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当徐尚景听闻,显然是早有预料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好,我后续会再看看,有什么消息再行商议,那么我与师妹便先行告辞了,加试当日见。”
毕竟是实在的消息,徐尚景也并不太过怀疑,只道是认真些许,行礼后与纳兰浅沫便先行离开此处,同盟之中到底耳目众多,早些离开的好,也能够抽空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而念酒只是注视着他们二人先行离开同盟,见他们越走越远直到大致离开。
念酒心中却也清楚暂时性的与他们有些合作,这样一来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显然交集互助这方面念酒还是带有着一定目的性,他们身份既是修仙宗门弟子,又得器重重视,便意味着他们身后所属的势力在未来能够带来一定的帮助。
前提是如若运用得当、交集良好的话,当然如此、相应的如若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需去帮忙,这一环一扣间,多少也是满足了前提的基础。
而先前念酒去帮助张谦许少许交涉,其实也是为了大致有个了解的最初感官。
虽然说他们或许不是同等利益的人,对于交涉的立场和视角也不尽相同,但是起码念酒现在也没有站队,纵使知晓了他们是八皇子那边下黑手的人,但到底从个人出发也还是有顾虑,如今也显得有些略有所思。
只可惜先前应邀答应下来的加试实则不算,还有一个更为麻烦的缘故来了。
那先前与念酒比试之中的小团体三人组先前就看到念酒游手好闲的去帮别人递药,眼下见周遭人少了些许,更是有意凑上前来阴阳怪气,“自己都顾及不暇还有功夫去关心别人?你还真是闲啊!”而那三人组也又在那边开始凑过来没事找事了,念酒听罢只是无奈叹气,感觉自己都是脾气太好了。
倒没反驳,只是让他们三人说道几句口舌之快就大摇大摆的离开,卿逸自然是看出了他们三人没有那么好对付,估量着后续也易发意外,多有叮嘱。
“之后的加试你可得好好闯闯。”但卿逸也会私下去了解一番他们三人的行径动向,对于这种情况稍有准备。
如若加试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人为’意外,那么卿逸与刀行二人前去也算不上‘突如其来’。
而后过去一段时间,见今日的比试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较多’的意外,倒也有几个厉害的人,想必也是顺利能够在后续入了同盟大会,念酒才打算与卿逸一同离开,毕竟眼下时候也不早了。
但在此之前,念酒还是打算先去看一看张谦许那边究竟如何了,所以在动身前往之前尚且准备了些常需备用治物,还未等他们二人前往,也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傀儡.男女两身)
此时此刻在那同盟安排的厢房当中显得寂寥空寂,窗棂旁树枝垂下的柳叶顺着风轻轻摆动着,也带来一阵舒爽的微风,比起外面的紧张时刻有颇有不同,反而显得安宁祥和,长廊周遭寂静,很少有人偶尔经过,此刻厢房里边仍然是点燃着安神的香薰,还有垂落的珠帘纱丝层层叠幕,却被那木勾长帘挂在一旁的床檐飞勒。
期间在床榻上的人正在浅休,想必是受伤不浅,身上包扎着绷带看似刚刚处理好的模样,里衣也略显暴露拉开了些许,留出空气流通的空余好让伤口不直接接触衣物,一旁的矮案上还放着有些凌乱的干净纱布和药瓶,想来是已经结束了方才的治疗。
那黑衣医师与那女侍从赶来之时也是看到那小师弟笨拙着在处理伤口,好在也算擦拭的差不多了,带了止血的药粉,多半是清理伤口没错,还算是有些常识,不过显然眼下的那一步操作里面就要脱离正常的范围之中。
那黑衣医师也是赶紧的快上几步提醒:“你要是再撒上药粉,也连里边的伤势都没瞧清,万一没挑干净就敷上,日后指不定化脓感染了。”
也是听着声音,小师弟才彷徨回眸,看到是先前的侍从姐姐带着那医师模样的人,还背着药箱,多半是知道将人请来了,于是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
“那个……可以帮忙看一下吗,好像、我也不太会,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可以改过来的。”小心翼翼解释着,多半是看对方熟悉些,小师弟才大些胆子解释:“师兄不小心在比试时被割伤划到了,好像只有刀刃的割伤,但是我也不确定。”毕竟看起来的确很严重,从被扒下来的衣裳浸透的血迹范围就能够看得出来,都透到外袍上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割伤那还好,但是单是这样也是蛮深的,下手一点都不留情,但是小师弟就怕这期间会有什么防不胜防的,心中有些埋怨那人好好的比试怎么尽做这些残忍的手法,肯定是个大恶人。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师兄和对方先前认识,也不清楚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是只在心里面说说就算了,记仇到底是记上一笔,却还是耿耿于怀,担忧不免。
