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阮时伸手惊喜直接落空,看了下周围才发现是梦,而言念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又梦到你姐了?”
“嗯。”阮时起身洗漱“最近总梦到,梦里她不认识我。”
“也许是你变化太大了。”
“如果你问我姐什么样我也形容不出来,但我只要见到她我肯定能认出来。”
在坐飞机的前一刻,阮时看言念还在通电话,听说话语气就知道是和父亲在说话,显然还听懂了内容,再一次对他的执行力感到惊讶。
“他们现在就去了?能发展旅游业吗?”
言念在空姐上前那一刻关了机“不知道,还没做评估。”
果不其然,一下飞机温度就急剧下降了,自然装备已经穿上。
他们坐上大爷安排的车汇合,显然言念的到来并没有人惊讶。
“我俩今儿还有点儿事儿,订了餐馆,你俩儿休息一下过去吧。”
“嘿?老李你这儿口音挺重啊!”
阮时早就在沙发上没有坐像了,反倒是言念一如既往板正的坐着,阮时可能看不下去,于是非得把头枕人家大腿上。
“这么坐不累啊?”
阮时话还没说完,大爷带着声音就进来了。
“把桌上钥匙丢给我。”
阮时不知所措的倒着眼看向显然一愣的大爷。
大爷反应快,不紧不慢开口“快点儿的?”
阮时哦了一声就把钥匙丢了过去。
阮时尴尬的坐好,一旁的言念泰然处之。
“你知道什么是尴尬吗?”
言念显然不知道“和喜欢的人亲近是什么很尴尬的事吗?”
阮时甘拜下风,他正和许迟联系,当知道易晚已经被找到但不愿回去还是有点慰藉的,听许迟的意思是要让那些辱骂造谣还有伤害他人的人付出代价,看样子是已经起诉准备打官司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却期待结果,阮时突然想起叶晓在高铁上说的话,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转头把这个事情和言念说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做什么就去。”言念对他说。
“啧,我能做什么。”阮时嘴里是这么说,但眼神格外坚定。
在大爷生日之前,阮时和言念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言念每次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显然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言念也开始东奔西跑,把手里的几个项目谈下来,天气越来越冷,期末的时间快到了,他们也该回学校了。
今天大爷生日,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见面。阮时什么礼物都没送,就是做了一天的孙子,实实在在的孙子,一大早压制着起床气陪大爷打坐休养生息,然后大爷走哪他在哪,言念同样跟着,然后招呼大爷在这边的朋友,然后推开言念进厨房做了一大桌的菜,然后敬酒,大爷指东打东。
言念看着阮时的一举一动,在他脸上看到了满足,这种感觉就像对方在冰柜站了很久然后选出了你最喜欢的汽水随手丢给你佯装随意“随便拿的,不喝拉倒。”
一顿饭结束之后,阮时送大爷出门,得到允许接了个电话没招呼言念一声就跑了。
言念打算独自陪大爷去,他俩倒像是传统的父子,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张口就冻舌头导致谁都没说话。
直到落叶掉落在了大爷头上,大爷大幅度的扫了扫头发才制造出了些声音。
言念陪他走了一段路,看得出大爷一直有话却没说。
“那小子这个月在忙什么?”
“好像是要做期视频。”
“要折腾半个月?”
“这算快的。”
“你俩成了?”
言念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看你们折腾几年了”大爷顿道“之后什么打算。”
语气还是那样漫不经心,但言念却知道大爷问的很认真很严肃。
“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他,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他,不是靠家里。”
“在国外学习的那段时间,我挣了一笔资金投入到了国内产业,投了几个项目,收益都很好,最近在给自家产业做事,我需要经验人脉还有说服力,打算明年收购一家公司自己发展。”
“物质一定能有保障。”
“我一定会对他好,我会像您当年一样,不管他怎么拒绝我,怎么逃避我,我都不会放弃。”
大爷反应过来“那小子和你讲我的事?”
言念摇了摇头“是您和他小时候的事。”
“他怎么说的?”
言念沉思一下“他说他一直把你当他爸爸。”
言念看大爷似乎很冷的拢了一下衣服,然后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还给我降了辈分?”
言念没揭穿他的嘴硬,依旧自顾自己的说。
“我朋友都认识阮时,和阮时关系也不错。我家里所有人也支持我,都很喜欢阮时。”
“我家,叶家,陆家,程家……”
“我知道。”大爷打断了他“你们背景我知道。”
这下轮到言念诧异了。
“跨国企业集团,业务横跨能源、金融、科技,艺术还有其他记不清了。旗下能源公司在全球拥有30多个大型油田和天然气田,是多个国家提供稳定的能源供应,还是国际能源市场的价格制定者之一。”
“金融板块,叶家控股的银行管理着数不清的资产,全球500强企业中有三分之二和他有深度合作。”
“像娱乐,房地产啊,时尚什么的这一块儿是你们几家打发时间的。”
“嗯。”言念大方承认也不问怎么打听到的。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四个中你家地位最高。”大爷故作神秘道“因为你们政治背景比他们强大。”
言念
“您既然了解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
“您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阮时。”
大爷随意看了眼言念“你们几家背地里明争暗斗,你没少遭到算计吧?”
