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所谓的沐蓉女官,楚荒斜反倒觉得是能够遇到姑娘这般的弟子更为幸运些,毕竟也是逐渐才得知姑娘的心性,但对于沐蓉女官,楚荒斜也只是从旁的话语中得知这是自己家族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若说是敌对,不妨是所不敌罢了,所以自己家族便也出此下策让自己前来用这种方法来取得信任。
但楚荒斜心下却是不喜这般,若是欺骗人的事情做了,那自己与他们又有何异议,自己虽不喜,但却还是叹息关注着,毕竟若是自己家族势必的事情,那从旁的而这些人就算是并无理由也仍然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是自然了,沐蓉女官一介女子的名气有多大、那就要看看官场上有没有那些个对待她势必如死敌般的人了。
那若是想击垮沐蓉女官自然算是实属不易,那自然是要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去的,可惜那上官箐儿无孔可人般家世名声也都是一等一的,教授出来的弟子也都是对待上官箐儿如迷弟迷妹般的神态,若要是知晓有人要对他们的上官恩师不利,不待上官箐儿有何态度都能够被一笔百篇的文章冷嘲热讽反语唇击,那唇枪舌战的堪比百家诛伐。
这时才知晓文客的厉害,原来不必用刀枪也可刺人心肺,况且这又不是那般打打杀杀要见伤流血的那种,这自由言论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况且若是你要将那些文人墨客抓起来那都是你的错处了、别人好端端的不过是写了几篇文章你便要伤之躯体发肤,枉顾人伦岂有言道!就连尘缘律法都是不允许的。
这给那些个与沐蓉女官敌对的人都气的个半丈血都要吐出来了,而楚荒斜身在这种家族中,却也要受限与族友,自然是不好随心所欲,就算的确是有着几分喜悦与喜欢,但也不保旁人得知便说是刻意之为,为的就是姑娘是沐蓉女官的弟子,若是闹了些矛盾得力的不还是这些个与沐蓉敌对的人,那也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姑娘见安乐这般冷嘲热讽,自然也是将自己心中忧虑的事情半遮半掩般表露了出来,却见那白面小生一副欲要解释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天平微移,但若是真的像沐蓉师父与安乐姐姐这般说的,是为了家族原因,那自然姑娘也是不喜的,更何况现如今的姑娘也不仅仅是姑娘,更是官场的政客,那位觅清欢,自然是不能只顾及自己的心情。
虽姑娘不言,但景婉莹一眼便也看出了姑娘眼中的犹豫,虽为大家闺秀自己也是清楚这可能也是与那所谓的敌对有些关联,但若是姑娘真心喜欢这个小郎君,但是又是因为家族原因,这般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是会徒生不少的祸乱,但这位小郎君的勇气也的确可嘉,若是不是因为家族缘由,那也算是不错的了。
“你莫慌,郡主话语也是有几分道理,所以、若是要解释,不若问你一句,是郎君自己要过来,还是家中父兄长辈派来的。”景婉莹也是少有开口,却不知到底是帮衬着姑娘还是为了发觉那其中的目的,或许景婉莹平常并不这般爱凑热闹,只是因为与姑娘有着几分关联才这般主动管上一次。
却也是景婉莹这番话让那小郎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景婉莹的话的确在理,也是条理清晰,一下便看透了到底是情谊还是利益,这也是身为大家闺秀择婿所需考虑的问题,若是只是利益日后也不免没有什么感情,若是要纳妾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若是那时危及利益涉及主母地位自然不好,但若是有几分情谊在,那也算是万幸。
姑娘见状只是抬眸看着那楚荒斜,甚至姑娘都不清楚面前这白面少年姓甚名谁,但就是这般轻而易举的说这番的话语,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自然要测上一番。
“我、我是真的喜欢清欢姑娘的!”楚荒斜双手握拳鼓起勇气大声答到,毕竟也是一个少年郎,当众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也是不禁红了脸,虽说知晓她们不一定会相信,但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传递过去。
还未等姑娘开口,小郡主便也担心她好骗般一顿输出,“那你说你一个无权无势家世背景并不显赫,这般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又有何用?可是有钱财名望、这般说句喜欢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要是真的便也要做出来呀?”
姑娘原本想要劝阻,毕竟小郡主说话一向是一针见血雷厉风行,这般咄咄逼人也是习以为常,但却也话语说到一半拐了个弯,“不过本郡主就看着、也算是勉勉强强勇气可嘉,要是姑娘答应的话才有机会,要过本郡主这关可不容易的呀!”
清莔此话一出姑娘才像是松了口气般,虽说的确是仗义,但这一出戏不仅仅是给那白面公子吓到了,连姑娘也不禁胆战心惊了一回。
也就是景婉莹仍然侧眸看了一眼,面色不改仍然是熟知一切的模样。
那白面小生不禁还有些没回神来的举足无措,却是被那小郡主一瞪,“怎么跟傻了似的、本郡主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要是在机灵些就好了。”
说着也就拍拍手掌,准备回身离开,却听闻那小公子像是回过神来的模样,揉了揉耳朵才有些羞涩的说到,“我能送清欢姑娘一同回去吗?我绝对不会影响清欢姑娘歇息的!”怕姑娘不同意,楚荒斜立马慌慌张张接上一句。
小郡主便也回身来,瞧着他提点到了一句,“呆瓜、名字都不报一个还想着送别人姑娘家回去?”
