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橙衣女子心念一动间动如脱兔闪身袭来,手持双剑敏锐的急掠而来,纳兰浅沫峰回路转间眉眸一凝,刹那间风云突变,将周遭的情况转而化为一种冰封寒凉的状态,使得常人体能迟缓冻结,纵然比试台下也能感觉寒气冰封。
明明是炽热烈阳,眼下却分毫体会不到半天温暖,皆是刺骨透衣的寒气冷的人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还没待抱怨。
那比试台上结以寒霜,也是就地而起的一层寒冰覆盖地面,顺着灵力游龙惊凤,趁其不备攻意前来间顺着对方那覆盖脚腕长靴处冰封而固,将那橙衣女子猛冲而至的身形戛然而止地停顿在了原地,一时间也难以挣脱靴间的冰封。
正待橙衣女子脱靴直冲,纳兰浅沫似乎预料,先一步冻结到了她的小腿处,又担心对方寒气过重,没有再次朝上冰冻。
猝不及防地遇到这种情形,那橙衣女子试着靠着腰身腿力想要挣脱破开,但到底是发觉并非那般轻易之事,考虑一瞬间下定决心,反倒出其不意地用鸳鸯双剑翻手反倒反手而至,朝着那边被冰封裹挟着的腿脚旁用劲刺去,内力震动间传递刃意,那冰也顺势被击打而裂。
见此情况,橙衣女子乘胜追击,还未等身形改动,反倒将手中的双柄鸳鸯剑朝着对方那处扔了过去,而那双手间也缠绕着几圈鸳鸯剑上的红色粗带,即可落手脱身,似如飞镖投掷间,鸳鸯双刃也可以看准时机妨碍周身动作,让对方猝不及防始料不及围困期间。
眼见那双剑忽得脱手而来,纳兰浅沫应接不暇,结印至间险些没有躲开,也露出了几分破绽,不知究竟是否乱了些许心神,使得那橙衣女子袭来间扯着粗带鸳鸯剑见缝插针找准时机袭来。
好在纳兰浅沫提前起意,齐步并驰闪开了几步,一念之间情形急转直下,也不得不如同弓箭离弦,暂且搁置了自己的结印,而是从中转化为了另外一种的冰刃,朝着对面突如其来地从八方射了过去,又被那自主的本命剑抵挡开来。
几番来往对战间,时间也逐渐拖得越久,眼看着好似要邻近尾声,需要继续延迟时间,橙衣女子也感觉自己有些喘气略重,知晓前面几番自己耗费了不少了气力,眼下倘若错过时机,怕之后的情形也只能注定,于是也趁着自己的这些气力,更是用力快速的速战速决。
毕竟能够施法捏绝实际上比起她这般的需得近战靠近攻击而言,的确是一种不怎么耗费体力气血的控制系。
但比起所谓的持久战而言,是会略显劣势,毕竟术法不是谁都能够学有所成,更何况还是窥探门路,对此她亦然明了。
只是她心高气傲也有着一番骨气,纵使知晓自己实力有所小成,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纳兰浅沫也懂,却不肯就这样轻易服输,其实她也早已体力消耗不少,主要是先前百余雷霆抵挡,要不早就伤痕累累了。
彼此双方都是强撑着,但纳兰浅沫更会伪装些,毕竟到底不能丢了法修颜面,看话本也晓得保持风姿不落下发,如此看着也是面色轻松维持风度,反倒对方一言不发略微发汗。
毕竟心计城府也是一招,让对方觉得自己不累,尚有底招,也好让人吃力泄气。
倒是不出所料,那橙衣女子果然被骗了过去,其实也是先入为主,纳兰浅沫知晓法修也很累,不过是外人看着轻松也无妨结法。
都是外行人才觉得轻松罢了,现如今哪行都不容易,但眼下对方还能坚持,纳兰浅沫心里也是打心眼佩服,目光如炬相视交错不减敬佩,更何况还是自学本命双剑,其实真的比她努力很多了。
只是如今时间紧迫,见蓝衣女子面色轻松尚有后招余力,她只能拼尽全力,尽力一博。
橙衣女子见此气沉丹田,呼吸聚力,察觉那周身寒冰影响行动更是驱动内力驱散回暖,咬咬牙也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展现出来,抬手间以敏锐速功的鸳鸯双剑朝着前方急速而去,纳兰浅沫早有防备,看似轻巧缓慢的抬手施法,一道难以肉眼可见的水波已然形成屏障,将那正巧飞速袭来的鸳鸯双剑给以柔克刚亦法应实还以施之。
见之如此,之后那橙衣女子趁着这个时机快速几步闪现移动到了纳兰浅沫的身后,纳兰浅沫也一时不慎未料到这出慢了一拍,当那女子将腰间的小刀拔出朝前制约斜刺时,想要抓住这番时机。
只是到底有些过于心急乱了分寸,若是眼下还能用那百余快剑袭来攻之,其实纳兰浅沫也知晓自己应付不得。