言念波澜不惊的和他对视良久才不急不慢的开口“我能保证阮时不受牵连。”
“我也不会参与这些事。”
大爷摇了摇头,突然变得严肃。
“你们父母让你们上普通学校,过普通的生活,你们小时候没接触太深,但你出国那两年是不是差点没回来?”
言念看了眼周围,带有目的性的打量着大爷,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他们像是尴尬的父子走进了咖啡店找了个偏僻的位置。
“您为什么这么说?”言念问。
“你应该能猜到,有人就没想让你回来。”
“当然,关于你们的赌约,不管你的作品拿不拿奖,他们总会找借口把你送出国外。”
言念有自信自己赌约能赢,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去国外了。
“还有上次被人下药哑了真是酒局那些人吗?”
大爷背靠长椅。
“即使你不参与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言念不再尊称,而是有警惕心。
“放心,我只是阮时的大爷,其他的我都不关心。”
“这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爷倒是悠闲“也不久,今年刚到这儿的时候。”
将近一年,言念想。
“那就都别好过。”言念换了副面孔“这些阮时知道吗?”
“不应该我问你吗?”
“我没打算让他知道。”
“提醒一下,你要是骗他,你们绝无可能。”
晚饭也是阮时一人做的,言念替他收拾饭后残余,大爷丢下他们接了个电话就跑了。
家里言念看着阮时大声长叹看着心情不错。
“许迟的官司赢了,几个带头惹事的都进局子了。”
“你呢?”言念问。
“我的这期节目也弄好了,就差回去采访许迟了。”
“话题会不会太敏感?”
“我仅客观陈述。”
阮时做的可以说是一期同性恋的科普视频,这几天他在大街上采访了很多人民群众的看法,找了两个普法和心理专家采访,有顶风作案的嫌疑,他需要许迟这个案例,所以他得去找许迟才算完美完成。
“大爷的工作是什么?”言念突如其来的话题让阮时没反应过来的。
“昂?”
“不清楚,他一般有活就干,平常都不在家,他们兄弟几个混呢。”
“不在家?”
“是啊,你之前总在家里看到我大爷是因为我叛逆期又是高中关键期。他得看着我。”
“怎么了?”阮时问。
“好奇,大爷是这么和你说的?”
阮时摇了摇头“他自己说的特中二,说是混□□,混江湖的。”
听这语气,显然阮时没相信,但言念却震惊的忘记回话。
“发什么呆?你真信啊?”
言念看着他“你不好奇我家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吗?”
“这是你们能看到的。”言念直接略去了潜在的危险,说出了自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和背景。
看着阮时呆滞的眼神想靠近他。
“等等!”阮时伸手制止。
好一会儿。
“言大公子,你命很值钱啊?”
言念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无心的。
“行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但我知道了。”
他们过了生日没多久就回学校复习了。
阮时发现大家讨论的全是叶晓还有许迟那场官司,走在路上就能听到不少人谈论,这显然不是一件平常小事。
“最近有大新闻?”阮时回寝室发现室友都在。
“爽啊!到考试才回来。”大冰说。
“靠,这袜子他妈有一个星期了吧?不洗就拿去丢了。”
“就三天,而且也不全是我的。”学委和小冰还在争论。
“警察都来了,闹挺大的。”
“官司都打了,因为隔壁学校有个学弟同性恋被人网曝,更过分的是还骚扰人学弟。”
大冰一听也说“这还不是最炸裂的,炸裂的是那学弟和他亲哥搞上了。”学委说。
“少放屁了,不是亲的,一看就不是。”大冰说。
“你说男人和男人是什么感觉。”学委好奇。
“你躺着让我试试啊。”大冰用力拍了学委的屁股。
“靠!给老子滚。”
阮时习惯他们这群直男一些开放的行为,视若无睹。
“叶晓是怎么回事?”
“你这兄弟牛逼啊。”
“他直接打辩论赛,直接说服了网上那些喷子。”
“一战成名啊!不过有人看他不爽就是了。”
“哎,你说他是不是也是?”
“我看你是想被网暴了。”大冰怼小冰。
“选题是什么?”阮时问。
“小众就是代表异类吗?”小冰又问大家“好像是这个?”
“结果他直接说同性恋这个话题。”学委说
小冰打开网页“可以去网上看看,外省很多人看我们这儿的笑话呢,底下评论之前都是没眼看,现在风评倒是善解人意了。”
阮时看了眼小冰递过来的手里,了解了一个大概。显然这就是叶晓口中的做些什么,很显然热度也快过去了,大家也就看个乐子。
“你这兄弟是不是啊?”学委问。
“人有女朋友。”阮时替叶晓解释。
“网上他的辩论视频都传疯了,都成大网红了。”
阮时没接这句话,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背景,就知道过段时间关于叶晓的视频会全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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