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说不上不好,但的确是成日里忙着事务平常也没有多少喘息,若是要告假也比较麻烦些,不过好在之前伺候姑娘的那个侍女也一块带出来了,这般也算是很好,清欢之后又是收了几个侍女平日帮忙些,但实际上自己攒的俸禄本是没有这么快下发,不过是沐蓉知晓清欢自身是没有所少银两的,于是也上报提前预支了些。
但真的当俸禄到了手上才知晓为何人人都想要当官了,毕竟稳定而且休沐时常也多,待遇也的确是很好,这般想来若是不过个几年倒也能够买处宅子,虽说如今也算是租着,但其实已经是很好了,不不愁吃穿也生活充实。
而且相处久后也才发觉其实沐蓉女官倒也没有像传闻中那般苛待严谨,在平常倒也算是你要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她倒也不会来干涉,但平常却也有着身为师长的义务担当,时不时来考你几个问题,答不上来那也是不好的,刚开始都是要被骂的,但后来习惯了倒也知晓是一片苦心。
毕竟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会将你的错处指出来,让你学会改正。
但实际上外面的传闻觅清欢也是知晓些的,就是因为之前枫桥木有意无意般给自己送了些糕点膳食,也私下表面了若是自己与他在一起或许会好些,毕竟一位是朝廷新官一位是沐蓉弟子,都是在朝廷干活的,若是在一起倒也不错,更何况枫桥木也是知晓,自己曾经也是说过,其实姑娘曾经就有这个才能,不过是自己还有些疑虑怀疑,所以才没有那般看到自己的闪光点。
他知晓姑娘能够做到。
更何况枫桥木也知晓若是这般,自己虽并未多喜欢姑娘,若是成亲求娶也是知悉规矩,为合适般,但这般对于自己或是姑娘都算是不错,他日后若是与清欢一同,也是会是尊重有加,以礼相待,至于感情到底还是能够日后慢慢培养,也不急于一时。
比起姑娘对于枫桥木的感受,实际上并未有什么男女之情,到底也不过是曾经在学塾有过短暂的一段交谈,平日分吃食也是会分到些,相对而言更适合是一位同窗学霸,是很优秀,但是平常也比较低调,所以并未有什么人注意到,但于清欢于枫桥木而言,或许日后在朝堂上会有些帮助,但实际上姑娘也不能够肯定。
比较若是大家哪个成亲后不会纳几门妾,就算是对她能够琴瑟和鸣,但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况且这般若是日后自己又要忙官场事务回去还要打点家庭中的,那些个小妾若是再闹些,自然是不怎么好的了。
若非自己入了官场,实际上清欢也知晓自己或许也只是随便寻个人嫁了那般,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由不得自己。
实际上姑娘也很清楚,比起谁都清楚,像是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都是要为自己的后路考虑一二的。
更何况是她自己,姑娘也清楚如今自己的地位权势,实际上也并不比旁人好上多少,若是多言,充其量也是有一位恩师教导,而自己家世也算不上有多好,在这皇城内众星云集,也仅仅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只能算是小康,且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也不高。
既然别人要谋划一二,自己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至于为何首先便不会是那位枫桥木,大抵是因为之前念酒与姑娘所言极过的利弊权衡,而且自己也看的出来当今的状元枫桥木心思并不算是一个干净透彻的人,反而也是城府深沉了些,懂得为自己的立场未来而谋划,结交各位大人,也会说话些。
这般并不适合自己。
姑娘的脑袋不大灵光,想的也很简单,不必他们那些为了日后的加官进爵荣耀地位光宗耀祖,她所想要的只是自由与尊重,不必受人牵制寄人篱下,她只是想要自己心中的自由,为了这般她也付出了很多。
但姑娘也知晓沐蓉师傅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好的,会教导自己帮佐自己,在生活上也会为自己出谋划策,或许这与沐蓉的经历会有些相像,毕竟沐蓉曾经虽然说是大家之女,但实际上也是受限控制,就连与所爱之人在一同都不能够,而落到那般的局面。
她们所想要的也只是自由而言,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或许也都想要破开那禁锢囚笼,想要握住自己的命运、不被旁人趋势规划,但就是这二字,是多少人都得不到触不得的,沐蓉为此单方面的与家族翻脸,自己出来闯出了一条道路来,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一直也都未曾成婚。
若是那时家族并未阻拦,或许如今的沐蓉女官也是早已经与心上人在一同了,也不必这般阴阳两隔,不再相见。
但虽然说家族不让沐蓉与一个侍卫在一同,但对她也是挺好的,至少沐蓉的父母兄长也是一直希望她能够回家去看看,家族之中除去严明规矩,但人也都是不错的,就算是她出来闯荡,但实际上暗地中沐家也是有安排设计些,才能够像如今这般顺畅无危,实际上家族就是这样,就算是如何逃离,也不能够真正的离开。
家族中仍然有着自己的名讳,旁人也都会先看自己的姓氏家族,敬上几分,就连每次将兄长拒之门外兄长也不会真的与自己妹妹置气,有时耐心等上半日也不会有任何怨怼,曾经的沐蓉在家族中也是人人宠爱的嫡女,就算是如今也依旧是这般,实际上沐蓉心里看的比谁的清楚,只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
