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念酒有时候都是会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其所存在的意义与价值,自然没有人是想自己所努力的事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像是化为乌有般毫无意义,但是这般也就意味着自己开始怀疑,心情也会变得不大稳定。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些不可避免的异动,念酒心知肚明,最明显的变动也是自身,其实念酒的确也知晓自己不应该让亭尘埃以身试险试试看的。
毕竟实际上就算能够与影子共存也是有着后遗症的,就好像是念酒也是会有时紧张刺激起来不免会引起酒之的发觉,而做出一些非本意的事情。
这算是后遗症吗,还是算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呢,但的确有时候不好控制,也是心中有些思绪翻滚着,不免也如自己所想这般发作了些。
待到念酒有些思绪混乱,还未回过神来时,无谓也是忽然发觉不对,扶住了念酒的手臂开口提醒了一句。
“阿酒、你的眼睛。”
念酒才像是回过神来侧眸看着无谓,抬手将眼睛轻遮了一下后略过,“怎么了?”也便恢复了原样。
“没事、可以了。”无谓只是又看了一眼,见好像已经恢复平常也就放下心来。
“这种每次都会出现吗?”无谓却也是问道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在担心,毕竟这样的确有时候也会有些显眼,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也会有些麻烦。
“阿、没事,这个是很正常的,偶尔才会有的。”念酒也不过是注目又隔着眼皮摸了摸眼皮下的瞳孔,应该是觉得那一抹绯红不见了,也就照常放下心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算是应激反应吧。”
也就是平常遇到了什么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才会偶尔冒出来,不过这个时候自己的能力也会随之增加部分的幅度,也算是比较有利的影响。
因此念酒其实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不过只要不是全盛的时候全红就好,那个时候也是有几率有点失控的,换句话来说应该也算是有点克制不足。
虽然能力增长幅度是大大提高,不过也是不怎么好控制,要是没有酒之在的话念酒应该会有点慌,毕竟这一般都是酒之才能随意扼制停止的,所以说他人的力量还是没有那么好掌控的。
念酒也是真的搞不懂为啥有的人喜欢吞噬别人的力量而使自己变得更强大,其实对念酒来说这还是弊大于利的,以至于平常也不怎么使用这种力量,毕竟破坏力大了点。
而且也比较容易失控。
其实他们没有体会过不知道,那个时候真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条件性的发抖僵硬,第一次的时候念酒也是真的慌了一下,后面才明白自己一个人哪里挡得住那些妖魔鬼怪,虽然自己现在也算是吧。
无谓向来是对自己所上心的人心思敏锐,见念酒这般、也是知晓是自己逼紧了些。
毕竟就算是在八面玲珑的人也是会有自己的心绪的,不应该是为了应付或是迎合旁人而去分析利弊趋势,而忽略了他自己所想要,所喜欢的事情。
比起让念酒为难,无谓所想的也只是想让他放松些,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既然念酒是觉得自己没有时间的,那还是换一种方法也会好些。
至少同无谓在一起的时候他所想的不是那些,而是可以随心随性般。
虽没有言即出口,但是他的心绪从来都是融入行动中的。
就好像无谓也是知晓,或许柳轻扶不一定也是那种随意表露自己心绪的人,但至少他也是知晓该如何去对所喜欢的人好的,比起争端与对持,无谓更注意的自己所在乎的心绪。
至于亭尘埃这事情无谓也是知晓的,但却也没有怎么露面,只是看念酒方才回来时问候了一句倒也没有什么,却也在亭尘埃离开之后见念酒快回房便提点亭尘埃与他们不是一路的,最好还是不要牵扯过多的好。
念酒便也应了一句,才准备回屋去了的。
夜半时。
当月牙湾勾,却也带着荧光辉映,念酒却也是少有的没有见那新月之后的景色了,夜色朦胧,有些东西也是看得没有那么清楚,但当夜晚到来、歇目闭眸便能感觉到风轻拂过你脸颊的感觉,能听到风声,能够像是做梦般感受到那些曾经从未触碰到过的,带着软乎乎的温度,却也是生灵特有的。
不过却也在这时闻到了香味,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也被勾了起来,念酒只是外出看了看,一抬眸,便看那夜风中男子轻抿瞭望,也随手将那圆滚滚软糯糯的圆糕放在了栏杆椅上,将筷子递给念酒,念酒原先伤还没有好,自然也是不方便拿筷,却也不至于连吃食都夹不起来,顶多换只手就好了。
这般想着,却见无谓似乎才想起,也就将伸去的筷子掉头收了回来,自己倒也顺势夹了一个,“方才忘了你不方便、我帮你夹着吧,现在也有些烫。”
虽然不知道为何方才闲谈了一下,这会儿自己刚刚沐浴完之后便见无谓在外面了,还不知道是去哪里买了的吃食,不过见无谓这般也就应了下来。
反正都是朋友,念酒也不过是思索了一刻便也答应,看着那团圆圆糕白软软的香味飘忽,也就心里有些流口水了,无谓见了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也就见略微凉了些,也就夹起一个递到念酒唇边,却也当心掉落也就伸手护着,念酒看了看也就低头咬了一口,叼着就拉到了口中。
