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如今自己的地位已然如此,也不能够再低了。
于是他便也很少外出,就连以往的宫宴也并未参加,最多也只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看着那夜空,辽阔无边的夜空却被高楼城墙所高耸禁锢着,就好似他那般,虽然能够看到,但是却在瓦墙之中,出不去的,也是故步自封。
那段时间,他并非全然是这般,他开始学着自己的母亲,若是走不了路习不了武,他便去学了厨艺膳食,学着母亲那般的与世无争温和惬意,而母亲却也在这世间挑拨了一片的星子,懂得了运筹帷幄运用人心,也懂得了如何自保反击。
那时他记得,母亲的红豆莲藕羹做的很好,母族会经常给母亲送来红豆,因为是在乎她的,也知晓她喜爱这般的红豆,所以他便学着做,而后变成了最为擅长做的菜肴糕点,却意外招来了一只凶巴巴的小花猫,那时是他难得在年宴上出现一次,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
故而他也注意到了那位起初来到皇宫内的女孩,芙蓉巧颜衣着华丽,是父皇带来的郡主,还册封给予了封地居所,一时间风光无限,人人陪着笑脸。
但她却依旧不开心的模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坐在那夜深人静的一旁看着湖泊之中的池水发呆,大抵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或许冥冥之中知晓或许他们有些相像,于是之后也便有了交集。
他也是后来才知晓,这个丫头的确是很好,虽然表面上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实际上心里却好似缺乏了很多东西,于是他做了红豆羹,送了糕点,也带她去看了自己所喜欢的夜空,在城墙上的万家灯火通明,小花猫很开心,但他那时心里却忽然想着,若是自己身为帝王,是否能够让百姓安康,并无这些处心积虑处处小心,也不必像自己经历这些般,他想改变这个世道中的悲凉与人情世故。
而那时他也知悉,自己只是一个皇子,既要照顾自己,还要连累了旁人。
或许他们不知,但原先故清玉的想法也不是这般,但日复一日看到那些灰暗,看到旁人的流言蜚语窃窃私语,那种感觉属实不能够忍受。
一味的顺从温润又如何,不过还是一个废人,就最简单的事情都需要假以他人之手,可有人问过他的恨?他的怨、从未有人得知。
就好似从一开始他便也是要这般,就连母妃知晓了她的亲子遇害,却也不敢做出些什么来,只能够一味的安慰宽慰着自己,就这般吧、算了,这般便也是命,但她或许也不甘心就这般下去,看着自己身处险境还要连累孩子,却还是忽然出手谴责谩骂了帝王,改变了自己之后的命运,她也不再只是一位贵人,而是之后能够出现在史书之中的女子,可谓是英雄豪杰般的女子。
不过故清玉也是阴差阳错之间得知、帝王要杀的人是故卿之!而自己却变成了如今这般,为何是命?就因为自己帮了他一次,这般便也叫做命?
故清玉虽平日为人温润和蔼,虽贵为皇子却也以礼待人,但却也无人知晓真正的故清玉是如何,既然为帝王之子,那又是如何没有矜持高傲,那些本就是他理所应当得到的,为何要这般拱手让人?
他那时也曾这般想过,但是,如今想来,却莫名有些可笑了。
风寒祥一眼看出,却也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服吧、难得看到二弟的傲骨矜持,却也不知是眼下这般的局面。”
他好似居高临下那般看着,却又好似如实陈述着话语,故清玉却不答,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差距。
他如何知晓,他母亲早早便将他送去了高人那处学习生养,自然是不必得知这些宫廷之中的沼泽阴暗的,他母亲为了维护保全他,故而将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甚至其中还有着先帝的份,原来先帝所谓的不在意只不过是处事深远,为的就是保全这位子嗣。
但风寒祥从来都是虚伪伪善的,就算现在局面于自己已然定夺,却也还是保持着笑面温和,也不知这笑面之下是否藏着血骨累累,但故清玉已然不想与他言说了。
故清玉本就与风寒祥并未有多少交情,旁日那般的温柔和蔼也不过是假面般,自然是不愿与风寒祥多言。
故清玉与风寒祥谈话间,外面却也走进了一红衣男子,故清玉不过抬眸看了一眼便也不再望去,自然是知晓,自己这般布局谋略其为幕后黑手,自己这般所做也就意味着放弃清莔的事情也是自己一手造成,自然是不想与那身体康健的三皇子说些什么。
“自古成王败寇、我自然认输。”故清玉却也不愿见他,仍然保持着自己少许有旁人见到的傲骨矜持,与平常不同般屹立坐姿,依旧是不会服气认同。
“清玉。”那人只是温言唤了一声,看着面前被困与屋内的人儿。
“……我不知为何你要这般。”故卿之一进来便也看到了坐在窗旁的故清玉,却仍然是难以置信,言语之中有些疲惫痛心。
故清玉却也只是听闻他那般的说辞,嗤笑一声,忽然觉得这般虚假,真的很是虚伪,而后才颔首低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今这般也不必装了吧,我如今的下场不是你早已经谋划算计过了的吗?还装着一副假慈悲的模样。”他也不必维持着平日那般的温润谦和了,而是抬眸看着面前的人厉声责问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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