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毫无留念般结束。
卿逸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心绪,就好似许久已求的那份心绪,忽然在千载难逢毫无意料间展露在自己的面前,却在瞬间提起心绪时蓦然坠落在地,被重峦叠嶂的山尖顽石砸的粉碎。
只有在电影结束那时才是最振奋而震撼的,在留白结尾的两个大字间久久难以忘怀震耳欲聋的文字,就好似戛然而止的枪响声。
结尾。
无趣,也不值得太提起气力。
他不是疯子,只是常乐游戏,化于世间。
“回去吧。”简单的几字,也已然耗尽了他最后的仁至义尽与伪善施舍。
转而捻起了那琐碎的稀细计较,从开始来握住他答应下的承诺与契约,承载着念之酒名,化身为他,行他所行,为他而活。
真是一个……
虽然有些什么东西改变了,但是酒之还是懂得省时度势明哲保身,眼下这种局面,他也难得去改动些什么,更因为自己没有了胃口。
忽然就觉得很无聊,只不过念酒都走到了这里,自己再贸然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就让他们照常便是,自己照例多无聊些。
随着那远处的长桥间波光粼粼的光影透过纤尘,漂洋过海传递到远方的讯息,顺着大洋彼岸的长虹落叶,顺势风腾间,直直落在念酒的眼眸间,倒影着静影沉璧,纳入深渊。
不过是神色稍加思索间,酒之也不见得丝毫遮掩神色,更对于方才的举动并未有何要解释的,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本性,念着年酒的性情伪装佯装着,耗费气力。
单是任由卿逸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审视与打量,念酒仍旧怡然自得从出来的门道路径旁迈步而行,仿若寻常可见。
“道长光顾着瞧我作甚,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面容,反问间他也不抬眸,只是反问客气道。
对上念酒的眼眸,卿逸清晰知晓,他的目光、他的身影,好似和方才不同。
他的感觉,就好似结束后,欲盖弥彰般想要掩饰什么,又好似还未开口的未尽之言,就已经草草结束,告知你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面对眼前念酒的问话,久久沉默。
然而卿逸只是不说话,就好似突然失去了想要开口的力气,连同心中念想也都有些空落的,颓然的,泛起般,就好似心里缺了一块,但又不知晓究竟是被放弃了什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结局已定,却还是想要再抬眸对视。
当他再次抬眸注视着对方的神态,却又不似方才那般的惊涛骇浪,跌入深渊间的感觉,那双眼眸依旧是以往那般的平静无波,带着几分神色,自顾自觉般做着自己的事,寻着自己的道,按着自己的活法。
卿逸握了握并不存在什么念想的手心,就好似宽慰那般,他只好告知自己,罢了、便罢了。
就好似知晓对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金莲之意,这般宽慰自己,无所谓,自己也同样找不到。
对方却毫不在意他的寂寥落寞,更是没有理会他此时有些松懈下的脊背,卿逸好似暂时失去了些气力,需要勉强喘息叹息片刻,才能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继续照旧如同往日。
热烈如同朗日的念酒不是他所求,他却不知为何,偏偏陷入那黑林沼泽深渊当中,迷途不知返,更不可自拔。
此时的二人,虽同道而行,却好似硬生生的割裂开两种不同的境遇心境,在落梨香翠叶香间,好似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人沉寂,一人不知足。
此日方醒,难免喜欢周围的氛围场景,就连风都是清爽喧嚣着,就连远处的桥洞投光也带着奏乐,更有着抱盆归处的洗浣歌谣,女郎伴风随,静影若璧沉。
此间足乐。
念酒反倒是优哉游哉将腰间的银铃穗子给拔了下来,在他方醒间,恍若听闻那熟悉的银铃清响,不是他召,却自觉要醒。
好似自己,更似执念,先前偏爱这铃响,如今却反倒心甘情愿被这铃响束缚,不觉便叫人想起往日那青袍浅笑,温润亲和。
他自问,说这世上哪有那般温柔的人,只不过是他自个偏执认为罢了。
但举止当中反而轻佻慢挲将那召之银铃挂在了自己那常年做着各种事情的摆腕指间,好似赏视观摩般居高临下打量着,带着几分不经心的趣意。
他难得起了几分心思,打算叨扰那高居阁中的仙人,更有意唬人。
难得热情,带着几分薄凉温度从细致人间所望,那此时掌间的弧度逐渐朝上,慢悠悠好似在逗弄着什么般,将那挂穗的钩带顺着细长而骨感的手指关节处慢碾轻柔那边,顺着那穗子的顺滑光泽,也逐渐从指尖处化过,顺遂而至。
他似他,却全然不是他。
那副白玉骨节的掌间好似握着一穗银铃,单是那不经意间轻挑抬眸,光荫斑驳随着那细密睫毛下所显露的漆黑双眸应着青天白日的光亮,也平生多了几分的节气美感与威严震慑,此时的念酒,俨然是长开后正值年华至之的年纪。
纵然念酒低调自谦,常将自己比作寻常人,也无外乎外貌身形如何,总归看透人的外在看穿灵魂,却从未言即,他本身则能直接抵达那世人心灵间的沟壑,望穿那凹凸不平的皮肉骨节,此为读心。
他一为嫉,二为喜。
酒之思虑,抬额低垂眉目将发丝顺意绕则耳后,目光间稍许深沉,细细思虑起先去的事由来,他自问、满打满算起了,算账的事情他还算得上清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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