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自然是有心无力了,但眼睛还犀利着,看人看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他多年那些的阅历年岁事情可没白做,什么兵马银铺,油水什么的可不是白捞着的,积攒下来说不定皇帝小儿也没他那么多,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却也是富可敌国藏拙收锐般的。
所以等念酒离开后的气氛是这样的。
“你们不呛吗?这土房子谁找的这么差劲、”那二郎一个撇嘴抱胸,满是嫌弃,这地方都不是人待的,也不知道是谁选的茅草房。
众人一阵沉默,皆是满屋寂静,而二郎后知后觉。
哦……好像是我自己拐的,那没事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教训都教训完,不走我走了,省的在这磨磨唧唧的干愣着也没事干!”老子还等着回去吃糖呢,浪费老子时间。
不过还是嫌弃,看着面前那些个木鱼脑袋一个声也不吱,那个叫二郎的男子一个不屑,那张扬挑衅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面坐着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个小喽喽,还要别人给他点头哈腰笑脸相迎,自己倒还甩脸色甩的不满起来。
直到那对面的一声咳嗽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才慢悠悠的谈论到。
“那么您要是回去了的话下官也不多加叨扰了,不过这茶水钱还是请几位大人收下,一点绵薄之礼不成敬意,此番大人辛苦,还请笑纳。”说着旁边的一个人便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银钱袋子。
或许多数人不知道,在这世道钱财之道来之不易,对于银锭或许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见到一次,而有的官牙却是轻轻松松风轻云淡的便是出手阔绰,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那二郎还是一般嫌弃酷炫霸道的把那银袋子随便一勾,在手里蹦了两下,分量倒还可以,就是勉勉强强差强人意吧。
“随便吧,要不是为了那么点糖老子才不爱来呢,下次没事别老跟天塌了似的叫天叫地哭天喊地的、净给人整些麻烦不讨好的瞎事。”二郎说着便也随便将东西一收,朝面前那几人噘了个芦苇草晃了晃便是已经草草几句话便大步迈出去离开了。
直到那男子离开后这下气氛才缓和了些,那除黑幕后面的幕后黑手别的打手都是一个大喘气,虽然说着二郎不好对付吧,但却也的确是每回都帮了大忙。
虽然每回也都自己这个儿磨磨唧唧胆小怕事一看就知道做贼心虚贼眉鼠眼似的,每回来了那嫌弃不满的脏话满口胡言都不带一个停顿的,也是不好招惹的一个主,但却也是最好对付的一个。
但好在后来熟悉了也是知晓了些这鹄二郎的个性、脾气不好一点就爆是一点,还有一个就是睚眦必报无论恩仇,可不管你是哪位大人还是乞丐无赖,只要招惹到了能够给你打的皮肉都没有一块好的,这要是列成账目一年都不知晓会有几十例子,所以为何一位大人还要这般尊敬买笑来着。
他们是没有见过之前那位张管事额旁有块疤痕还是被鹄二郎这二话不说一点就爆的性子好端端的踹了一脚倒地了立马抄起竹竿就开打,那张管事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在背后说了那么几句,现在都没有好,八成是一辈子都得带着了。
那道疤痕还是被竹竿口子给不小心划到了的,差点连眼睛也给伤着了,结果这鹄二郎打完的第二天和没事人似的神清气爽大摇大摆的走了,要知晓再衙府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新进来的巡捕,这般目中无人连大人都敢打,若不是上面有人护着早就一命呜呼了去。
所以那时张管事也只能是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面吞,结果第二次和鹄二郎见到的时候那肯定是肚子有气的,结果鹄二郎一看他那样,也没有记得他谁,直接是抄起旁边的木雕座椅扛起就要砸过去,要不是忘记带着棍子了那好歹也是直接往上招呼着了。
其实也是被县令老爷晓得后偷偷的让人给收了回去,要不然这衙府要闹起来了,后来发现就算是没有专门用的棍子也是快要就地取材,有什么就拿什么,通常是什么地上的竹竿树枝,要不就是锅碗瓢盆桌椅炉,**裸的要拆房的节奏,尤其是后面学了飞镖,那是更加的顺手了起来。
这也是衙府内的一大笔开支,跟供着了位难伺候的佛爷似的。
那位张管事暗地里恨的咬牙切齿给这鹄二郎狠狠记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本开支支出,好在没有写什么黑历史与自己的心里话,要不然也就是真的要再皮开肉绽了一次了,但还是被鹄二郎不幸的发现了,点了把火给烧坑里边去了还差点把那账房给烧着了去。
那老张还不知晓着活腻了?要和那官老头告知去、他鹄二郎是什么人?!不给他打的皮开肉绽长个教训都是客气了的!
