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门派弟子下去后也不多待,估计匆忙寻人帮忙照顾宝贝弯刀去了,至于此后也与对方约定好,没啥可顾忌担忧的事情,快步拐弯离开了,也没有怪罪到张意叁把自己的宝贝给弄裂了,心下多少也是惦记着刚刚他的爆破灵力是怎么做到的,待日后得空再说也成。
张意叁也是个实在的,见他下去后快步离开一溜烟的就没影了,看着众人的目光朝着自己,也不免有些羞怯,麻溜的将弹弓和短剑收回就赶紧下来找师兄来了。
“师兄……我好像没输。”张意叁脸色微红,害怕众人瞧着自己也是立刻就拉着张谦许的衣袖躲在他身后,好似就能够挡住众人瞧着他的目光似的,他也不想去听别人对他的评价,也不想得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只是想从亲近之人这边得到一些肯定,也能够得到些宽慰。
张谦许瞧着师弟的模样只是仍然侧身挡着众人的目光,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以示鼓励。
“做的不错,回去宗主会夸赞你的。”
“嗯嗯、那我们趁早回去吧。”张意叁看着也没多开心,只是小心翼翼低眸望着自己扯着师兄的衣袖,“哦、师兄还没比试,那、那我等你比完一块回去……”
这才想到师兄还没比试,于是就又弱弱的补上一句,不忘鼓励,“师兄记得加油,我会陪你的。”
他那样不喜欢堆在人群当中,却还是说会看自己的比试,
这样的主动其实对于张意叁是一种挑战,但是有师兄在他就不怕了。
可是这周围也不是说不想就能够避开的,更何况众人的视线的确是挡不住,只要你一旦害怕,就会感觉周围都在看着你,纵然不怕,也足够令人警惕的,只是好在如今的结果比他所想的要好上许多,并不糟糕。
其实他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即便如此,张谦许仍然是想着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因此而态度变化显然。
但这样的消息的确很好,纵使是眉目也藏匿着几分真挚,常是温和恭顺的姿态也不免多了几分袒护和从容,许是知晓此刻是少见的时光,只是又抬手将他虚虚罩在自己身前,遮蔽着周围林荫之间的那些眼目。
“是打算先离开还是再看几场?”张谦许问道,明知师弟眼下是不好意思,却还是会因尊重而给出不同的选择。
因刚刚自己认为的好运气赢下比试,张意叁也多了几分意图和胆量,“再、再看看吧,我想等会能一个人看师兄,不怕!”说着下意识握着自己的衣袖,从中汲取安全感。
自己鼓起勇气,也想着如果师兄等会比试,他也想像师兄那样,能够在台下看着他比试,无论结果怎么样,但是他也想让师兄懂得自己此刻的心绪。
他们二人的互动其实也并不起眼,毕竟在同盟当中也没有那么多人喜欢这种温情戏码,所谓的兄友弟恭,在师兄弟之间也相差不多,而且方才的比试若是言语恶劣些,因为无非是区区几个小孩打闹才是。
都不清楚究竟为了什么,将这种难得的机会随便浪费,可谓是暴殄天物而不自知,多少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同盟能够随随便便让进的吗?胡闹的很,都不知晓同盟怎么让这些人也进来,丢人现眼。
念酒刚刚与卿逸在此刻过来,虽说错过了此刻前的比试,但不甚听闻那些人心底的言语,心声多半也暴露了他们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是表面不怎么显露,但是实际的恶劣也都在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先有想法,才会付之行动,这种前提的实质就是看念想。
因而在与卿逸一同前来时本该是有说有笑的,但还是稍微缄默了片刻,分析了下刚刚的经过大概,了解情形。
只是比试而已,可能对于成年人和少年心性的看法是不同的,每个人的观点感受也是有着很大差异。
其实这就是念酒寻常情况下不轻易运用幻术的缘故,因为如果蛊惑控制他人,那么也会从中得知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脑海中有怎样的想法,做过怎样的事情,在被控制的时候人是无法避免的暴露,甚至在控制力神经元微弱的时候,像是被麻醉了那样。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会理解懂得自己当下的作为,等清醒后才会发觉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从而考虑到其中的关联与后果,无论如何,都会暴露出来,这样的人性,在曾经的某段时间里面,念酒还是因此而感到复杂,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起码如今他能够拥有选择听与不停的机会。
有时候人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其实很多时候是因为他们所经历的大多是自己所体会不到的隐形恶意,从而从他们的视角身份当中投射出来,每个人都是这样,甚至有时候你不知道该怪谁,还是怪自己提前知晓了这种情况。
好在他们前来的时间还来得及,在得知张谦许还有几轮才开始比试,于是念酒了解了一下刚刚的动向情况,得知了具体的大致情形。
“没事。”见卿逸道长看来,念酒只是扬起一个笑容礼貌道:“我们先过去吧,待会就开始了。”
既如此,卿逸也随着一同到那不远处的角落观摩,自然而然看见张谦许与他师弟之间的互动,看似也没有什么足以注意的,于是看似淡漠的收回目光,基本上鲜少见到他所感兴趣的事情,念酒如今也用心不在此处,不会太过关注卿逸的情形。
大概是相熟了,卿逸所认为的情况也就是这样,因为过于熟悉认识,也就容易忽视,也更少交谈,毕竟原先卿逸就不曾在意这些其中的纠葛与弯弯绕绕,多半是见念酒有意,才一同陪同。
纵然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情形,却仍然对别人的情况上心,这是卿逸偶尔不能理解的,或者说通常不能通达的。
对陌生人是这样,就算他们起初不识也是这般,看似很好接近,但只有靠近后才会逐渐从那表现下察觉其中的冰冷与漠然,卿逸想,他何尝不是比起自己更为冷漠的人呢?
