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县主儿子,就连县主也不可思议地转过了身。
“儿啊!那是要挨刀子的,万一她做不成功,你恐怕就没命了呀!”
县主儿子推开帮他托着肿瘤的仆人们,自己举着脖颈间硕大的肿瘤,颤-抖着对县主道:
“这鬼东西折磨了我十几年,我每日每夜都想将它从我的身体剥离出去,我想活,我不想坐以待毙地等死,不如信了她一回,赌一把生的可能!”
辛可然看着生死边缘挣-扎的县主儿子,胸腔中燃起一股热血,对着他们道:
“县主大人放心,手术会用麻醉,令郎不会感觉到痛苦,只需一个时辰,我还您一个没有瘤子的孩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屋内其他仆人几乎都燃起了希望,齐齐看向做决定的县主。
县主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在屋内焦虑地徘徊。
辛可然只能再添一把柴,对县主道:“大人,您抛开那些担忧,你看看令郎眼中对生的渴-望,您忍心就这样看着他痛苦而死吗?”
县主顿住了脚步,顺着辛可然的话,对上了自家儿子的眼睛。
他终是受不了那炙热的目光,闭上眼道:“姑娘,你一定要保住我儿的性命,我与整个县主府,都将拜谢你的大恩!”
辛可然喜出望外地点点头,“您放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就准备手术!”
县主让府内所有下人听凭辛可然的调遣,他则陪在自家儿子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安慰的话。
旁人都知道,那是他紧张的外在表现。
辛可然让人买了一些药材与手术需要的工具,装装样子,实则她只需要将其他人赶出房间,避免系统做手术时被人看到即可。
她颇有自信地将人迎进门,随后让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从屋内反锁了房门。
辛可然扶着县主儿子躺在塌上,感受到他的紧张情绪,辛可然淡淡一笑,轻声细语道:
“公子别怕,稍后给您用麻醉,您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当睡了一觉吧......”
“嗯,我信你。”
辛可然站在县主儿子看不到的地方,用整容点兑换了特级麻药,将其喷洒在棉布上,再捂上县主儿子的口鼻。
“公子现在闭上眼睛,深呼吸倒数十个数字。”
县主儿子照做,在闻到一股异样的清香后,他开始了倒数。
不出五个数字,县主儿子吸入的麻药就起效了。
辛可然小声呼唤了几次,确认他已经被麻醉后,才展开了手术。
【手术人员确认,检测病人肿瘤位置,正在进行切除手术......】
辛可然聚精会神地注意着系统面板的手术进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外的众人听不到屋内任何声音,不由得猜忌四起。
“老爷,那姑娘叫什么?医术如何?这些您都知道吗?”
“她会不会对大公子图谋不轨,蓄意伤害呢?”
“她是哪里的人啊,老爷怎么就急昏了头,相信她了呢?”
......
这些问题,县主一个都答不上来。
县主的小妾们并没见过辛可然,只是听闻有人为大公子治病,这才来到门外等候。
她们听说辛可然要用刀切除肿瘤,纷纷担忧不已,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坏处。
县主被烦的心乱如麻,厉声喝止住她们的讨论,但他心中的猜疑却怎么也止不住。
正当他想上前推门偷偷看看情况时,管家焦急地跑了过来道:
“老爷不好了!六皇子来咱们府上了!”
县主听到六皇子的名头,吓得当场腿软半截。
“六皇子什么时候来的福永县,本官怎么不知?”
管家也是满脸苦相,“谁知道呀,许是下头人办事不力,没有注意六皇子。”
县主半扶着管家,颤-抖着小腿道:“这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人呢?还不快快好生迎进府里?”
“不劳烦县主忙活了,本皇子未请入内,县主不会怪罪吧?”
申屠均人未到声先行,院里众人听到这话后,乌泱泱的迅速原地跪下行礼。
县主也不例外,他连忙应答道:
“殿下大驾光临,小官有失远迎,怎敢怪罪,还请殿下上座。”
申屠均身后跟着墨离,二人风度翩翩地进了院子。打眼一瞧,他注意到院子里异常多的人
他好奇地道:“县主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怎么一个个都在这个院子里作甚?”