她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坎,身为显赫家族便可以随便对一个人拥有生杀予夺的能力吗?可以不受责任与禁锢礼法的随便杀了一人吗,这般的权力也是致使之后的沐蓉对于律法与规矩也有着很严明的苛刻看待,所以在官场上的性格倒也是古怪独特的。
或许当初答应了姑娘那些话语,也是因为从姑娘的身上看到了那份想要寻找自由,被封建禁锢压制了的天性本心,故而才会答应下来,后来也证实了姑娘的坚持并未白费,也的确是做到了的。
而至于姑娘,或许从下朝上看,她并未能够那么透彻的明白那些事情,但是她的心态与初心很好,也学会了坚持与交涉,所以在官场上倒也还算是不错,至于刚来的几个月内沐蓉对自己的要求苛刻严格,姑娘起初也是会觉得有些不大均衡,毕竟别的女官也都不是这般,更何况沐蓉的确是会严峻苛刻些的。
后来懂得了沐蓉也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况且别的女官曾经也是这般过来的,或许经历的风雨泥泞比姑娘还要多得多,姑娘便也没有了怨,而是一心一意的工作学习着,直到听闻了郡主与婉莹姐姐的事情,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姑娘还是有担忧的。
好在那时念酒也恰好来了,便也有时间去看看了,姑娘之后才知悉原来之前沐蓉师傅那般苛刻对待自己,也是为了之后的突击测试,这也是每位官员的第一次考核,若是过了日后也会顺畅很多,起码能够提些俸禄与资格,自己那时也是忽然知悉的,意外得知后也便已然开始了。
好在后来也还算顺利通过了,姑娘也知晓这也是缘由师傅平常的教导与学习,不若自己估计也是不能够这般通过,也的确是很感激,也记得之前沐蓉师傅告诉自己不必去理会楚家的事情,于是姑娘也很少会去理会那楚家的人,虽然有时会见到,但姑娘也是会担忧他会强行上前叨扰。
但之后见楚家庶子见到自己避讳,好似也是知晓般,也并未来打扰了,只是朝自己这里规矩行礼之后便也打算离开。
姑娘或许也知晓他与自己不过是差不多的年岁,心里也是有几分犹豫,也便叫住了他。
“……楚荒斜是吗?”
“……是的。”
楚荒斜听闻也只是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来应答到。
姑娘见状也是有些迟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楚荒斜好似真的那般注重,之前那时也是大清早还未上朝前便守在了姑娘府外,还是侍女提醒清欢才知晓。
凌晨五点是宫门开启的时间,皇帝在卯时接见大臣并讨论政务,故有点卯一说。
而不需要上朝的官吏则将这个时间作为开办公务的时间,每次事先查点人数时称点卯,吏役听候点名叫应卯,其点名册称为卯册、若需签到,则称为画卯。
而这还未到时辰,清欢刚打理好才出门接待,便见到楚荒斜候在门旁,身旁的下人还提着一个食盒,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
“楚公子?”清欢似有疑惑。
“安好。”楚荒斜见姑娘出来也是提起精神,朝着姑娘行礼,而后才言语意图,“我做了些早点,特地给你带来尝尝。”
“之前听闻上朝繁忙、所以我特地学着做了些,味道我尝过了、不会太差的,清欢姑娘愿意收下吗?”
清欢看着楚荒斜似乎有些困倦的模样,大抵也是知晓是没有歇息好,便也叫侍女接过才道谢了一声,“多谢,不过不必下次这般,太过劳累了些。”
那时姑娘倒也有几分避讳,所以才会这般客气,又担心不接过来,也怕他会态度强硬,故而这般说辞。
而估计楚荒斜也是知晓姑娘在担心什么,故而每次也只是等候着距离不远不近的稍微看了清欢姑娘一眼,送些东西或是交谈几句,便也会离开来,知礼懂得方寸,大抵也是见姑娘一直都警惕着自己,故而不敢上前。
“之前的糕点、多谢。”或许觅清欢心里也还是有些动容,毕竟楚荒斜候着自己有快一个月的时日了,也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觅清欢心里也是愿意表达感谢的。
“不必客气的。”
楚荒斜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觅清欢也便迅速低下,应答到,或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只是有些支支吾吾。
“若是清欢姑娘喜欢的话,我日后寻些话本吃食带来。”说着却也怕觅清欢误会般,也便解释了一句,“之前我有一位好友也是学塾内的学子,我朝他打听了一下,抱歉。”
“没事。”觅清欢见状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见时候不早了便也朝他点了点头,也先行离开了,“下次再见吧。”
而楚荒斜听闻了这话却也有些呆愣般,心里也有些错愕激动,这个意思是自己之后还能够见她吗?自己还担心自己太打扰到了的。
而清欢这边却也有些犹豫,毕竟最近的事务刚刚处理完,而且也过了考核,的确会好上些。
但是沐蓉师傅嘱咐过自己不要理会楚家的人,他们与师傅是有矛盾的,自己只是私下交谈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毕竟师傅也都没有拒绝枫桥木送自己吃食。
毕竟家族也是家族的事情,和人是不同的,而且姑娘也是觉得或许那位楚荒斜并不像是她们所说的那般,而且听闻了些许的传闻与自己也有些相像,自己在家中也是不受待见,他也是吗?
都没有看到他身边带着小厮,而且衣着也简朴干净些,虽是这般想着,但足以使得姑娘动容的还是楚荒斜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澄清干净,姑娘知晓自己的确会喜欢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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