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放肆!”宝珊暴吼一声,一拳头打在袁荣怀脸上,狠狠一拳,袁荣怀的惨叫声顿时震耳欲聋。

江浸月因此而怔住,惊异道:“宝、宝珊?”

宝珊把袁荣怀打倒在地,攥紧拳头,猛地就向剩下的人袭去,拳拳生风。

直到此刻,江浸月才知道宝珊武功这么高,几下子就把五个公子哥打得鼻青脸肿,坐了一地!

“宝珊,你……”

“夫人莫惊。”宝珊冲着袁荣怀又踢了一脚,道:“奴婢和阿巳本就是打手出身。侯爷把奴婢调来服侍夫人,也是为了保护夫人。”

江浸月十分意外,怔怔道:“是这样啊……”

这会儿宋璟找过来了,身后跟着阿巳和秋色。这花林里人多杂乱,宋璟中途差点追丢了江浸月,好在现在找到了。然而一看到此地的情形,宋璟的眼神就沉下去,面色隐隐发寒,虽没有怒容,却透露出满腔怒火。

“皎皎。”宋璟伸手向江浸月。

江浸月忙拉住宋璟的手,被他拉到身边,她委屈的说:“这些人,他们口出污言秽语,调戏我,还辱骂你,宝珊打了他们。”她指向袁荣怀,“他、他还要摸我脸……”

宋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鼻青脸肿的袁荣怀,“原来是你。你不记得你嫡兄耀武扬威的下场了?”

袁荣怀早在宋璟现身的那一刻,就吓得脚软了,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现在,他们这一众五人知道是调戏了宣侯夫人,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像是酱菜,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庶子纨绔,跟宣侯这样的宠臣是云泥之别。得罪到宣侯夫人,他们肯定完了!

“宣侯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是您夫人,这是个误会啊,是误会!”有人哀嚎着央求起来。

其余几个人也赶紧跟着求饶,袁荣怀更是改坐为跪,准备要给宋璟磕头了。

宋璟厌恶的看着他们,道:“各位不愧是安京城里‘年轻有为’的公子。”

几人哭丧着脸接受宋璟的讽刺,“宣侯,是我们眼瞎,是我们心术不正……”

“是否该打?”宋璟淡淡问。

“该打!该打!”

宋璟似是就等着他们这句话,他道:“阿巳,动手吧。”

阿巳立刻一跃上前,抓住缠在树梢上的纸鸢线,使劲一用力,就把线给拽了下来,乱乱的一团。

只见阿巳用极其诡异的手法,迅速将线分成一段一段,合拧成粗粗的一股,速度快的像是变戏法似的,没一会儿就把纸鸢线给拧成了条半长不短的鞭子!

阿巳持着这根鞭子,二话不说,冲着五个人就开始抽!

“呜哇!”

“救命啊!”

五个人被抽得皮开肉绽,想逃,却又被阿巳的鞭风给困住,如同一群竹鼠似的,挨了一鞭又一鞭,歇斯底里的惨叫。

江浸月被阿巳的身手惊呆了,宋璟环住她的身子,淡淡对阿巳道:“继续。”

几人被打得吱哇乱叫,鞭风带起花叶落了一地。

秋色靠到江浸月身边,关心道:“二姑娘还好吧?”

“我没事的。”江浸月说着,有些内疚的看了眼宋璟,“是我不注意,让他们欺辱了去,还连累侯爷也被他们骂。”

宋璟温声道:“错在为夫,是为夫来晚了。皎皎别难受,为夫替你出气。”

“终究是我非要跑过来捡纸鸢,把自己弄得落单了……”

“好了,别自责。”宋璟拍拍江浸月。

阿巳把五个公子哥打得遍体鳞伤,方才收手,抱着鞭子问宋璟:“侯爷,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宋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都滚吧,别让本侯再看到你们。”

几人如逢大赦,搀扶着爬起来要走,不妨宋璟又道:“袁荣怀留下。”

袁荣怀顿时脊背一凉,朝几人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几人自身难保,只想着逃走,哪还会帮袁荣怀说话?

袁荣怀只得战战兢兢的留下来,哆嗦道:“宣侯,我知错了……”

宋璟从阿巳的手里拿过鞭子,放进江浸月手里,握着她的小手,道:“皎皎,心里有什么气就撒出来,只管打他。有本侯在,只要他不死,袁家就不敢来找本侯分辨什么。”

“侯爷,我……”江浸月想说她不会打人。

宋璟鼓励的说:“不用顾忌,随你的想法来就是了。”

江浸月感动的望了宋璟一眼,持着鞭子,甩到袁荣怀身上去。听见袁荣怀惨叫一声,江浸月手抖了抖,有些不敢再打第二鞭子,又接触到宋璟鼓励的目光,于是继续打了下去。

江浸月的力气不大,几鞭子甩得也没多疼,只是袁荣怀被打怕了,所以一直在大叫。

最后江浸月打得气都出了,便不再打了,对宋璟说:“侯爷,就这样吧。”