于是乎,之后鹄二郎只要是一无聊了就去招惹这张管事、不是这里弄的鸡飞狗跳就是那里让张管事背黑锅,还是之后县令大人看鹄二郎实在是无聊还爱倒腾乱子,就让师爷去治治他去了,结果纵容着被传成是县令大人旁系的亲戚、县令大人也是很无奈,早在之前县令大人全家都已经是惨遭杀害,哪里还有什么些亲戚,现如今也不过是留有一命白手起家,才收得了些亲信与系派。
县令大人本身也是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新官上任也是遇到了许多困难,更何况在他之前就已经是有着窟窿累累,换他来填补查缺也是有心无力,尽管是将衙府内的多数重职人员收攘入僚,但单是听闻这在衙府干了三十余年的老张所言便也知晓,一旦得知便也是要杀头流放的大罪了。
这些事情都是不能够被上面知晓的,下面也要担忧给人员的开支俸禄、还有粮铺盐财债券收支,刚开始也是真的焦头烂额,也知晓自己这般也是赶鸭子上架,偏是想当一个好官却也不得,若是要挽救就要从百姓府邸里面搜刮,这般民愤便也更大了些。
一旦不处理好也就是要彻查下来民怨诸多,就像是之前那粮食开仓不足、惹得衙府亏空还要自己出钱垫着,这般自然也是杯水车薪,还是那亭老爷与几位地方富贾一同出钱出粮资助着才勉强度过去了那段时间,以至于这事情也是百姓通常都知悉的,却也多是误解一面。
自己也不过是想着能够护好衙府里面的人、能保百姓民生温饱罢了,虽也是有做过些错事,但毕竟县令大人也从来不觉自己是什么罪人,但也是知晓这若是被测查,一旦知悉了那深入地底的缘由漏洞,那么不仅仅是自己,连带着一众人都是要连带着受到牵连。
若是他一人,虽惜命、但也无愧于为县令,在这职位之上他已经是殚精竭虑尽力了。
但若是要保护着一众同甘同苦一同过来的大人管事,小至那巡捕伙计等,那也是只能力挽狂澜,但这般前来的人却也是难打发,也是命悬一线,自然刚出来时也是急匆匆的殚精竭虑生怕没有担待好。
但这卿河君也是无愧虚名,真真不近人情,与那穆刺史一同却也油盐不进,明面上的奉承敬仰、暗地里表示的一点儿礼都不愿收,这般也是难缠,虽表面上并没有过多为难,但身为县令阅人无数如何不知便是这般身居高位且心思难猜是如何难防。
况且那山贼,也不是县令不除,实在是难为、这般的山贼原先也不过是同县百姓,后来流民灾难时也是被逼无奈,能活着也是用尽了无数方法,不能活着的现在都已经见不到了的,况且之前县令也是有接见过,也是实数侠肝义胆梁山好汉,旁人不知便觉得山贼杀人不眨眼、专门抢夺谋生,但实际上那断粮时也是山贼有过相助,虽奉粮不多,但也是一片心意。
不过是怕是知晓是山贼所出都不敢要,还是山贼出了些银两给衙府转交才得以发放的,这时候的世态炎凉,那时还未明晓的县令还是不知,但却也看着那些百姓口伐笔诛痛斥山贼,也是想过、是不是自己没有那般无能便也不会到现如今这般。
骂名倒也不要紧,暗地里的排兑也是无妨,县令终究还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在衙府里面却也不知怎么的得了个宽厚的名头,直到后来与那亭老爷有了些交集后,才发觉原来亭老爷曾经也是有当过县令知府、从这里一步一步的上去的,但最后为何又放弃了,也是不得而知。
要是论起那次的荷姑,其实也是因为那荷姑平常贼眉鼠眼的,虽然为劳工,却也是在幕府内偷偷摸摸的有藏些什么东西,带些东西拿出去买卖了去,但这事情事发之后实际上衙府官员也是查出来的。
偷藏赃物可是重罪,况且人也已经亡了的,幕府也是表示若是这因工死亡不怪在他们头上,也是可以不计前嫌免去这荷姑之前的屡次偷窃,而幕府这般大抵也是因为有些什么事情不必暴露出来,也就想着少花些钱财解决。
而县令大抵也是知悉,荷姑偷窃大抵也是因为家里有一小儿要养,也是负担不起,便也动了些这种心思,但毕竟赃物也已经吞了,而人也已经没有了,若是这是再冒一个名声出去也是不好的事情,街坊邻居若是知悉了也大抵没有什么人愿意养着孩童,虽说的确是因为在幕府里面劳作之后回去死亡的。
但实际上幕府里面的管家也是娶了妻却也和外边的长得貌美些、年纪小的劳工工作时打闹,甚至还有了私情勾搭,正好被荷姑路过时撞见,管事的也是怕她把事情说出去,平常也是给她增加了些劳作量,结果也是忙的脑子糊了,下工之后又想着再铺贴些家用,就打算从管事这边捞一笔,说贪也不为过。
但那管事听闻了也是一时气下,说着若是她可以表示绝不会说出去便把钱给她,也就起了些争执后荷姑气冲冲的离开了,之后大概也是供堂上所说的荷姑离开之后回家了一趟,又遇到了相好,后来就可能是因为劳作过度而猝死了的。
无论怎么样,在这其中,总是要有一个替罪羊的。
事情太乱些县令也不免捉急,尤其是这般怎么判也不合适,毕竟几位官员看着可是能够鸡蛋里挑骨头,再者那荷姑的相好也是在那之后就逃跑了的,这般若是查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抓到,况且时限也太久,那几位大人若是问起来也不好回答。
这事事这般,便也是一天下来都不用做些别的了,自然是能够简化便简化的,尤其像些家长里短、感情伦理之类的事情,法律一般还是需要晓之以理,而一般法律贴切人的实际还是案例,是以经验为主还是以现状去看,这些也是衡量一个判案者的分辨与对律法的理解,但对于县令而言、他是无愧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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