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虽然桌上都是家常菜,但卢氏手艺没话说,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桌上最让人喜欢的就是那一碟炒杂菌,虽然卢氏在里面放了五花肉,但大家一致觉得菌子比肉好吃。
卢氏给韩秀秀盛了一碗汤,里面舀了两块排骨,“尝尝这汤,炖得正是时候。”
韩秀秀喝一口汤,由衷夸道,“好喝。”
卢氏又给韩小小夹一块排骨,专挑排骨中间那块,又好啃肉还嫩,“小小也多吃点,在婶子这不用客气。”
沈大夫和陆云飞一人倒了一小杯酒,就着菜小酌一杯,两人也说些闲事,陆云飞便把自己打算买马的事情告知沈大夫,若是有中人来告知有马的消息,让他们带信。
沈南星一听说陆云飞说买马的时候,顿时激动起来,“陆大哥,等你买了马,教我骑马吧。”
卢氏听了嗔道,“你这年纪不好好念书,学什么骑马啊?”
沈南星,“娘,你知道什么叫君子六艺吗?”
卢氏给他夹一筷子菌子,“你娘我不知道什么菌子六艺,就知道菌子好吃。”
沈南星,“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御就是驾车骑马,这是圣人说的话,要成为真正的君子就要会六艺。”
卢氏,“我不管是那个圣人说的,你娘觉得你现在就该安心念书,别的事少想。”
母子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辨起来,沈大夫对此听而不闻,只和陆云飞说话,沈南星说不过卢氏转而求救,“爹,我想学骑马。”
“你想学就让你云飞哥教。”
沈南星顿时小小的欢呼了一声,而卢氏却瞪了一眼沈大夫。
沈大夫被妻子瞪一眼,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补充道,“不过,你学里的功课不能丢,若是先生说你学业退步了,你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爹和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念书。”
卢氏还要再说,沈大夫慢悠悠的道,“你不盼着南星中状元吗,中了状元要骑马游街,他不会骑马到时候丢的也是你的脸面。”
卢氏,“就算南星有那个命中状元,那都好多年以后的事了,现在他还小呢,学骑马也等他大点再说,万一摔了怎么办。”
沈南星,“娘,我都快十一了,甘罗十二岁都当宰相了。”
沈大夫,“慈母多败儿。”
卢氏气鼓鼓的道,“说不过你们父子两。”
韩小小看看沈南星又看看卢氏,虽然沈家哥哥说的也有道理,但卢氏也是关心他,所以韩小小决定安慰一下卢氏,帮卢氏夹了一筷子清炒笋丝,“婶子,这个好吃。”
卢氏在丈夫儿子那边吃了憋,听到韩小小细声细气的关心,挑眉看着沈南星,“还是闺女好,知道心疼人,不像臭小子,嫌我管得宽。”
沈南星低头扒饭,沈大夫装作没听到,举杯和陆云飞碰一下,两人喝一口酒。
沈大夫,“有消息了,我就让人给你带信。”
陆云飞,“麻烦沈叔了。”
沈大夫,“这点小事,说什么麻烦。”
卢氏刚刚被儿子带歪了话题,问道,“买马可要花不少银子,看不出来,云飞还是挺有家底的嘛。”
陆云飞笑道,“上次进山不是猎了几头野猪嘛,加上之前攒的,银子勉强能买一匹马。”
“你打猎有匹马也要方便些。”沈大夫道,“我记得家里还有一副旧车厢,要是用得着的话,你就先用着,以后侄儿媳妇她们来镇上也方便些。”
沈家虽然没马,但却有骡车,现在骡车被大儿子沈方海赶着出去买药材去了,几年前攒钱换了新车厢,沈大夫说的旧车板就是换下来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卢氏也想起来了,她对这些也更了解些,立马补充道,“前年我们家换了新的,旧车板现在放在后面的杂物间里,云飞之前也看到过,那车板就是旧了些,木头倒也是好木头,等会你去看看还能不能用,不然放在那迟早朽坏了,只能当柴烧。”
陆云飞只想了买马的事情,马车的事情还没考虑过,听说之后也很高兴,“那就太好了,吃了饭就去看看。”
韩秀秀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若是有车板,自然更方便些,以后攒了银子再换新的也不迟。
吃过饭,卢氏就带着陆云飞去看车板,陆云飞检查之后,发现只要把其中几块木板换了就行,再把外面打磨一下,再上一层漆,也能用了。
陆云飞,“婶子,我看这车还能用,到时候收拾一下就好了。”
卢氏,“那就好,白放着可惜了的,你们拿去用吧。”
“那多不好意思……”陆云飞沉吟一下,“这也是好木头做的,就算旧了,也能卖鞋银子,我还是买吧。”
卢氏摆手,“这么大放在这还占地方,你拿去正好,还说什么银子,就是送别人,别人也不要。”
陆云飞,“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才不会生嫌隙,不然我用起来也不安心。”
“就这破车,我还要银子,我成什么人了。”卢氏生气的道,“你要真觉得不安心,以后我们家星哥儿真想骑马,你就教教他。”
“婶子,这是两码事。”
陆云飞还要再说,卢氏已经掉头就走,不理他了。
陆云飞想了想,反正现在买马的事情还没消息,不如等后面定下来再说,到时候就算沈家不要银子,也可以用其他的来弥补,当即也就不再纠结。
韩秀秀喝了姜糖水,下午卢氏又烧了个暖炉给她,暖融融放在小腹处,现在已经好多了。
陆云飞出去雇了架牛车,三人告别沈家,坐着车回家。
临走前,韩秀秀去店里买了些草纸还有棉布,现在这个时代来月事确实不方便,她又不习惯用草木灰,还是草纸用起来更习惯。
今天来镇上时候东西不多,回去的时候反而更多了,韩小小提了装兔子的筐,陆云飞背着在镇上买的东西,只韩秀秀空着两只手。
牛车走得慢,路也不是很平坦,但总比自己走起来省力些,陆云飞坐在前面和车夫说话,韩小小靠着韩秀秀身边,两姐妹不时说上几句话。
回家之后,陆云飞坚持不让韩秀秀做事情,虽然韩秀秀一再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
带回来的兔子和昨天捉的兔子正好凑在一起养,韩秀秀给那只受伤的兔子换了包扎的布条,动物的恢复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可以趴在窝里吃青草了,问题应该不大。
晚上陆云飞主动做饭,当初他一个人的时候,也经常做饭,倒也难不倒他,虽然味道算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
睡觉的时候,陆云飞将手放在韩秀秀的小腹处,温热的手就好像一个暖宝宝,本来冰冷的小腹顿时温暖了许多,“我帮你捂捂。”
韩秀秀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道,“沈叔都对你说什么了?”
陆云飞,“没什么,只说你身子弱了些,开了几副药调理调理。”
“还有呢?”
“没了。”
“你骗人。”
“真没了。”
“我不信。”
“沈叔,他说让我们晚一点要孩子,对大人和小孩都好。”
“嗯。”韩秀秀也料想到这个答案了,“你想要孩子吗?”
陆云飞亲了亲韩秀秀脸蛋,“孩子的事我们不着急,你先调养身子,我还打算多攒些钱呢,不然生下孩子也是跟着我们吃苦,还不如晚些时间再要。”
“你真这么想?”
“我骗你干嘛,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
“你真不介意?万一……万一我生不了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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