宋璟瞥着袁荣怀,袁荣怀已经体无完肤,狼狈的像是从野兽窝里爬出来似的,也就只有一张脸上没有鞭痕。阿巳和江浸月算是给袁荣怀留了脸面。

宋璟淡淡道:“滚吧。”

“谢……谢宣侯……”袁荣怀艰难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边的吵闹声,也引来了远处的看客。看客们见宋璟指使阿巳将人打得那样凄惨,不免感到冷飕飕的,只觉得这主仆二人看着温和无害,一动起手来却让人毫无反击之力。尤其是主子,昳丽俊雅,看着就是个不会让人设防的温和模样,谁想……

倒是有女眷们艳羡的说:“那位公子,真是宠妻呢。”

“那好像是宣侯啊。”

“宣侯的妻子,不就是江家那个二姑娘吗?长得很祸水的那个。”

“嘘,别说她的坏话,当心鞭子落你身上。”

“哦……”

宝珊刚才光顾着打人,不小心把纸鸢弄掉了。秋色捡起纸鸢,拿给江浸月,“姑娘您看,这纸鸢被风吹断了两根骨架,纸也吹破了。”

江浸月小有失落:“好可惜,看着得重新做了。”

“那就重新做一个。”宋璟微笑,“依旧是我来做骨架,皎皎画纸鸢。我们抽一天做个新的,好不好?”

“嗯。”江浸月甜甜的笑了。

旋即她又道:“侯爷,那几个人,尤其是袁荣怀,我怕他们家里人会暗中中伤你。”

“他们没那个胆子。”宋璟笃定的道,“就算有,凭他们,也暗算不了我。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江浸月点点头,安心下来。

到了第二天,江浸月就从秋色口中得知,昨天宋璟教训过的那几个公子哥,都被他们的父亲抬着过来,给宋璟亲自谢罪。

秋色说,那些父亲怕极了宋璟会在圣上面前狠狠的告他们状,所以他们说什么也要得到宋璟的原谅。

宋璟自然晾他们在府门口等着,他把他们晾了整整四个时辰,天都要黄昏了,才喊他们进来,听他们那长篇累牍的道歉语。

江浸月去长公主府的工地那边巡视了一番,回来正堂,隔着一扇珠帘,看宋璟神定气闲的坐在那里喝茶听道歉。

看那些父亲们的表情和举动,无不说明,宋璟是个得罪不起的人。

江浸月不由得就想到新婚那晚,宋璟拉着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和她说,他的一切荣辱,都系在圣上身上。

圣上让他荣,他便能如此气焰夺人。连袁侍郎这个国舅爷,都只能低声下气的,给宋璟赔罪。

世人只看到宋璟高高在上,却看不到立在高处的艰险。这份艰险,宋璟都亮给了她。

江浸月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发酸,她希望宋璟能够永远不会有跌落云端的一天。

待那些人走后,江浸月从珠帘后走出来。

宋璟瞧见她了,起身,向她伸出手,“皎皎来了?过来。”

江浸月来到宋璟近前,依依道:“谢谢侯爷。”

“怎么又谢我?”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刚才宋璟和那些人说,惹到他娘子,比惹到他后果还严重,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娘子不敬。

他还说,他的娘子是他捧在手心珍惜着的,谁敢造次,他不介意将对方打成残废。

他这样护短,让江浸月心里好暖,即便他说这种话的初衷可能是为了侯府的颜面,但江浸月都觉得感动。

她壮起胆子,主动抬手,抱住宋璟,偎进他怀中,贴着他胸膛。

宋璟唇角不由勾起,低头看着江浸月,她容颜如绮丽的画,肌白如雪,那乖顺的模样既诱.人,又楚楚可怜。

宋璟用手指扳起江浸月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拇指落在她唇上,暧.昧的抚摸她的樱唇。

“这是为夫该做的。”他故意贴近江浸月的唇,他的气息钻进江浸月的齿缝,缭绕上她的舌根。

江浸月不禁脸红,羞涩的想要扭头,却被宋璟扣住后脑勺。

他低头覆上江浸月的红唇。

江浸月顿时僵住,忘记了该做什么,迷迷糊糊的被宋璟吻着嘴唇,迷迷糊糊的任由他的舌滑进檀口,纠缠上她的舌头。

属于宋璟的气息向江浸月直扑而来,她越发迷糊,又觉得哪里酥酥.麻麻的,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小手紧紧捉住他背上的布料,整个人有些发软。

宋璟吻得很温柔,一吻结束时,江浸月迷离的看着他,眼眸微醺,妩媚异常。

她的脸已红如桃花,“侯爷……”

宋璟眼神深深凝视她,嗓音浓稠起来:“皎皎,这是我们在床下的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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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子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