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酒其实也从中看得出来,纵然外表与内心不同,但无论是端木上穆这样的豪情仗义也是心系体谅,还是锻造世家那样的过往经历,多半也是好不容易在世间支持下去,而青提奕性情温良偏为中和却带着一股子的韧劲,看似表面那边的温润谦和端方雅正,但实则本质还是有着类似于天下大同美美与共的想法,因此也不难令人觉得惊世骇俗。
念酒沉思,也略微攥着碗碟,实不相瞒到:“毕竟如若真就那般轻易就能够实现,那么也不会是眼前的局面了。”他不是故意泄气,只是这的确是现实当中需要面对的真相。
“说的也是,但起码做比不做更好,也是为了自个心安。”端木上穆却并不慌张,反倒是安逸坦荡,而一旁的青提奕则是笑笑不说话,相互间已然心知肚明传递志向心绪。
只是这样的期许,其实也太难,因为人心,也因为人性,更何况纵然是人们,但到底所处的地域身份阶层联系都有所不同,所以才会显得多样不同。
且不说同属于一类的士农工商,单是道长与修士,普通人与习武者之间的差异便不小,更何况还是想要得到各方的认同和支持。
这样太难了,的确太难了,以至于他们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这打算不是眼下,而是将来,所以他们不必太过犹豫,而是将如今过好,也去尽力而为,这并不算上什么。
“如若这些听闻能记录下来,想必也有很多人乐意成见的。”念酒笑吟吟着到,心中思量着若是能够多传播几分,也好有几份的温暖传递,但表面言谈也并非朝这方向靠拢,“如若可以的话,你九我一,若是买卖出去,其实也算是两全其美,又能得些零钱还能传播推广,对于锻造世家影响应该也算不错。”
因为他知晓如果当别人告知太过理解,也不免会被当做是另有所图,刻意接近,倒不如用这番折中的话说说来,起码也能够有几份薄利了然,如此一来的确是互相多有收获,一举两得。
只要有心,这就要大卖的看点,念酒自然清楚,毕竟先前也并非未曾了解过,就算是先前浮生挥毫作画也曾有买卖联络的途径,虽多少有些出入,多半在玄轩也不会相差太大,毕竟与浮生相处了那么几年,多半也能够清楚这期间种种,浮生也从未瞒过自己。
无论是看玉还是成材,诗词文章或是与人交往,无论是商贩还是家业,亦或是朝廷官场与武将言谈,多有各种真知灼见,或是选择那些寸土寸金的颜料色泽,让人知晓所谓贵不在金,则在于自然,这是少有能够领悟的道理,多数都是常态。
端木上穆见念酒感兴趣,自己无非是说说而已,要是能够知晓也是好事一桩,“你要乐意,就交由你编,我都随意。”于是也就这样任由他去。
“好,届时我办好就交由你们先过目赏阅,如若无错再行发布。”念酒说罢也是一副娴熟的商议模样沾了点茶水在桌案上比划算数着,不过多时就解释:“能够得到的多是这个数,如若后续多余我再行与你们洽谈。”,那桌案上的比划间好似有理有据的答案似的。
多半是先前经历过这期间的话本排版和小说杜撰,念酒多少也是懂得如何与那些行业内人交谈分说,只是这样的行径却少得不符合道长的身份和见识观念。
其实也是独属于个人的特质,而非是统一于道长的身份,毕竟虽说他们三人也都视为道长的身份名为,但是多半也是各有各出的不同,而非全然一致皆为庸俗。
本是为好心,但青提奕却有些意外,毕竟念酒虽说在能力方面不假,但是却不想对于这等也有所染指。
“念公子还懂得这些。”虽说多少能够看得出来念酒虽未玄轩之人,青提奕也多少是、未曾听说他在别处究竟是作何而为,却能够在此处如鱼得水顺遂自得,多半是能力见闻不凡。
念酒自然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笑了笑后捧着茶水品茶轻抿,刻意装着不谙世事言语说到:“先前几年道侣作画诗词买卖千金,倒腾些趣事玩意不少,多少也学着懂得些,不过与他比起也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其实他的确是别有用心,但是自己本身就是如此的多变,与其之后让他们忽然察觉,觉得自己有所隐瞒,倒不如眼下就摆明了态度,也好让他们对自己也了解一二,不会太过设防警惕。
而且这样一来也能够担保,他办事让他们放心。
端木上穆倒不在意这期间,青提奕却未必,听闻对方言语,反倒是试探言行,“看来念道长的道侣很是非凡。”
毕竟虽未少见道长拥有道侣,青提奕清楚这在玄轩虽不提倡也并不禁止,算不得违法,更何况也知晓是在成为道长先前有的道侣,多半这种情势也有人多数转业造成,所以多少理解。
念酒听闻却只是略微黯然,神色间更是有些怀旧释然。
“只是一介凡人罢了,总归是逃不开时间光阴,我也是偶尔会愁上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多数人都逃不过岁月寿命这一遭,纵然是凡间的生老病死也是常态,可惜对于他们而言,这反倒是挫折颇多,不尽人意。