“好吃哎。”念酒嚼着眼前一亮,还有些热腾腾的一下子就暖到了喉里,大半夜的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而且也不是特别甜,糯香还带着那种特殊的微甜,正好是适合晚上吃的,这个时候要是再配上温酒那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才刚刚回浅河来,毕竟也是要有任务在身的,也不能只顾着玩了,也可以等以后再一起吃的嘛,念酒吃了几个也就心满意足了,却想起来无谓好像也光顾着喂他忘记吃了,也就把盘子推给他,“你尝尝、刚刚忘记了只有一双,关顾着我自己了,抱歉。
“没事。”无谓也不过是低应了一声也不嫌弃,就夹了一个放到口中尝了下,“味道不错,下次有空我带些温茶过来,毕竟还有要事在身也不好喝酒。”无谓笑了下,却也是低眉温和,少有的显露出几分心绪。
念酒见了便也笑了下,“好耶,下次我请你去游船,摘点莲蓬。”顺便给柳轻扶带点。
念酒想着也就见无谓吃了几个后也不动筷了,本来无谓也不是对这些口腹之欲很重的人,念酒见了也就拿起盘子不浪费,吃了个干净心满意足。
却也不知怎么着,念酒出的时候没有怎么注意到,嘴角旁边粘上了些,还是无谓捏着了下巴念酒才后知后觉发觉。
却只是念酒在抬眸才发觉无谓凑近了些自己,却在面颊不过一些距离时略有些迟疑,也不知为何无谓突然就不动作了。
他们挨得很近,足够让无谓看清自己在念酒眼中的倒影,少年却也有些不习惯般眨了眨眼,这样的动作与姿势显得有些暧昧,无谓察觉到了这一点,顿了顿,他却没放下手。
指腹摩擦在下颌的软肉上,触感十分良好,那种心里痒痒的感觉又来了,不想让念酒看出自己的异样,于是他将念酒唇角的东西擦去后便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他的眼底带着浅浅的笑略微收敛了些,他却也没有隐瞒。
毕竟少年也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他们从最初见到时所看到的伪装,却也不约而同的都能看穿却也不言,无谓知晓念酒理解原本的自己,所幸也不再他的面前隐瞒。
但实际上念酒心中却也想得明白,毕竟无谓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了解,有些事情看着吓人气势足,实际上无谓心里也是有个衡量的,所以他还真不会做。
也不敢做。
只是内心可以在一旁看着,但表面上自然是不能够破功了的。
“没事、那个……上次替我瞒着,谢谢。”念酒怪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也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虽然是有些意外无谓的举动,却也勉强压着表示平常的模样。
闻言,无谓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心中虽是被可爱到了下、面上却仍然是面不改色,“下次注意些、我替你瞒不下去的。”
“好嘞。”念酒乐观着到,好在自己本身就也恢复的比较快,还多亏了本体相助,念酒事到如今才觉得自己有时候才像一只妖来着,不过无谓都晓得了,那也就这样吧。
无谓却也理解,少年总是这般喜欢藏着掖着,比较念酒心性本就是时而欢悦时而冷静锐利,这年纪才十几岁,还未立冠之年,这个年纪的人又小又冲动,所以他总是有所顾虑。
但是至少,能够成为他的友人也好。
明月或许会掉落在沟渠里面,但也是这般才会让那高高挂起一尘不染的明月看清世界的暗淡与昏暗,看到**与荒唐,却仍然可以不改,无谓的心性依旧是如此,似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的最初的那般,但无谓却也是知晓,若是没有念酒的话语点醒、没有他的陪伴与拨开云雾,那么自己也不能够这么快直视着天上的清月,明了自己心中的道义与正邪。
但也是经历了沟渠,那轮明月才会更加的剔透干净,洗去了澄黄的迂腐与近在咫尺的前路,才能看到人生中的无数种可能,坚定而坚韧的继续选择出自己眼前的那条路来。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但旁人又可知那明月所照的沟渠,到底是沟渠所倒映出那沾染上淤泥枯叶的卿月明晰,还是那高挂而一成不变的银圆依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但或许明月也正是因为认清了所谓的自己,才能依旧皎洁澄澈,也会比过去的自己透亮明心。
若是曾经他的确是恨,为何会年少时阴差阳错间抄家灭门,为何会有一叶障目世道不公,又为何曾经那些与父亲志同道合者无人敢出声发言,还侯府一个赤胆忠心清白依旧,他所珍视的一切顷刻崩塌,但或许现在他却也不悔了,虽仍然知悉何为对错,但至少他知晓自己该如何去做,心中的道义从未磨灭过,只是随之多了一层磨砺罢了。
坚若顽石,却心有寸足。
如同他的那柄剑,名为问志鸿源。
现如今的意义,他已然知晓。
所谓鸿源之志,只问心中,源为最初、鸿蒙不改,他要还天下苍生一个执法严明,还自己一句问心无愧,让所谓的江湖朝廷能够作为而无畏无惧,上下一心,此为国之聚恒,立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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