县主哪敢隐瞒,跪着将自家儿子身患肿瘤,辛可然上门治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申屠均挑眉,“哦?”
“她还会治病?”
县主听这语气,觉得六皇子好像与那姑娘认识,故而斗胆问了一声:
“六皇子来小舍,是为了找那姑娘的吗?”
“大胆!竟敢盘问六皇子缘由,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墨离呵斥着县主。
后者连忙将脑袋压的更低了,“不敢不敢。”
申屠均慵懒地坐在原本给县主准备的交椅上,淡淡吩咐道:
“都起来吧,找几个人去把房门打开,本殿下要看看她是怎么给令郎治病的。”
县主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既不想打扰自家儿子手术,又不能违抗六皇子的命令,他只能磨蹭一会儿后道:
“都听六皇子的,去将房门打开!”
他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就是想提醒一下屋内的辛可然。
县主虽然不知道辛可然和六皇子是什么关系,可从六皇子漠视辛可然不让人打扰的话来看,他必定不是来帮助辛可然做手术的。
现在,县主只求自家儿子能平安从手术中度过。
“老爷,房门被她反锁了。”
管家推了推门,发现房门纹丝不动,他满脸担忧地看向县主。
县主闻言,一双绿豆眼立马睁得老大,“怎么会这样?她为何要反锁房门?”
在场之人并没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
县主和几名仆役在房门前不停推搡着,企图用蛮力将门打开。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申屠均的眼中,他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这女子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怎么就敢让她给你儿子治疗?”
县主此刻都快急哭了,他身后全是在指责辛可然是个骗子,他也不由得对辛可然起了疑心,让仆人去拿斧头砍断门锁。
屋内的辛可然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吵嚷声,但由于手术还没结束,她不能将门打开,她只希望门锁坚持的久一些,为手术多争取些时间。
门外一下下的砸锁声砸在辛可然的心脏上,让她的冷汗直流。
眼看着还剩下百分之五的手术进度,辛可然焦急地在心中催促。
“快些呀系统!快!”
嘭——
门锁被县主一行人砸开,他们一股脑涌入房间。
在看到满头大汗仍没离开塌前半步的辛可然时,县主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只因他看到辛可然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的正是折磨他儿子十几年的肿瘤。
他脚步虚浮,一点点靠近床榻,只见自家儿子瘦弱的身躯躺在塌上,脖颈处干干净净,再无瘤子。
那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县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眼中是再也忍不住的泪水。
他喜极而泣,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辛可然此时已经没了力气,摇晃了下,扶住了身后的桌角。
她脸色苍白地对县主道:“公子吉人天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需等待麻醉药效过去,即可苏醒。”
“谢谢你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儿啊!”
县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感谢着辛可然,跟进来的仆人们也不由自主地流了泪。
申屠均踏进房间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感动的画面,他有些诧异地轻哼一声。
“没想到你还真会治病啊!”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辛可然自然听到了,她没有理申屠均会,自顾自的在水盆中洗净了手。
申屠均哪里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在辛可然从他身边路过时,他伸手抓住了辛可然的胳膊,满脸阴狠地质问道:
“你既然会医术,那晚怎的不自己给你哥哥瞧伤口?莫不是你说的话都是假的?那人根本不是你哥哥!”
“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辛可然的胳膊被申屠均攥的生疼,她一个个掰开申屠均的手指,语气不耐烦地道:
“我与哥哥的事情同你讲了千万遍,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不能!”
申屠均也吼了出声,他周身散发出狠绝的压迫感,“他到底是谁!?你又是什么身份!”
“说!”
一声怒吼,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辛可然也颤-抖了下,转念一想,她那换脸术毫无破绽,申屠均不可能知道九皇子的真实身份。
于是,辛可然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什么身份!?你要是有什么怀疑的,你拿出证据啊!”
申屠均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想诈一诈辛可然,奈何她根本不上道,申屠均只能另辟蹊径。
“那你为什么会治病?你不是说你是个乡野丫头吗?”
当辛可然听到申屠均出现在县主府时,她就已经想好了措辞。
祈祷明天上个好榜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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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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