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柳轻扶总归是不一样的,念酒也清楚,一看到他,也就会不觉心软了些,也会多添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本来今天都说好了,但似乎也总是有些出其不意的意外。
结果,柳轻扶似乎是察觉到念酒的松散放肆,只是一把拉了念酒的手腕靠近自己,迫使两人四目相对,一双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柳氏过几月的商学塾,你要来吗?”似乎也只是想要邀请,虽然说是要担任师者,但是也是可以带着念酒一块去玩一下的,眼中的期待与期许也毫不隐瞒的显山露水,果然还是有喝醉了的缘由。
又怕念酒不答应,柳轻扶也是信誓旦旦打包票到,“我会准备好的。”
一听这话,念酒就知晓他估计心里面已然有着一个浑然天成的计划了,怕不是要分出时间给到自己,陪自己去胡乱闹乎来着,
“那倒不必了、你平常也事务繁忙,能够经常上来寻我解闷就已然挺好的了,要是我还要去柳氏,怕等会没隐瞒多久就暴露了。”念酒还是寻找着借口,却也想要将被攥着的手腕抽出来来着,结果抽不出来,一抬眸就看到柳轻扶有些委屈和小心翼翼的目光,似乎有些大失所望般。
但是却也还是记着平常的秉信礼仪,表面上也只好委屈般应答道;“既然阿酒不愿,我也便不强留了,只是那段时日怕是会少来桃子崖,过几天我会备好物件让人送上来的,若是阿酒之后感兴趣,将纸鸢挂在树梢上,我的人看到便会取下禀告我。”
说着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起来,似乎想着可以让他来皇城一趟,颇有几番心性。
只是平日的柳轻扶可不会这般,就算是被拒绝了,那么也仍然是能够维持着表面的清冷淡漠,一副并不甚在意的模样,大抵也只是颔首应答便不会再开口,哪里会像是这是的柳轻扶,怕不是喝醉,是暴露来着。
“那时阿酒若是愿意,我便来接你。”
念酒虽然知晓柳轻扶天生体寒,不论冬夏皆是如此,虽然刚才还暖上了一下,但是如今也变得稍许冰凉些。
只是刚刚念酒挣扎着就要抽回,却也见柳轻扶好似毫不自知的模样仍然面上一本正经说着,手上还只是轻轻握着念酒的手腕,虽然也不是抽不出来,而且柳轻扶的力道也并不大,但却有些让念酒贪恋,却敢妄想停留。
听着他那番言下之意也皆是想要让自己下山一趟,眼见挣扎无果,念酒也就放弃了,不挣扎了。
算了算了,这还真是醉了。
自己不跟醉酒的人一般见识,念酒心想着,心里面也就没有那么不痛快了。
却也不应答,念酒直接乖乖的坐好,看他想干什么出来…
于是便听闻柳轻扶那副有些喝醉般朦朦胧胧的望着自己,却还是话多的停不下来般,不是这边请求询问,就是那边忽然说着些什么。
“阿酒,可愿听讲一个故事?”
念酒端坐,微微点头,心中却道无奈,手腕都被你钳制住了,我难道还能不听?
虽然知晓自己能够轻易抽出,但是念酒也只是任由面前的人毫无自知的模样,轻握着在自己的面前念念叨叨着。
“我记得、曾经的时候有做些梦境,兴许有时记不得了,但有些醒了也不会忘记,大抵有数年了……有时梦里有个身影,我无论如何也都无法看清,甚至过后很快便会忘记那人的身形面貌。”
念酒听闻也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面前的人所陈述着,却也知晓大抵是现在也快记不得了,也只是耐心听闻着。
“他似乎与我早便结交相识,与我并肩,也有前来寻我,但总是会一次一次的脱身而去。”
“甚至有时也并不与我结交,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着,不靠近、也不上前,就好似丝毫不认识的模样。”
“但每当我想要上前去寻他,那人总是好似如风如云般缥缈无踪,便是寻也寻不着。”
“虽然仅仅只是在梦中所见,却好似已然见过许久,直到有一日我上来时,看到桃子崖有一人,那时恍然间觉得与他很相似,却也不知可否是他,并不曾过问,也未曾敢冒犯唐突。”
说时却不知是哭是笑般,只是望着念酒的手腕稍许出神,似自问那般,“但是,兴许先前还不确定,如今我大抵是知晓了……”
“……”念酒并不作答,只是望着柳轻扶碎碎念道着,似乎想要将先前所遗忘的言语皆吐露出来,心下却知晓只不过是药效发作,所以才会让他记忆起那些朦胧模糊间的过往,但是却仍然没有将手抽回,似乎也知晓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倒下,然后将如今的这一切全部忘却遗忘。
所以,暂且听着些也无妨,兴许念酒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是,有些事情总是很重要,甚至超越了自己和挚爱,他也仅仅只能够这般,兴许是故步自封,但是也仍然是为了磨砺与成长。