只是自己是冷在外,他是漠视在内。
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吧,只是他话多上一些,也喜欢看那些伪装之下的情形。
对于在场的事物,卿逸多半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对于那些人之间的纠葛,身份与地位之间的差异,所形成的这种常态觉得有些倦怠,很无聊,这就是卿逸起初不曾参与同盟的原因,早早就得知,也就没有什么必要。
比起身处期间,不如还是与以往那般行路难,万里长行,遇到什么多看几眼,再照旧如同以往,这其实与刀行之间大同小异,卿逸更是认为自己与他之间照常活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因而他不懂那些人际纠葛,或许是不愿意去接触,因而他纵然知晓如今世道之中的差异矛盾,也仍然毫不自知般照常活着,按部就班,这已然不错。
所以,为什么念酒是那样的人呢?其实卿逸观察过很多次,甚至无论何时他都有去注意,只是每次所看到的对方都不同,无论是起初见他的机敏狡诈有意跟随,还是笑吟吟着说笑与他学咒画符,或是眉目严峻除妖卫道,甚至看待旁人的目光,无论是哪种情形,好似都是不一样的他。
只是为何他对待旁人和自己不同呢,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吗,卿逸有想过,还是因为他从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
但总归而言,他得出的结论大概还是更新,因为无论是念酒接触到别人,也都是不一样的态度和面容,言谈和说辞也都不尽相同,他有自己所想要的,也有自己的目标,和自己截然不同。
但常年习惯了寡言的卿逸从来不会说道这些,甚至也很少与念酒交谈,因此交心什么的,于他而言,的确是不习惯,甚至在对方和刀行还能够混的那般熟悉,也感觉到了其中的落差,是自己还是对方,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所关注的,和自己的一点都不一样,这种相斥,也就愈发的深造了卿逸想要了解深入的念头。
然而对方却不知他心中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疑问,要么眼下估计也能得空回答出他的疑问。
毕竟现在时间还算宽裕,比起看台上的比试,念酒还是更好奇他们师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和互动,从中也能够窥见很多世道之中的道理,世道能体现人的不同,这其实也是一个关键所在。
基本的了解,实际上还是来源于观察和交际听闻,张谦许他们的宗门的确不同,念酒还是后来才得知原本他们的宗门起初只是一处道观,后来才逐渐演变,更新换代至如今,所以在比试时既有道法的痕迹,也有修士的运用,就连态度也能窥见,未免有些君子了。
小宗门多半是宗主直接管辖,长老估计不多,最次也是人数几十余人,从构建宗门的组织架构看也能够了解到现如今他们宗门的状况大概率大差不多,入同盟的确不简单,却也耗费许多,但维持宗门则是宗主所需要考虑的,弟子的发展前途也同样。
基本上是没有严苛要求统一规定的配剑与装饰衣着,所以看着只是整体统一,细节方面也都显然差异。
而且原先宗门当中是修道,而后又改朝修仙,但是张谦许用的武器还未发觉,只是常见他携带折扇,而那名为张意叁的小师弟则是配断剑,尚且估量一二。
算是衣着朴素,大概也是因为建立初期开始改变的着装姿态,所以宗门对于修仙之类的灵石灵草和资源什么的并不多有,况且还有那些小修仙宗门当中的密宝阵宗他们也未曾拥有,想必在此前为此耗费了大半的时日才能够得取一件,多半不会给弟子随身携带,基本上是阵宗的秘宝。
修仙毕竟与修道不同,可谓是大相径庭,但是徐尚景和纳兰浅沫的法器看着也不止一件,只是低调些还未到运用至刻,从中就能发现了。
不容易,所以这种性格其实也算是正常,为宗门身份,也略显殚精竭虑处事着想,毕竟要顾及世俗交际。
此刻比试结束,但劲头大致还未完全褪去,小师弟似乎也是在后怕,“师兄,我要是没有办到怎么办,要是刚刚我真的就不敢动,是不是回去之后也要被笑话的?”
就连已然定夺结束的情形还是要反复拿出来询问考量,多半也是因为性情,其实那人没有说错,但这样的场景,其实从很早之前就有迹可循。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