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起初的眉目传神,之后念酒倒也摆正了姿态来,与柳轻扶一同认真的罚跪了起来,但对于念酒或许也有几分表态的意思。
毕竟、倘若柳轻扶看得到先祖,那念酒自然是不能够在先祖面前丢人了的,自然要好好表明一下态度了。
于是乎,之后的整夜里,他们也并未移开膝盖变动过恣肆,衣袍下牵着彼此的手,始终挺直着脊梁背骨,目视着面前的主牌香火。
他们彼此间的目光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烛火香蜡,耀眼的光辉仍然绵延不绝着,就好似那高山峻岭之中的燎原薪火那般绵延不断乃至百里开外,就似真的看到了那些曾经不曾注视过的景物。
而时辰随着烛火的融化不断变化,烛火摇曳着好似低吟着些许窃窃私语般,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何时何代,见过了多少的千姿百态人间盛景,看着逐渐随着时辰而烧断的香火已然停滞阻断了那么一瞬,却也仍然留有几分的香火气息缥缈流离在夜空之下屋檐之中的祠堂二人面前,余灰传承着却是一代又一代的却也是家族之中的每一位家主的荣耀与盛世。
也有着每一代家族子嗣的誓言传承,就好似历历在目般。
他意已决、便也如同今时今日,苍天众神暮下,列祖列宗在上,以此身为誓,寸心已表,无关乎外物躯聚,他们二人愿千帆过尽、百态皆芒,落蒂万尘、上善若水,以绝此时之意,生死之约。
落蒂此年此日,一堂缔约,两姓相配,同称永诺,此誓。
或许此时此日,他们彼此之间也可以在四下无人之处表明自己的心意,就如同在夜中潜行着的目光那随着影子光烛飘来,注视着周围的魑魅魍魉在屋檐之外无计可施却也死等着,在光耀祠堂之中言表自己的心绪,不知是年少轻狂还是情深似海,便也立下了如此这般的誓言。
念酒如今才想起来自己的要事,就记得好像是快到农历七月,传闻农历七月时鬼门关大开,打破阴阳两界的限制,地官也会降临人间,进行一年一度的“地官赦罪”。
而地官掌管阴间善恶,便会在中元节当天,赦免所有鬼魂的罪行,令鬼魂得以返回阳间“省亲”,接受阳间亲人的供奉。
如今想来好似自己最近也是忙着这些事情也并未注意到,这么大概算算好似今日就是七月、而十五是鬼节,阴气最重,的确是自己的疏忽了,念酒不免也是心里一紧,毕竟这时自己怎么说也是该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但如今在祠堂内,也的确是不大适宜出去的。
权衡之下,念酒还是打算待着祠堂,而此时柳轻扶也似见念酒有些担忧,不知是不是跪久了的缘由,却只是开口让他不必这么执着,前几个时辰守着,后来歇息一二也无妨的。
缄默片刻,也只是捏了捏念酒的指间稍微倾身打算帮念酒悄悄揉一揉,毕竟本来罚跪着事情也轮不到念酒,到底还是念酒性子执着要一块的。
浮生心里大抵也是怜惜心疼的,毕竟他原本也是想着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也不会连累到酒之,但果然还是太过生疏,惹得酒之也前来帮忙一同。
虽然念酒心里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两人一同面对的,但凡有一方畏畏缩缩也不像模样嘛。
更何况念酒也知晓浮生这也是第一次喜欢人,所以有些慌张也是在所难免的。
再着说来、念酒本来便是乐意至极的,能够与浮生一同面对,无论是何风雨也皆无妨。
念酒见柳轻扶担忧的模样,却只是笑了一笑,并未言即,只是握着他的手悄悄转移话题到,与他提及今日好似快到中元了,毕竟这些节日念酒也略懂一二,也便与他谈趣起了些许。
也便说起了些古俗传闻来,毕竟无论是迷信还是灵异也都有一定的道理,虽然的确是讲究科学与事实而论,但有些也的确是人们的信仰与玄学。
而念酒既不支持、也不会太过反对,偶尔谈论一二也算是怡情祭祖,如今也仅仅只是私下谈论一二,这些事情在同龄人间倒也算是常见。
相传,中元节这天地狱鬼门洞开,有人祭祀的鬼各自归位,无人祭祀无家可归的野鬼到处游荡,找替身,比如在水中的淹死鬼,拉人入水淹死,所以有“不惊七月半鬼,只惊七月半水”和“七月十五鬼乱窜,无事别往水边站”的说法。
而传闻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命魂,人在世时,这三把魂火点亮了人的头顶和双肩,人去世后,天魂升天宫,地魂归地府,仅仅留下一缕命魂徘徊于阳间庇佑后世子孙,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
七月十五祭祖、白天要给祖先烧香烧纸放灯,祭祀亡灵,除了供奉果品,还要给先人“送新衣”,而去祭祖时尤其不要穿大红的新衣,以免冲撞祖先,想来没过多久,或许柳氏也是会开始的。
念酒面上说说笑笑有来有去的模样,将柳轻扶的面容尽收眼底,也是觉得温柔和熙,但是柳轻扶认真看着时却也感觉到有些异常,却不知是哪里感觉到的,只是后来才发现念酒的掌心略微有些偏低了,心里也只是稍许一颤,莫名担忧。
而后只是想到兴许是因为三更半夜天气凉薄,所以才会这般。
“可要添衣。”柳轻扶思索间也只是提上了一句,似乎也是觉得周围的环境待久了也的确是有些寒凉,也便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可以避寒的衣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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