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之下,人头躁乱。
楚怀汐逆着人流,将混在里面的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而自己趁着人群扰攘,躲在了祭坛对面的石像后。
此时从暗处涌出了一堆人,约莫着有二十个,他们身披黑衣,暗红色的彼岸花印在胸口。
但这不到二十个人便可与金面门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他们是死侍,每个人的身上都能将此处瞬间变成人间炼狱的炸药,口中也有着能够为主人保守秘密,用来毒死自己的药。
其中一人慢悠悠地走向前来。
“老头子,你赌输了,快将传为令牌给我吧。”
宁老拖着精力衰竭的身体往前走了两步,不屑地冷哼一声:“简直痴心妄想!就算我死令牌也落不到他手上。”
“哦?玉面已死,怎么,你要将令牌带入坟中么?是要金面门毁于你手,那可不就成为这金面门的千古罪人了。”
话音一落,宁老踢了一下脚边的欲风,欲风这才慢吞吞地从地上坐起来。
“嘶,还挺痛。”他将脸上的玉面一掀开,帅气地扔向背后。
只见欲风利落地拔掉射入胸口的剑,顺手扔向它来时的方向。
箭镞朝着最末尾的黑衣人飞来,黑衣人侧身一躲,箭头直直地插入木桩。
然后欲风气定神闲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凹进去的令牌。
“哼,暗算好玩儿吗?”他将自己沉重的外衣仍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兵器库”,欲风从腰间抽出软刀,护在宁老面前。
“你耍诈!”
“你们暗算,还敢说我使诈,可真不要脸!”欲风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现在就打他,连妈都不认识。
宁老看了眼欲风,眼神示意,让他不要激怒对方,他们先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迷药发挥药效。
“你们可知我与他的赌约是什么?现在输的可是是他。”宁老背着手,气定神闲道。
“主人说了,无论赌约输赢,您都活不过今晚。”
“欺人太甚!”欲风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他看了眼石像后的楚怀汐,只见楚怀汐点点头,示意他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可以动手迷惑,让他们难以察觉迷药。
欲风直挺挺地走到那人面前,指着他的胸口,使劲地戳着:“你良心被狗吃吧,不对,是被你主人给吃了。”
“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掉吗?”那人一把将他的手打掉。
“呦!急了,想跳墙吗?”欲风扬起眉毛,语气贱的很。
面前的黑衣人刚抓住欲风的肩膀,打算教训他一番。
骤然间,脑袋却晕的很,他这才意识是到有人下了迷药。
这下不妙,迷药吸进体内即使封住静脉,也会有麻痹神经之效。
“快屏气,他们放了迷药!”那人大喊道。
“玉面不死,我们也回不去,动手!”
一声令下,他的身后却有近一半的人昏倒在地上,像睡着般,一动不动。
他向后面看去,眼中止不住的疑惑与焦急。
难道是迷药的问题?
欲风反手扣住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挑衅:“你的对手在这里。”
眼下几位长老纷纷赶上前去与剩下的几人纠缠,他们的目标只有欲风一人,欲风寡不敌众、武力不及,只得往后闪躲。
楚怀汐伺机而动,趁其不备,偷偷来到那几个昏迷在地的黑衣人身边,在他们身上摸索着炸药。
她在暗处用蛊术将几人瞬间弄昏,奈何她的能力时效很短。
就在楚怀汐即将得手,还剩一人的炸药没有找出时,被人发现,其中一个黑衣人先是冲着楚怀汐扔来几根发黑的银针。
楚怀汐敏捷地躲开,看了一眼他,加快手上的动作。
那人眼见不妙,便一跃到楚怀汐身后,手持长剑向她砍去。
楚怀汐来不及回身,她已经摸到了火药的形状,就藏在衣袖的隔层中。
正当楚怀汐已经做好背部受上一剑时,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后背上并没有想象的那种疼痛,耳边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我来牵制他,你快找。”周洧挡住那人的利刃。
楚怀汐没有回头去看他,事发紧急,她的手指有些慌乱,豆大的汗珠浮上额头。
楚怀汐终于拿到了最后一颗炸药,她起身看向周洧的位置,楚怀汐手握长剑,身子已经冲上前来。
“你没事吧?”楚怀汐语气虽冷,但不难听出里面的关切。
周洧眸光闪动,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每次出剑又险又急。
