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无谓沿竹.恰知番外

于是也在用餐期间稍微谈及了一下事务,但柳沿竹也不会主动告知自己的那些情况,也有些趋轻避重,而无谓听闻了柳沿竹最近的状况,也只是稍微点头并没有过多去追问,也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起初时他们并不怎么熟,关系倒也算不上是好的,但是后面渐渐认识了些,而柳沿竹的事务一时半会也还没有处理完,所以还需要再待上一段时间,有时候在国外得空也会聚在一起,平常谈谈也是可以的,久而久之也就是上心了些。

之后也会稍微提及了一下一些事情,毕竟柳沿竹也很少在柳家久待,起初也是不知晓无谓和念酒之前结交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念酒与柳轻扶在一起之后,那这种事情也只是不大提及,却只是之后无谓有提及过,也才知晓是念酒。

这么说起来大概也是得感慨一句,之前柳沿竹也是什么事情也都不知道,大概也是在无谓最昏暗的时刻,恰好遇到了念酒,但是也还是错过吧。

后来柳沿竹也知晓那时柳公子与念酒也比较熟,而且在小辈面前也是比较会照顾人的,虽然那时自己还是因为见着念酒有些难受,但是多也是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或许也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吧,误打误撞也是恰好有些交集。

不过柳沿竹大抵是那时才听闻无谓曾经还打算追过念酒,但是那个时候时机已然不合适了,无谓也看的出来那时柳轻扶和念酒之间的关系,念酒是喜欢柳轻扶的,他看的出来。

念酒虽然对无谓也很好,但是也是好友的好,无谓也并未太过隐瞒,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伏特加的缘故,说话也是有些吐露心声了,不过现在还喜不喜欢就不知道了,但好似在酒醒之后就没有提及过了,似并不知晓般。

大抵是忘了吧……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无意识忘记,还是刻意去忘记的。

柳沿竹兴许也是能够大概理解一些的,毕竟听闻也就能够从无谓那时的表情举止上看的出来,在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刻遇到了帮助自己的人,的确是记忆会很深刻的,更何况在之后还能够相处融洽,理解对方的志向且志同道合互相欣赏,对于当事人而言,在心中已然是一个很完美的形象了。

但是事情总是没有圆满的,柳沿竹大抵也是知晓,那时他太过年轻,听闻长辈的形容之中心中就莫名将柳公子完美化了,甚至一直在朝着那个方向去追寻,想要追赶上甚至是成为那般的人,但是最后发现实际并不全然是自己认为的那般,自己到底还是一叶障目了。

但是柳沿竹也知晓自己如今已然是陷入的两难,近也不得,退也不得,他无法再逃离,却也只能如同长辈安排那般工作事务、结婚生子,之后会多了几重的身份和责任,比如丈夫,也比如是孩子的父亲,重担也是越来越多。

只是在那夜有些黯然,平常很少喝酒的柳沿竹也不免多喝了几杯,却始终难以言喻出自己的过往和事情,他知晓自己不像是无谓那般的豁达和看开,无谓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已然是很难了,但是如今看起来也仍然是那么豁达直爽,这种人和自己的差别并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但是偶然知道了无谓心里的事情,柳沿竹还是有些不稳妥的感觉,所以在第二天无谓好似不知悉后,还是有些一言难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的好。

所以无谓后来见到柳沿竹都看到他是一副有些难以言喻的模样。

怎么说呢……就是很不会隐藏自己的心绪的人吧。

那时的无谓当然是装作忘记,只是却也察觉几分,柳沿竹和柳氏的人太像了,尤其是完完整整的就是柳氏出来的人,循规蹈矩且遵规守纪,一板一眼的温柔且正经,就是因为太像了,纵使拿柳轻扶来比较,柳轻扶之前的所作所为才更像是鲜活却也勇敢的,就连无谓也都怀疑柳轻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与恒心坚持了这么久。