那黑衣医师倒是个圣手,对于处理这类的伤势也算是见闻诸多,不过眼下比起那些妖物导致的的确是方便许多,单纯看着也只是一些大多数一致的伤口,不过稍微诊断了下就发现其内伤也不浅,于是就从那药箱当中拿出各类刀具和瓶瓶罐罐开始清理起来,也得见他的实操见闻不少,毕竟先前处理的那些咬伤毒疮溃烂之类的,无论是多严重也都是习以为常。
“这可不是第一回了,透支自身可是容易逆转,难以恢复的。”那医师到底是医师,也不避开着人,就直接当着面将张谦许肩膀手臂腰间那些大大小小的旧伤也给扒拉了开来,小师弟看到师兄不知晓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多的伤势旧伤,自己却浑然不觉全然不知,也是一时间差点都要掉珍珠了,吸吸鼻子克制着。
“我都、都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受伤的。”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或者瞒着自己,小师弟原先还单纯以为是寻常的师兄在忙,有时候不见自己也是因为不在或是恰恰有事。
先前联系起来,也就意识到之前闻到的血腥味是那些伤势,那个时候师兄还骗自己,是私下去除妖不甚沾染上的,结果是他自己的。
“这不是啥大问题,你可别哭,你俩差不多的年龄,也小不到哪儿去,人家躺着的都一声不吭没个响,你倒是在这边哭丧似的要哭闹起来了。”那医师也不客气,大致看了下,也不注重什么**,见那女侍从别身去,也就抬头看了眼眼下马上要哭唧唧的小哭包。
惯是说话直白的毒舌,倒不在乎伤到他的小心绪,毕竟从这看也能看得出来,一个养的好好的,一个身上这么多伤,多半又是什么差别的戏码,他都见惯不怪了,倒霉的人总归是满身伤痕,这也是这世间的常态,从各种方面的伤势痕迹就能够看出对方究竟遭遇了什么。
那药粉倒是从身上搜下来几瓶,看着也不起眼的寻常装着,里边倒出来的药粉的确是专治各类治伤,药效快见效好,就是会疼痛难忍,那黑衣医师说着也是将这药粉给搁一旁了。
“这药粉也寻常、醒了叫他别常用,就算是快速有效也是量大不防,用多了也容易没效果。”那医师说着也是有些觉得对方不顾健康,就算是那药粉专门治疗这类伤势愈合恢复的,但多少还是会留下一些浅浅的痕迹。
看着伤势多数也是用着这药粉的缘故,那医师说时瞧了一眼一旁被搁着的青玉瓷瓶,看到那上面的简约构造,也不知是瞧见什么,原本就狭长的凤眼一眯,好似得知了什么似的,这药瓶就不凡,期间参与多半也是有他人之手。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这儿?瞧着也不像。”还没等自个将话说完,也是顺势圆了回来,“罢了,多半是什么弯弯绕绕的牢骚事,咱不掺和。”
那黑衣医师多半知晓什么,又尽是不说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再多管,只是将那玉翠药瓶里边的药粉倒在勺内,药粉就从尘白色的粉末迅速化为绿色的浓稠液体,顺着伤口处敷沿上去,肉眼可见的伤势好上许多,甚至在快速恢复,只在成为小伤的时候才逐渐慢下,看着堪称奇迹,多半是修士制品成品非凡。
“……这可是个好东西,记得省着点用。”黑衣医师说着将药瓶又搁在矮案胖,见那小师弟还是一副世外的态度,也晓得他多半是不清楚的,于是他只将那伤患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好,也让对方把床榻上垫着的缓一缓寻个干净的重新铺好,才将人放好姿势歇息。
“成了,记得把我叮嘱的那些记一下,开的药每日三敷,去将这些煎一下,记得今个喝完,明个就别再继续喝了,差不多也多半好了,今日内醒了能下地行走就成。”那药瓶玉液价值不菲,单是片刻就能够让这种深些的伤势恢复快速,更何况他们也不知价值,仍由其浪费了去,左右和自个没关系。
黑衣医师说罢也是麻溜的起身,让那侍从将周围的摆放药包之类的给收拾好打下手,也就提好药箱就要回去了,“别送了,咱也晓得你没那真心诚意,该干的干完了,下次记得再找我。”还是图那块玉。
眼下估摸着差不多了,那女侍从才回头又看了一眼,出去门外将那玉交由了对方,“拿去、别又挥霍了,我好不容易攒的药玉。”也是有些没好气的态度,简直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表现淋漓尽致。
“小丫头片子我图你几个玉?无非是拿着玩几天,要是你顺心些脾气别那么大,指不定改日就还你了。”
黑衣医师说罢将手中的玉随便抛到半空中又握住,好似玩闹似的大摇大摆回去同治馆,半道又忽然拐了个弯,“不成不成,好不容易出来,我得去喝茶去,去喝我的好茶咯!”也是不知从哪儿回去又去了何处,只留下一个背着药箱的潇洒身影。
那侍从见眼下没什么事情,也懂得自己能够作为的都已经做了,所以就顺势回去那比试台附近继续任职办事去了,于是如今就剩下那小师弟守着自个师兄,握着手指心中不安。
师兄要是快点醒来就好了,他不习惯自己一个人,也不喜欢这样,要是真的知道了,他肯定要好好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兄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不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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