“没事。”周洧声音叫人辩不出来是吃力,还是不屑。
楚怀汐手中的剑看似软弱无力,可最能迷惑人心,剑挥向的地方都是些命脉,死侍武力高强,楚怀汐还不是他的对手,全都被他躲了过去。
二对一,对面的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楚怀汐牵制住死侍,反而是周洧去找他身上的炸药。
周洧的手法灵敏得很,几下便将他身上的炸药拿到了手。
楚怀汐见周洧得手,便直接当着死侍的面开口与周洧说道:“灭了他。”
周洧面具下的嘴角微扬,手中剑锋一转,伴着楚怀汐的配合一剑封喉,鲜血随着死侍的脉搏喷涌而出。
“你快走吧!”楚怀汐紧皱眉头看着面前激烈的打斗,身子一滞。
周洧低眸偷偷看向楚怀汐,心底挣扎,却还是按她所愿地说了声:“好。”
不过他做不到见死不救,更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楚怀汐深入险境。
说罢,楚怀汐连忙转身向宁老的方向赶过去。
宁老本就剧毒在身,连五成的功力都用不出,只得拼死抵抗,奈何斗不过对面的死侍。
眼见着宁老体力不支,动作也慢了下来,那人一剑插入宁老的腹部,霎时间,宁老呕出一股黑血。
“鼠辈小儿。”宁老咬牙切齿,嘴角的污血沿着下巴流到地上,他捂着腹部,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对面的人踢翻。
身体里的剑被硬生生拔出,血流不止,他撑着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模糊一片,宁老不自觉地晃着头。
难道真的大限将至,死在这帮人的手下他心有不甘,唯一只得庆幸的便是保住了金面门,保住玉面……
那人贼心不死,从地上爬起来,摩拳擦掌地走向毫无自保之力的宁老。
欲风见宁老受伤,不顾自身安危,跑向宁老,高举起手中软剑劈向他的后背。
伴随着一阵惨烈的哀嚎,那人栽倒在一旁。
“宁老,宁老!”欲风声音激动慌忙,他扶着宁老的肩膀不停的摇晃,但宁老却不给他丝毫的反应。
欲风眼底猩红,愤恨的泪水沾湿了他的下睫毛,他抬眼死死地盯着冲他们袭来的黑衣人,双眼阴凄凄的凶光毕露。
他拿过宁老手中的长剑,双剑在手,大步向那群死侍走去。
楚怀汐正好赶到此处,她见欲风的模样不对,便猜测到宁老出了什么意外。
欲风路过自己身边时,楚怀汐开口:“小心些。”
欲风没有回答,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冲向那团黑中。
楚怀汐蹲在宁老面前,手指颤抖地靠近他的鼻尖,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鼻息还在,不过非常微弱。
楚怀汐松了半口气,她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颗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应该暂时可以吊着宁老的性命。
她又掏出了个小瓶里面装的是唤蛊,放在了宁老的鼻尖,宁老一点一点将里面的气体吸进体内。
不过宁老伤得太重只得堪堪掀起眼皮,露出一条缝隙。
楚怀汐将宁老的手臂搭在身上,拖着他向安全的地方走去。
见有人要逃走,死侍不断向楚怀汐涌来。
关键之际,欲风挡在他们身前,冲她喊了一句:“快带宁老走!”
楚怀汐顾不得身后的一干人,扶着宁老将他带到了祭坛旁的密室。
她将宁老安置好后正打算出去帮欲风,却被宁老拽住了衣角。
宁老声音虚弱至极,吐出的话都是气音:“汐儿,守住秘密,不要……不要让晋北,得逞。”
楚怀汐覆上宁老枯瘦的手,眼眶泛红,向他承诺:“您放心,我一定会守住金面门的。”
等楚怀汐回到祭坛前,却发现大长老被死侍挟持,他们以大长老的性命相逼,要欲风交出令牌。
大长老硬气得很:“欲风别听他的,我这把老骨头要杀要剐随他便,金面门中人从不摧眉折腰。”
“好啊。”说着死侍头目举起剑刺穿他的右臂。
大长老死死忍住,一声不吭。
楚怀汐见状,持剑绕到他们身后,趁其不备从偏侧冲到挟持大长老的身后。
却被一脚踢倒在地,楚怀汐手中的剑摔了出去。
随后她被两名死侍抓起,楚怀汐拧着眉,扭动身体:“别碰我!”
死侍头目看着楚怀汐笑了起来:“自投罗网。”
他走到楚怀汐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
“长得不错。”他扬起下巴冲对面的欲风叫嚣,“再不拿令牌来换,我就将她带走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敢!”欲风青筋暴起
“有何不敢。”他的手背贴上楚怀汐脸,深吸了口气,像是对欲风宣战,“还挺香。”
楚怀汐神情厌恶,不断转头反抗,无人注意到她腰间的蛊虫从袋子里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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