只是想起之前自己离开时激他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哎,早知道就不告诉柳轻扶了,说不定自己那个时候还有些机会来着。

晨早起来的时候,无谓也是有好好思虑过的,冲泡着杂粮粥时也会稍微出神,将三明治切好后摆放在桌上才不再去想。

只是纵使那时的无谓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但是还是会因为念酒的处境考虑,毕竟念酒不比自己,他根本就不用被自己连累上的,还要承受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大抵无谓可以那般的无所畏惧不惧风雨,但是人一旦有了在乎的,就会开始担心顾虑,也会变得迟钝怯懦,不敢去放手一搏,也会犹豫是否还要去争取下去。

而柳沿竹和念酒截然不同的、比起念酒的开朗锐利是一种很浅却又温柔的安宁寂静,有时候都是会忽视了一般的存在,这种人在柳氏看起来太过默默无闻,但是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能够知晓其实力,大抵和柳轻扶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无谓曾经也算是历经人世,怎么会看不出呢,在那夜晚的时候柳沿竹欲言又止之下的寓意,纵使是曾经几面时,也是有察觉到些分毫的,只是那时自觉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也就没有去在意过问。

不过无谓也是注意到了的,柳沿竹看着柳轻扶的目光似乎带着些别的,或是是遗憾无奈,也许是认命了那般的清醒而沉浮,虽然很淡薄些,但是无谓还是敏锐察觉到了的。

只是后来柳轻扶公开宣布出柜并且和念酒官宣了之后,大概柳沿竹看待柳轻扶的目光就有所不同了,但是也一直有改变,兴许最初有尊重与敬仰崇拜,但是后来也逐渐变淡甚至逐渐感到失措和落差,再后来也只是平淡而欣然看着,似乎在看着自己的命运,或许也是察觉出了落差与路径不同,总归是无法比较的,也无法去做到的。

所以在之后的柳沿竹眼中,也就再没有了那种情绪,并不是哀伤失望,也不是悲切卑微,只是一种很浅淡的情绪,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怎么察觉到,无谓知晓后,也只是觉得柳沿竹看起来曾经也是个有些感情的人、虽然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吧。

但是说起来,实际上无谓也不大分得清,自己究竟是惺惺相惜还是单纯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同,或许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到家乡的模样,也能够听闻谈论昔日好友的事迹,无论是回忆曾经还是谈论过往,也都能够知晓,算是异国他乡的一些慰藉了。

但是无谓也没有太过冲突,他知道自己和柳沿竹的差别,柳沿竹内敛温柔,自己桀骜蛮撞,就算是经历了很多,也更加知晓彼此之间的差距与差别,和念酒那种志同道合彼此信任的不同,他们仍然保持着距离和局限,他们所倾向的几乎都不大相似,而柳沿竹也和柳轻扶那种不大像,也还带着些曾经像是柳轻扶那般众所周知的痕迹与习惯。

就算是察觉到什么,也知晓柳沿竹不是冲动而肆意的人,他的内敛和家庭已然选择好了他的路径,自己现在的环境好角色参与不进去,而无谓也更加念起曾经和念酒一同在外穿风淋雨而过的畅意放肆,在夜晚之中开怀畅谈日后的抱负与志向,大抵年少的一切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也无法全然释怀。

毕竟之前都是在尽量避免着这些东西,大抵是因为心里面……还是觉得自己喜欢念酒吧。

记得之前的时候、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好像也就是注意了些,那时无谓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直到那次无谓的一个在国外的好友问起来才正式想过了一回。

那次自己得知柳沿竹在国外的派出所里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柳沿竹认识的人也都是在国内联系不上,无谓也没有什么事情,在酒馆里面和俄罗斯的朋友喝酒来着,也是顺带拿起衣服就去见人去了的。

结果那位好友看到自己准备离开,也是一副怀疑人生的没有,活脱脱自己突发疾病似的,看着自己声音隐隐发颤,“阿无……阿无啊、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得绝症?还是打算去跳冰去了?”

