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故清玉与故卿之关系那般好,如今事发之后反倒是故清玉被拘禁关押了起来,而这位故卿之却也好好的封为了长亲王,还能够优哉游哉的与风寒祥一块沆瀣一气,不用多想也知晓是为什么了。
不知道是说谁的手段好了,毕竟故卿之这翻脸的速度可谓是堪称一绝,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转移站队,怎么说来着,就好似夫妻本是一家,但是若是妻的母家出了什么意外,那夫便早早翻脸转而避讳不及,如今看来倒也有几分相像。
不知道是说故卿之太天真了还是如何,怕是会被风寒祥那种人刷的团团转,之前看着故卿之还挺厉害的,哪里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就了,脑袋也钝了些,转也和个卡着的齿轮那般,一顿一顿的。
念酒也才想起如今的故卿之被封为长亲王,已然不是之前玩世不恭张扬果敢的三皇子了,自然是见面需要行礼的了,但念酒也只是看了一眼也知晓故卿之的心情不大好,况且念酒回来时也没有想过要去看故卿之和故清玉,一时间看到还没有反应过来。
“长亲王。”念酒规矩行了一礼,就见长亲王看了过来,眼眸中神色微掩,却打起些精神来,只是打量了眼念酒。
“得到消息倒是快。”似乎话语比之前还要冷上了几分,也是有些喜怒不形于色了,不像是曾经的三皇子还能够和那小郡主大大闹闹因为一块糕点的事情吃醋。
“自然,皇城里面的事情什么时候慢过,话本说书估计也都赞颂着您封为长亲王。”念酒如实说到,毕竟故清玉之前的膏药是自己给的,虽然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些事情真的也不知是从何开始说起,要说这上一辈的恩怨传到如今,也是牵连与祸害、何必如此。
念酒的确看到现在的局面不是自己所想,但是自己又能够如何,那些事情早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从自己未来到这里时,这般涉世长远的布局又如何是自己一人能够改变撼动的了什么的?也的确是有些看不下去,想告知说明、但是也不知其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告知故卿之好。
这世间最不好的就是仇恨,念酒原先就知晓,仇恨比嫉妒更为可怕,却是嫉妒的延伸。
这些恩怨纠葛交错在一起,就好像那并蒂莲,相生相息,却互相夺取养分,最终还是伤人反被伤。
那刺的越深、就是往自己的心口上扎的越陷、一败涂地的是自己,那满地狼藉也是自己
“其实、远亲王的腿疾不是看不好,实际上他自己也有解药,只是他怎么用怎么做,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为自己打算也是人之常情。”
念酒如实到,或许知晓自己不该说这话,毕竟若是长亲王一怒要罚自己或是杀头都保不准。
而故卿之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念酒,瞥了眼附件之后才将人拉到了一旁。
“你既然那般慧眼识珠,还发现了什么瞒着的?”
“没有什么,但是……实际上长亲王不是知晓吗、若是他真的对你没有丝毫感情,在府邸里的时候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杀你,下毒暗杀迷药砒霜鹤顶红、或是无色无味藏于无形之中,这种东西他们不会搞不到,更何况你猜皇子就这么几位,为何那段暴乱的时候连百姓都被挟制、而那时你却相安无事?”