但这番话在念酒口中说来,却是奇怪。
毕竟他看着也的确是为凡人姿态,纵然入道,也少不得有寿命浩劫,青提奕不解,何况念道长看着如此年轻,才无非二十出头,又何必这样遭遇颇多般的算计言谈。
青提奕看似宽慰道:“若是执着于未来,也会忽视眼下所能掌握得到,拥有的更容易在不觉中失去。”
念酒只是笑笑不语,未曾多言,见此青提奕则不再多问。
毕竟人与人之间都有过去,也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有些事情浅尝即可,不必深究。
但是从中也能够知晓对方背后估摸多少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情形,如若得当,或许在其后也能够成为几分助力与暗景,毕竟青提奕自身也是如此的背负着本该作为。
所以青提奕也没再多问,只是对于念酒的认可也多看高了一番,单从言行之中总结出他先前那般卓越,想必也非单纯之人,熟知各处的行业世道,又通达天赋不畏,能够在如今能够节省习惯于道长的生活,的确不假。
而卿逸这站着听了片刻也是颇有些后悔,本想着凑过来看看再聊什么。
结果好巧不巧的又说到道侣的事情上去,先前自己不该问已然后悔,但眼下更是觉得自己过来是自讨没趣。
于是在念酒与青提奕不解困惑的目光当中挥挥衣袖麻溜的走开了。
只不过今日穿的还是先前念酒给他买的那件灰色衣袍,看着眼下念酒后知后觉发现过来,真是稀奇了,也是摸不着头脑般解释:“卿逸道长平日挺平稳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先前还是好好的。”
于是盘点间念酒还以为是自己买了早点没叫他或是忘记给他带上一份了,想着下次再给他解释解释,让他少计较些。
青提奕也不知,但清楚这位卿逸道长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冰冰冷冷,先前听闻传闻就得知,眼下见了的确是不出所料的如同传闻所讲,这或许也是难得真切一回。
“他估计是醋了,多半你与我们聊的开,也不似先前那般与他一同。”反倒是原先一直啥也不计较在意的端木上穆一针见血到,又填了一碗黄酒一饮而尽。
毕竟起初与念酒同卿逸在客栈结识的时候,看念酒也的确是挺粘着那卿逸的,吃饭也给一同端着上去同吃洽谈,几乎出去除妖之类都要时时粘在一块。
眼下也看他们关系好似疏离些,在同盟比试当中更是不经常同行交集,只是偶尔见得。
但这也是繁忙导致,端木上穆不知对方有何可气?本就是为了正事而来,难不成还要哄着不成?
而且这小家子气整着,连端木上穆都有些嫌弃!
还是道长?要不是看在几分先前传闻道长的身份面子上,端木上穆估计都要阴阳怪气的说到几句那家伙小肚鸡肠,这不眼下好好的兴致也被打搅了,多半他们二人不对头。
“成了,我不与你说了,待会那人又生气起来。”也是吃饱喝足将东西拎走收拾了下,剩余的交给他们了。
于是端木上穆毫不客气的回去屋里偷懒去了,知晓贤弟自个也会待会回来。
反正这几日得空,不如多躺着些,有事情自然锻造世家的人会来找自己,难得不用处理那些个事情,舒服的很。
念酒看着那离开的背影也是无奈,后知后觉的察觉对方话里边的意思,于是眨巴下眼睛,摸摸鼻子。
“那就、这样?”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也没有什么余地,疑问说罢、也是起身吃的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好东西。
青提奕见闻只是顺势询问:“念公子打算今日作何?”也一同起身,将凳椅摆正到位,提起拂尘放在臂间。
“我打算去外边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顺待一块买来。”念酒说着打算再出去逛上一逛,左右明天就要前往同盟了,倒不如再多去打听打听消息。
“好,那若有需要再行传话。”青提奕言语之中知晓情形,又补充道:“既然明日就要前往加试,念公子还需多小心些。”
“自然自然,若要采买传讯告诉我一声!”收拾的差不多了,念酒就准备出发了。
在临走前也与青提奕交换了一下传讯方式,后续则是先行前往,多少也没想起来此刻先前还在赌气的卿逸道长,只是大概他也没有想到这无妄之灾这么快就会到来。
毕竟今日晨早尚且好好的,还与青提奕、端木上穆他们二人吃过早膳,怎么只是转眼间的时间,那外界的风向就变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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