其实念酒也没有不喜欢古代吧,但是也不尽相同,毕竟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文化和浪漫底蕴,自己所接触的也不过是皮毛都缺乏那般,却也为此陶醉深陷,愿意虚心请教与学习,却也发觉这世间的魅力也远不止如此,无论是哪个朝代,哪个历史,或是曾经现在、又或是未来。
也因此而更加珍惜。
不过尘缘皇城离沧渊界还是有些远的,至少也看不到海崖生潮百月新,但尘缘皇城夜晚中的银钩很好看,虽然时有时无,却也很是皎洁,时而如皓彩般、或是倒映在池塘中碧玉上,或许有幸也能看得,那碎月阶前波水间锦鲤游显,远瞭翠微寂仿峦叠松柏屹立。
若是在这时饮一杯不夜侯,见那后院间的明玕上月、朗挂枝节,便也是一番夜间叶隐巡凌动,宵晖怯解叶上舞般的羞怯美景,却也不知何时那灵泽便也从纤凝天际间飘落下,带着细晰的微和温动,风雨亦无声,染着那屋檐雕梁画柱间的清瑶滴露。
沧渊界原先是星网所在的空间地域,只是毕竟星网随时更迭地理位置,所以也只是暂时性的,但是也足以,念酒原先从星网之中出来时也只是借助了沧渊界的运转设置装备,还有小七也跟着一块过来了,如今却也知晓大抵除了自己和酱酱,兴许也并无旁人会知晓自己现在的目的与身份,所以此番也可以好好搞搞了。
只是这尘缘,却也少见那时的寒酥玉絮白雪飘散,也轻巧着仿若没有一点儿的重量般,带着凝结着的凌境点缀着假山景亭,染白了那翠新笋芽却不知究竟是何年何时。
见到柳轻扶逐渐昏昏沉沉的在石案上卧眠,念酒也只是将握着自己的手抽开,才活动了一下手腕,将空间之中拿出的外袍给柳轻扶披上,大抵还是有些担忧。
却在之后还是在夜晚时将柳轻扶送回了柳府居所之中,却也传递了一份书信告知那些小厮车夫,柳公子临时有事办理,现已回府,便让他们不必那般等候太晚,也可回归。
但是,总归来说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所以念酒也并未离开,只是将柳轻扶搬到了那榻上,也才在屋内落座,好在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举止动作,也知晓没有染上泥土来,才静悄悄的坐在旁边望着他稍微出神。
却还是想起来那时他们的好友相伴,虽然说那桃子崖上面没有什么人迹,但是旁边的几座山上深处倒是住着几户人家,自己偶尔来了兴致倒是喜欢去看看,只是偶尔傍晚时候柳轻扶也有前来,顺带还提着夜灯寻至,也不知道该是说些什么好。
大抵也是知晓那夜般露重,只是自己也不惧那蛇鼠野兽,柳轻扶可就不一定了,只是之前有调侃过,但是也并未表露些什么,柳轻扶也只是泰然自若般,陪同观看着,旁人的烟火气息也是好看的紧。
少年或许也察觉了那天气转凉,自然也就多添了些外衣便也兴冲冲的溜出来看着那天上落盈,霜雪而至,也是少有的温和梁沏,见旁屋的人也将至而归,欣然归往添几许的薄量,提携着那常夜灯盏,盛着暮夜而至的清徐柳絮,眉眼间本是薄凉,却见着那般的星眸郎艳、染了几分温柔眷恋般的良绪。
而日升月落,也黎明已至,天下攘攘,这便也是周而复始般的时代。
只是见时候不早,直至破晓的曙月仍然高挂,那在阴影之处的身影方才走那座位上起身,而后将房内恢复原状,才动身离开。
离别时也是道一句,“安可而至。”
晨离去时寝室温泛,平添了几绕暖炉香坛、百态也是旧日年岁那般起身净身,在那坛堂之前添上几柱香火索饶、也易神明上台前祈愿。
只是兴许有些事情已然开始不同,时代更迭,纵使只隔半日就寝,那位柳公子却也好似并不记得昨天之事,大抵也只是模糊的记忆。
此时与距离上一次的柳家商学塾时隔两年后,又准备开始新的一轮学塾授业。
只是那日之后,他们再次见面便不再认识,也未曾有过往曾经。
但是再次遇见,柳轻扶只是看见斜面前边的那个少年与人攀谈的模样,莫名觉得多了几分的熟悉,冥冥之中在之后,便是之后知晓他究竟是何人,也顺利入住学塾习业,却还是不觉望着那正坐在桌案前认真听课的少年,心中却也不大记得。
究竟……是什么呢。
是梦中的模糊朦胧,还是现实之中真实经历,惊心动魄的经历与人心诡测的交集,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故而也不曾言即。
实际上念酒放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效用,只不过是将曾经遗忘的经历变为支离破碎的梦境,饶是常人也无法想起究竟其中有何关联,只是一些片段或是过往,在常人的眼眸之中也只不过是一场梦,俗话说的好,梦醒了,那么什么都是假的、虚的。
只有眼前的是真实,正在经历的。
所以,究竟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幻呢?真真假假,全部联系起来,是一场更大的筹谋与策划。
念酒知晓自己想将他拉进来,参与进一切所谓的计划之中,也能够成为正式的他,让世界变得更大一点,让这个世界成为秩序之中的运转,成为之域之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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