念酒虽然那时并未在皇城中,却也有听闻那段事情的惊险与危机,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廷官员皆是将房门死守躲着不敢迈出大门一步,外面也是喊打喊杀举着讨伐的旗帜与呐喊,就连还在商学塾中的弟子也是都被勒令不得外出唯恐伤到。
虽然艾子兰和沐如暮那两个不怕死的就是在那时候跑出来,还帮念酒在山上除鬼抓怪来着。
结果回来才知悉那些事情。
外面都乱成一片了,生怕殃及池鱼被杀、一命呜呼了去,艾子兰也是心大的很。
“他并未听从贵妃的吩咐向你下手,不过想来也是不知晓你与君王会这般动作,不然如何会被你们擒住,落到现如今的这般地步。”念酒的话语好似字字诛心,都好似把最为锋利的刀刃插在心口上,将原先的怨怼误解都化为了那愧疚悔疼与沉闷,就算是长亲王也维持不下表面的平静,微微发抖着身躯发觉心口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好似七年之痒那般,又好似絮果累累那般,心中原本茂盛着的桑树出现蛀虫与啃食的空洞,好似无端经历了萧瑟冷风与暴雨彻骨寒凉,枯黄悲凉的落了一地。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自己的疑虑与不信任,对于此前风寒祥的那般说辞就下意识觉得信任,而将自己最为亲近的人误解、推进了万丈深渊中。
而最后得知了真相,却好似旁人没有做过什么,都是自己一点点的将那些过错添在了清玉的身上,那些平日里的温润宠溺怎么会是假的,自己却还相信了那些浅河与各处的栽赃陷害实际上都是清玉暗中促成,是为幕后的黑手。
却忘记的他知晓那皇城中的百姓被挟制时蹙起眉目的担忧疑虑追问,甚至在他面前一件件一桩桩的质问,从浅河开始的那些田地征税到冤案杀人到现如今在此之前柳家老夫人的丧事,甚至连这般惊谬的事情都安在了他的身上。
却只听闻他冷笑了一声,似叹似气般答了一句,“三皇子怎么说就是什么吧,我知不知晓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何差别。”
在他问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故清与已然知晓面前与自己相处了十余年的人是那般的陌生、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再有了。
连这般的事情全都是自己做的也信?
他一畏寒之人却被关了整整几天,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憎恶奚落都足以比得上是那刑具拷打,若非看到如此,竟不知原先自己所信任之人是这般的模样,原先的那些温情与关切也成为了那些刀刃般,不仅仅是刺入身躯,更是哽在了喉间,觉得怅然若失不可理喻。
这般就是断了吗?
实则也不仅仅如此,在故卿之将自己与风寒祥原先的计划在身为败者的故清玉面前说出时,他便已然知晓自己败了。
连一位不过是几月相识明面上的兄弟都比不上为他挡了杀身之害而因此不再站起的自己,看来也真是笑话,也是悲凉……
更何况那时连时局紧绷,故卿之却是连夜动身前往皇宫,或许早之前就知晓了。
外人也是不知这些都是个什么缘故,只知道这事情之后,便是二皇子叛乱被囚,而前贵妃也无端失踪、三皇子与风寒祥一同现身,之后就是风寒祥立为君王的旨意继位。
估计故清玉后来才知晓自己被骗了吧,不知会不会觉得故卿之从始至终都是知晓,只是陪着自己做戏罢了。
这般伤自尊的事情也是杀人诛心,故清玉也的确是信任着他的,谁曾想竟然是他给了自己最后一击,将他变样的囚禁起来,折断了他的自傲与脊梁。
虽故清玉之前一直是体弱多病且身有腿疾无法行走,但这也不能说他身为一个皇子、就算是一个男子也是毫无尊严自傲的。
这该有多绝啊,现如今都看得出来矛盾不浅了,伤口能不能愈合都不知晓,要是念酒肯定都舍不得做的这般,诛心不是诛旁人的、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戳刀子啊,那袭白衣背后的血都要流了一地了。
风那般寒凉、夜那般寂静,一位皇子还要遭受旁人的谴责与唾弃,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做什么。
贵妃是他的母亲啊、他能不听从吗。
或许也是有过些那种念头,但那时的故清玉所想的却也是要对得起百姓,若是他成为了一位君王,那绝对是有礼谦和,温润治理,那时的尘缘或许是会比现如今好上许多,也比曾经好上许多,杀掠城府的帝王固然好,但为何不能够是一位治国有方喜山河人情的千古一帝呢。
“为何呢……”他只是垂眸思虑道。
“为何也需问长亲王您了,念酒告退。”念酒话罢便也先行退下,有些事情也只有当事人之间知晓,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两位亲王,但对于这些事情,却都是可以挽回的,就得看这些对于故卿之有多重要了。
毕竟……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圣旨已经快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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