那白面小生方才想起,应了几句便也解释到,“虽然我是楚家的子嗣,但是我对清欢姑娘绝对是真心的!我、我姓楚名荒斜,还请清欢姑娘见谅!”
姑娘听着倒也有些脸红,景婉莹见了也不打扰,打了声招呼后也便下了阶梯去候着的车夫那里上马离开了,却也是不用多想就知晓后来的事情。
那清莔见了也就悄悄地磨到了门边上,还想再看看接下来的事情,成为了一个吃瓜群众。
在旁的一众侍卫,莫名吃到了狗粮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无法无天的小郡主也乐忠于磕狗粮、难道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景婉莹回去的途中也是遇到了故倾景辰,得知了姑娘与那白面小生一道,故倾景辰也是略有些无奈的表示这都是一念之差,不过自己肯定会给婉莹寻一个如意郎君的。
结果就收到了自己阿妹的一个白眼,显然以景婉莹的性子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在自己兄长面前倒也可以闹闹小性子,加快了步伐想着跑掉兄长,却也被故倾景辰急急忙忙的三两步跟上,连忙服软道了几句玩笑话罢了才见景婉莹回过身来。
毕竟故倾景辰现如今最经常叨叨叨的就是那景婉莹的婚事与良婿了。
景婉莹只能表示自己现如今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急忙,毕竟医馆如今也刚刚开,还是需要寻名医治病的。
之后姑娘与楚荒斜一同回来,也因楚荒斜并非是官员而不能入内,姑娘也还要回来处理些事务,道谢之后也便离开了。
此番也是还未落山就赶回来了,不过等姑娘换了官服进来时也看到念酒差不多将事情处理完了,仔细一瞧也是妥当安置着,念酒也只是让姑娘放心,自己请教了那几位辅史和柳轻扶,下午再歇息一下也好。
姑娘也就带了些自己做的栗子糕过来,给那几位辅史分了之后没有看到沐蓉,才听闻是同上官箐儿一同回去了,眼看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在外面寻了个歇息的地方同念酒一同聊着,而柳轻扶下午也有些事务就先去处理了,说着等会会回来寻念酒。
念酒也捏了一块不客气的尝了尝,“姑娘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呀!感觉没有变过。”
念酒边说边吃着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没有想过告假歇息一段时间吗?看起来这些事务蛮多的呀。”
念酒也知晓实际上有部分也不是该做的事情,也就给姑娘留着了,估计也是沐蓉想着让姑娘练练手,考核考不考得到不一定、但是起码可以增加经验值。
“事情处理完休息会安心些,再说我也知晓是沐蓉师傅想让我早些学会。”姑娘说着也将食盒放在了念酒旁边,看着落日余晖撒在那阳光檐梁,落下安宁与余晖,其实虽说平常家中对她不好,但是在学业上却并未亏待,姑娘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也有部分是家中的支持,所以说、姑娘也不知是否现在这般会不会愧对父亲。
“怎么说呢、算是繁忙但是也苦中作乐吧。”姑娘轻笑了下,却也似叹息了声。
也许是受到了鼓励与安慰,或许也是有曾经的同窗好友在身边,姑娘也觉得安心多了,毕竟实际上她也知悉些,官场上并不安稳,或许会因为贪污触法而有牢狱杀身之灾,或许也是会因为得罪了些什么人而被刁难流言,也有那些诬陷和相互勾结,所以实际上事实这般残酷,的确是很少人能够坚持下去。
“姑娘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相信自己啊……”念酒只是与姑娘并肩坐在石阶上,略带些无奈。
“姑娘的特长很好,厨艺可是大家公认的,更何况姑娘能进商学塾已然是很厉害了,能够通过童试秀才举人再到如今进士做官,虽是有沐蓉女官的推举,但是也都是靠自己做到的呀。”
有的人一生到四五十岁连童试都过不了,更何况是秀才至举人到进士,这其中也是天壤之别,之间有条无法逾越的红线,更何况还要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通过不同级别的考试,即获得不同级别的头衔,即秀才、举人、贡士、进士。
有的人能够有读书的机会都是难得,更何况这秀才与举人之别、大部分读书人终其一身都越不过这条槛,一个是统治阶级,可以做官,是大人,一个是平民阶级,是小人,而日后的晋升普级也会好上些许。
就好比绝大部分进士做官的下限是七品,绝大部分举人做官的上限是七品,就算姑娘现如今是随沐蓉却也是从七品开始做起的,虽是做一个下官,但却也比大多人好上了许多,,但仅仅只是殿试数百人,姑娘能够排之一百之初已然是不错。
但女子官阶更为难上些,那数百之中也不过是十之二三,过了这重重困难之后,最高也只是曾经的二品,就连沐蓉女官在这品阶上也卡着四品数年,虽沐蓉并未提及却也心中知晓,若是要再上就更为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
“必须是要生存的呀。”虽然姑娘知晓那些,但也是知晓做官的好处,也知晓自己的职责,就算是再坎坷也要坚持下去。
却不知是坚定还是安慰般,也就拿出了那个辅史刚刚递给自己的玉镯,的确是很好看,在余晖下更显得剔透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够一如既往,还是能够保持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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