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着那布衣男子也只能犹豫再犹豫、而后才上前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开口。
普安常也是傻乎乎的如实说了自己的事情,本来是没有来得及带钱财,打算讨一个日后再还钱来着,也保证了绝对不会骗人,但是那布衣男子的眼神却只是一瞥,微微眯起,似有些不善的目光。
普安常被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种目光不大好,心里不大舒服,但是也的确是忐忑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那种目光和态度,却让他心中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不想做错事,已经很礼貌了,却不知为何会这样。
不过接下来也证实了普安常的猜想,那买馒头的男子见自己被打扰了、而且还是个半路过来的小家伙,一看就是不知世间深浅的模样,还说着那幼稚真诚的话语,补易下意识便不大欢喜,也是偏眸提点。
“没钱便别来、这般看起来倒是可笑,自己好端端的在家中还跑出来?看模样也是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嘛,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那人语气着实不好,但也能够看出是个读过书的。
“我、我……没有。”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不禁一次问过自己,普安常只是拒绝到,也胆怯了几分。
但是也是知晓平常自己本不是这般,自己和艾子兰吵起来也是一声要比一声高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有些露怯,也许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习惯了平常那般,现如今这处境也是僵着脖子。
起初在小霖子面前普安常那也好似有无限勇气般,与艾子兰那般的个性遇见了也能够怼上几句,在艾子兰面前那更是一天不吵几句那就不习惯般,主要是艾子兰那没脸没皮的爱招惹的。
但是在念酒面前却又好似一个初生牛犊般直率单纯,要是被艾子兰欺负了还敢去找念酒或是小霖子,连平日那般看似冷漠寡言的艾家掌罚也敢调侃几句怼着艾子兰,这哪里会是胆子小的模样,只不过是伪装罢了。
看着那人一副看谁都没有好气的模样,普安常却只是见人来人往都没有什么人来他这摊铺上买馒头,而且那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也就说着大实话,“你这样脸色不好肯定没有什么人买。”
实际上普安常的意思是他若是将脸色放好些,再加上他那馒头看起来也胖胖的,估计也是会有人来买的。
不过他刚刚都欺负至极了,那普安常也就不解释了,所幸这般好了。
而那男子见这年纪轻轻的小少年这般言语,也只是一挑眉梢,倒看不出来是个伶牙俐齿的。
普安常倒也硬气,见他这般也没有想着再要了,就蹲坐在一边发呆玩草,大不了饿一下而已,反正等大哥找来了自己肯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要大吃特吃,哼哼!
但普安常丝毫没有怪那布衣男子,就算是气一下也就消气了,实际上普安常也的确是最不计较的人,反倒还在有些时候看得比旁人还开。
毕竟这般人之常情实际上在学塾也是遇到过的,他没有那么脆弱,那些什么所谓的单纯实际上也只是恰好遇到了同样的人,才会有那般的举动,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对安常好安常自然会对你好,毕竟父母离世只有一个哥哥的人怎么会那么单纯下去呢?
那人说话也是个尖酸刻薄的劲,一副无论是对什么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活脱脱的别人欠他百八十两银子的模样,见普安常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只是挥挥手让他别呆在这块地,影响他做生意,普安常见他那样子也就好似杠上了般不理他,反正在艾子兰那边又不是没有过。
但是吧,那补易只是看这小公子不理会自己,也只是嗤笑了下,也就自然而然不去计较了,毕竟他也清楚自己的性格不大好对付,但他就是这样,也不打算改。
为何刚才那般,大抵也是因为补易这现如今看似是个卖馒头的家伙,但实际上也有像普安常那般的娇生惯养着的,在家中原本也是独有一份的对待,无非就是年纪尚轻却有些端详,被家中之人发现了自己实际上有些私好,也就莫名的有了些流言,反倒使得家中蒙羞了般。
大抵是有人听闻他有龙阳之好,故而歧视唾弃。
但那布衣男子却坦坦荡荡,他一没偷二没抢,也未曾不忠不义,也是有骨气的很,自己出来摆个摊子买卖,也是不肯低头。
虽然清贫,但到底还是不能输了身上那骨子傲气,这般也是有段时日了。
他既不从官、也不从文,故而喜欢的只是与常人有些区别,便这般对待。
虽这般,但他对于自己的观念与秉持却从未后悔过。
是谋生计,但却视钱财为粪土般,每天挣点也行,他倒也有那闲情逸致,在这闹市之中还能够依旧那般看烟火看黄昏。
好在平常为人秉信也是不错的,所以就算是脸色臭了些,但还是会有几个不怕的过来凑几句,但在这还算过活,毕竟这地方的人也不知晓他那些个事迹听闻,也是一视同仁着。
之后见夕阳落下也快天黑了,补易也只是在快收摊的时候看到普安常靠坐在一旁,便也包了几个没有卖完但还有些热气的馒头丢了过去,却二话不说也就推着推车走了。
这性子也是别扭,普安常接到时还是有些懵的,而后抬眸看时才发现那语气不好的家伙都已经走远了。
这世间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普安常只是感慨了一下也不觉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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