烧。”
“我要真烧成个傻子,你还会要我吗?”简博年重新拿了新的手套戴上。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咱俩失忆一个还不够,还非要再变傻一个吗?”
杜年年收拾好东西就坐他旁边,准备继续穿串。
“失忆和傻子,猛一听还挺合适的。”
“哪里合适了,你这意思是我失忆了,就要找个傻子是吧。”
眼见杜年年又要皱眉,简博年伸胳膊揽住了她的肩膀,怕人又坐旁边去。
“别气别气,前提是那个傻子必须是我才行。”
“松手,没生气。”
“真没生气?别我一松手,你又跑了。”简博年没松手。
“我就这坐这,哪也不去。”
“说话可要算话,否则变小狗。”
“知道了,你可真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我妈说我小时候没幼稚过,就当补回来了。”
杜年年无语了,不过简博年小时候是真没有幼稚过。
当然,初中之前的简博年她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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