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大亮。
莫舟子挣扎着翻出手机，刺目的白光彻底把她照醒。
还以为早已日上三竿，没想到竟然还不到平日起床时间…
如此一想越发心惊胆战，自己竟然在刚刚的梦里完成了起床洗漱去学校找人等一系列环节。
梦这种东西真的好阴湿啊…
莫舟子摇摇头，点开消息一栏，宋沛峥的头像还是黑的，完全没有回复消息。
至少不是什么循环，但宋沛峥现在…真的没关系吗？
莫舟子试着拨通电话。
长时间的忙音，她高度警惕，不停观察周遭事物，以防它们突然变化。
电话被挂断，戛然而止的音乐，莫舟子被吓了一跳。
并非无人接听，而是被强行挂断了。
回拨两次都是如此，第三次直接变成温柔的电子音。
这是把电话卡扣了？不至于吧！
莫舟子垂头丧气，默默坐回床边。
发生了这么多事，莫舟子身心俱疲，明明刚刚清醒却只想躺着。
就连睡眠也不是解脱，长此以往下去…
莫舟子突然有点理解古霄的精神状态。
这换谁谁不疯魔啊？
鬼使神差地点开消息栏，正巧古霄发来消息：
“所以还去找她吗？”
指的是许斩霜？
莫舟子简单回忆了一下，的确，这两个人貌似很不对付的样子。
姐姐好像说过她是老手来着。
“所以你们两个是不是以前认识？”
古霄回复很快：
“对，但只在梦里见过，萍水相逢呀萍水相逢。”
回复的好快，不过他们势同水火的样子可不像是萍水相逢。
回想了一下，姐姐似乎也不愿提及认识古霄这回事，连怀疑也只说自己曾见过古霄的违纪记录。
嗯，一定是古霄给她丢人了！
“嗯…那你们闹过矛盾？”
莫舟子可耻的起了好奇心。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也不知是吊人胃口的手段还是真的为难。
但总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回复，免得这家伙顺杆爬上来。
“欸，我们闹了矛盾吗？”
……
真不知道他是情商低还是随便搪塞人，这样活着，也挺轻松的呢。
“也许是她单方面闹矛盾吧，其实我有点怀疑她哦，莫同学想听吗？”
…随便吧，但这集是不是小时候在许斩霜那里看完了。
“洗耳恭听。”
“不好奇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主仆关系对吗。”
对面不回话了，虽然有点冒犯，但最合适的只有这种关系吧。
莫舟子扶额，她根本不想知道私人xp大赏。
“才不是呢！”
古霄发了个泪眼汪汪的表情包，但屏幕那头的他到底哭没哭有待商榷。
疲惫身心得以缓解，莫舟子也的确有些想知道为何这两人会陷入双向怀疑了。
“所以疑点呢？”
莫舟子不依不饶追问，要是就此轻轻揭过，她兴许会失眠的钱。
“唔，非要说的话，她肯定不是舞蹈专业的。”
“你今天终于疯了？”
“真的！当时她就不是艺术生来着，不过我没想到她和我一个学校就是了。”
古霄一口气打了好长一串。
莫舟子有点发懵，脑内模拟了无数种可能。
嗯…说不定人家就是想在练舞室门口碰面呢，怎么就不行呢？
“如果抛开你说的疑点的实用性不谈，那它还挺实用的。”
莫舟子关掉了手机，默默规划行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许斩霜，比起这个，还是优先问问宋沛峥的室友吧。
宋沛峥在理学院，二人能相识也全凭网络一线牵，此前虽然知道她的宿舍，却不曾贸然拜访。
只是现在…
出事倒不一定，那样的话学校会率先发出尖锐爆鸣。
那除此之外的可能应该是…
我情商太低了把人吓跑了吗？
莫舟子有点低落，她本以为梦中相见就可以让人相信自己的。
如此一来算不算绝交了，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莫舟子思索着就到了学校，其实她不常来学校宿舍，七拐八拐根本找不到a宿舍楼在哪里。
她掐的时间不对，正赶上上课时间，学校建筑规划的极不合理，可以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不是澡堂子就是食堂。
莫舟子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只好等人都散开再拐入胡同。
人头攒动，莫舟子其实有点后悔——她又不知道宋沛峥今天到底有没有课。
也许是在上早八才看不到留言？不过真的会有人会在早八前熬个通宵吗？
莫舟子有点犹豫，还是翻出消息栏，对着上面的数字寻找宿舍。
“嗯…231、231宿…”
宿舍倒是找到了，不过紧紧关着门，莫舟子腿都在打颤，压根不敢敲门。
“舟酱，怎么在这里？”
听这语气，莫舟子满心以为是宋沛峥，回身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欸？怎么是姐姐，在值班吗？”
莫舟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宿舍号，这里不是理学院吗，还是轮班不分学院？
许斩霜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微凉的穿戴甲刺痛了肌肤。
力量有些大，莫舟子几乎挣扎不开，只好跟在许斩霜身后颠颠。
莫舟子偷眼瞧着，心中暗暗腹诽古霄胡说八道。
力量感这么强还不是舞蹈生那什么是舞蹈生啊？