于是见时机成熟,纳兰浅沫一个转身侧腰后躲过鸳鸯双剑,而后再次躲避开那女子低身扫腿的一击,又有备无患在身后竖起多道冰墙阻拦那本命剑的背后一击,将其顺势连带着冰封包裹在冰墙中横着冻结,使其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那自学的女子到底看几次三番也都没有得逞,心中也不免因此急躁了些,也就在没注意间露出了一处破绽,纳兰浅沫看准时机乘胜追击,抬手掐诀将一道水击袭向那女子的腰间,正好得逞顺势使其击退几步,更是加以冻结身形,再次运用寒气袭来,此时时刻也快落尾声,纵然也该分出胜负。
纳兰浅沫这时眉眼稍变神色,正色以待,眉眼神态也在不露声色间显得略微凌厉些,转身躲闪那双剑合璧,而后将手中的一道施法改为唤剑的击退剑式,借助那肉眼看去的偏差视角,稍许侧身对准了那女子半跪时的颈脖,将施法的指间对准了她的颈间侧后,一旦只要施法击入,也容易导致体内内息混乱间以至危险。
那自学成才的女子这时才蓦然察觉到纳兰浅沫不知何时早已转向自己的身后,险些危机,刚想要动身还击就发现对方已将自己控制住,也不能够轻易动弹,手中捏着的双剑刃柄更是难以抬上脱离,只能被冻住腿间撑着自己半跪在地。
千钧一发时刻,那被冰封的本命剑救主心切,蓦然袭来,要将索绕周身的寒气逼退。
而后恰逢时间已到,那管事随从敲锣作响主持上台维持局面,见局势已定,纳兰浅沫方才将动作收回,朝着那橙衣女子抱拳鞠躬,表明歉意之后方说道了刚刚的行径。
而后也不似方才比试时的严阵以待,反而带着几分的浅笑温和,友好应答、朝她伸出手心,也不妨碍刚刚被割伤的手臂尚有些溢伤。
“姑娘方才的身形剑锋好似厉害,若非是时间长久,怕我也不会因此得逞,还得受教一二。”
大抵纳兰浅沫也是看见那女子的方式,因此才冒然学习了几分,因此受教后险些获胜,而那橙衣女子见此干戈结束,也是主动回握对方撑起自己,恰逢纳兰浅沫已然将周围寒冰逼退,也将自己的内力传输对方筋骨化暖防寒。
毕竟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保暖,纳兰浅沫一向注意这些,结束后也蛮友善,纵然如何比试严苛也不妨私下认可友善,那橙衣女子也很难觉得生气不服,于是先行道谢。
“不敢,还是因其你让我几分、方才才能够寻着时机,身为修士术法蕴含深厚,自是甘拜下风。”言语间的友善更似软和似水,带着几分的清丽柔和,见对方报以尊重,也亦还之。
那自学的女子到底也知晓她是说话好听,实际上也察觉出自己的修行尚且不够,尚有自知之明,纵使二十余载也不比天赋异禀宗门扶持,却也没有怨天尤人抱怨背景,这毕竟是她自身所努力后的结果。
无论如何都能坦然接受。
虽说对方的女子,也的确是好不容易修行而来,但是刚刚橙衣女子活灵活现的学以致用却不是寻常人轻易能够使出来的,这等天赋与修行她亦是看在眼中。
纳兰浅沫是真的打心底觉得她比自己厉害,所以也是想要在后续与她交友,更是认可感概,自己来同盟也未必是坏事,毕竟能够结交这样的姐姐,她也是认同开心的。
“比试结束、我先下去了,待会有缘再见。”之后橙衣女子说罢,朝着纳兰浅沫笑了笑,也就先行下了比试台。
而后更是低调内敛侧身掠过众人的目光和人群,朝着另外一处的林荫间走去,毫不自傲自卑我,心间修养足以超越多数人。
她不觉自己如何,但心中却也明了自己不过寻常修士,并未有门派宗门的名头,更没有师长尊者袒护庇佑,单自己自身凭借这些年岁以来的自身领悟修行,途中也曾有幸拜了几位凡间恩师,才习得的鸳鸯双柄的剑术与敏锐身法。
欣然方才比试间寻常自学的确是比起名门正派的专门培养不同,纵使拼尽全力到底也略逊一筹,却也不觉差异偏见,只是认为自己在强撑着尽力过后认输,未尝不是一种体验与认同。
因而在下场之前,那自学的女子也并未自轻自贱,只是欣赏对方受教了然,并且友善行礼后,才先行主动下台,而后那台上的管事随从也宣布纳兰浅沫此次的比试胜出,此番也未曾有过所谓的文人相轻嫉妒艳慕或是比武较量记仇恩怨。
她真的很好……要是有机会,纳兰浅沫觉得自己一定要认识她,一旦错过自己绝对会后悔的。
她觉得对方肯定是她一生知己,纵然经历背景不同,所学招式与阅历人文见解差异,但纳兰浅沫也从那未曾知晓名字的橙衣女子,心里却早已认可。
更是一种心动,来自对所爱所敬的敬佩与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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