现在俄罗斯到处冰封,他要是想要去跳,冰破了估计他就出都出不来了,他可不想看到喝酒好好的就忽然出事了。

这也怪不了那俄罗斯男子,在无谓与他认识这不少时间里面,无谓这人吧、从来都没有见过出来喝酒的时候去开小差干嘛去,他们认识这么久,还真的是一次都没有过。

也都是一直都是见着无谓喝酒的时候无论是出了什么事情也都是看一眼也都是不管着的,在酒馆里面砸场子还是打架发酒疯了也都不干涉的,反正就是什么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是不能够打扰到他的。

除了一个特殊铃声的电话还是会接的,不过之前他问起时、无谓却也只是说是曾经喜欢的一个人。

结果问为啥不去追,有喜欢的事情那不是好事情嘛,勇敢上去啊。

无谓也不过是回头看了一眼,又抿了口酒也就道:“他是男子。”却也是有些无奈。

结果那位俄罗斯好友也只是急急忙忙的冲过去捂着他的嘴巴,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毕竟在俄罗斯来说,还是有点恐同的,那好友还恨不得自己没有问过,他还以为他出国一趟看开了、还是在俄罗斯有艳遇了,结果是这么个惊天大事情。

好在那男子也还算是仗义,没有直接大喊大叫出来,要不然等会他们两等会回去的路上都要被丢到垃圾桶里面揍上一顿。

无谓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也知晓这社会环境下比起国内还要严重些,俄罗斯有律法规定着的,所以也只是拍了拍衣袖站起身来,准备去警察局去接人去的,但是在路上还是有想过的,不过这次就有些不同了、也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而已。

而那男子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瞪大眼睛看着无谓离开的背景,潜移默化之下,人们也都墨守成规着不会触犯违反,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次也不一定呢?除了那个谁还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就离开了?

那男子刚听到无谓用低落又严肃的声音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他就下意识的以为无谓要大彻大悟了,也不知道谁打的电话、反正不是之前听过的那个特定铃声了。

只是见着无谓聊了几句后挂掉电话,和自己随意打闹了一下,站起来就也将钱交了径直离开了。

那男子当时都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不过想着之前无谓有何自己提及过的事情,后来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不过见他走的匆忙也就没有去打扰了,只是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又是隔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次他才有些时间问起来之前的那个事情,却也见无谓这次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影响来着的。

随口一问,无谓也没有藏着掖着,只是诚然回答,结果又得到了一个大瓜。

说是他上去去警察局接了人,结果那个人也只是顺带出国来办事来着,之后回国了还是需要去结婚生子去的,结果两个都给错过了,就算是不赞同同性恋的俄罗斯朋友见到他这么惨的局面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了一下。

但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无谓这个样子起码也比之前那副六根清净无心无意的模样好多了、不过……好像也怂了点?做人还是看开点好的,毕竟他也是以后会回国的,争取一下又怎么样?

人总是要为自己活一次的,管他什么性别,管他什么身份关系,如果真的想要去争取,去相爱的话,估计那些也都不是阻碍,他那位俄罗斯朋友也只是一副很坦然看清感情之事的模样,虽然说国家律法不允许,但是没有说人们的思维和想法就不是容忍而宽容的,国家有国家的考量与衡量决断,也是以社会利益优先。

但是人呐,也是可以为自己去努力一次的,争取过之后,总是会比没有争取或是中途放弃了好些的,起码也不会遗憾的嘛。

可能他还不懂,毕竟陷入感情纠葛里面的人脑子都是会变傻了的,而且还是连思考方式本性都是能够改变了的。

所以当之后那男子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却也不知道怎么去接触打招呼介绍人,问起无谓的时候都有点苦瓜脸了,纠结着连蓝莓奶油馅的饺子也无法哄好了,也只有一杯伏特加下肚才开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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