一直出了宿舍门，她们才停下来。
“我是不是打扰…学姐要上课了，时间来得及吗？”
许斩霜似乎被她的生硬改口逗笑，笑得肩膀都在颤。
“今天上午我没有课，莫舟子是来找谁的呢？”
怎么不叫舟酱。
莫舟子有些遗憾，遗憾的同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些天…我们院的事闹得厉害，就我所知理学院的朋友也牵涉其中，可她一直不回消息了。”
莫舟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觉得闷闷的头晕，末了才补上一句：
“嗯，我觉得很担心，又有点难过。”
许斩霜笑笑，声音也柔和得多：
“是昨天你们说的那位？”
“嗯。”
“她不会有事的。”
相当有力的安慰，莫舟子突然有了一些信心，重新抬起头来：
“学姐是在值班吗，之后会去练舞室吗？”
许斩霜挠挠头，有些为难地笑笑：
“嗯，不过今天没有专业课练习，我看只好改天。”
莫舟子有些遗憾地点点头，其实她还挺想接机溜进去看专业舞者跳舞的。
“对了舟酱，你说得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宋沛峥！她在理学院，就是学姐值班的地方。”
莫舟子眼睛亮晶晶，迫不及待指了指不远处的宿舍楼。
“这样啊，我会好好问问她的舍友的，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有消息就联系你。”
许斩霜拍拍莫舟子脑袋，笑得相当温柔。
被钓成翘嘴的莫舟子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冷漠不会接话，只是遇不到温柔大姐姐罢了。
脚步虚浮地飘到文学院，这才想起来过些时候就是心理科普大会的时候了。
就她所知，宋沛峥是校园活动的积极分子，只要有活动就会参加。
那么，这个活动也一定不会缺席吧？
试探性地发了一条消息，连着前几条远远望去，惨淡至极。
莫舟子总有一种消息石沉大海的错觉。
“好巧哦，莫舟子同学也在这里呀？”
熟悉的声音，莫舟子不低头也知道这家伙是谁。
古霄蹲在路边，似乎在喂流浪猫。
“嗯，刚见完许斩霜，古霄要参加吗？”
莫舟子说着，指了指汇报厅的方向。
“不啊，只是预判了莫舟子同学的位置而已。”
莫舟子走近了些，这才发现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喂，只是那样蹲着而已。
……不失为一种个性。
“我在观察蚂蚁哦。”
古霄拍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听上去相当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
没关系的，都上了大学，不会是智力异常的。
欸、那就有可能疯了…
念及此，莫舟子隐秘而怜悯地望了一眼古霄，连声音都带上几分温柔：
“嗯…你还好吧？我们只是睡觉也休息不了而已，也不至于就…”
古霄歪歪头，清澈而愚蠢的眼神让莫舟子不忍直视。
这个临时搭档是疯子。
“小时候的爱好，嘻嘻，现在也喜欢。”
古霄笑着，似乎不觉得哪里不对。
莫舟子点点头，表示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人活一世哪有不发疯的呢？
“那，我们一起去吗？”
古霄有样学样，指了指不远处的报告厅。
这集好像在哪里看过，不过算了…
“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文学院坐得离理学院近吗？”
莫舟子有些犹豫，但在没有陷入睡眠的时间，她也没有其他方法去找宋沛峥了。
“是按班排的，我们在一班哦。”
古霄答非所问。
莫舟子还是答应了，反正她也没朋友，干脆和他一路算了。
“那我们坐一起吗？”
这话怎么听出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
也许是错觉吧，莫舟子不以为然：
“嗯，没问题啊，不过得快点，要过点了。”
得到准许的古霄终于站了起来，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莫舟子对此没什么办法，事实上她习惯了，就算这家伙一直赖在地上她也不会意外的。
人流量很多，但大致方向相似，都是报告厅的位置。
毕竟也报到了一段时间，莫舟子也不担心古霄会突然走丢，干脆打开手机刷新朋友圈。
古霄转发了朋友圈。
瞳孔放大，看看这家伙转发了什么：
社交的手腕，想要对方同意，先学会示弱！
嗯……电波系也会有社交烦恼吗？
莫舟子对此持怀疑态度。
试着卡三的倍数但是完全错过了，我就这样呆呆傻傻[爆哭]今晚吃银渐层铜锣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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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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