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又待了三天,林然和知颂把手工活都做完了,准备去交货。
这次出门,知颂特别磨蹭,林然去敲她房门,“搞啥呢,换个衣服这么久?”
“我不知道穿啥。”知颂隔着房门回复着外面的林然。
她看着新买的已经过过水的福袋,纠结症又犯了,之前只有小白裙的时候想都不用想,现在有了选择她反而拿不定主意。
知颂叹了口气,都怪自己运气太好,买个福袋开出来全是好看的衣服,她恨不得都穿上,一个小时换一套。
她开门求助林然,指着床上那几套衣服说:“你说我穿啥好。”
林然有点无语,前几天去外面吃饭不见穿新衣服,现在就去交个货却挑上了,女生都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吗,还是说只有小仙女才这样难以理解。
林然给她指了套裤装,“就那套吧。”
“巧了,我也是偏向这一套,但是其他几套我也想穿……”
“别想了,之后上班有的是机会给你穿,今天就穿这套,快点换,楼下等你。”林然不给知颂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把她推进房间给她带上门,一气呵成。
知颂被林然说服了,对啊,之后上班有的是机会穿,于是她不纠结了,拿起那套裤装就换了。
两分钟后,林然就看到知颂下楼了,整体来看这福袋还是买得很值的,就是衣袖上那吊牌是咋回事,是被他催到来不及剪吗?
“吊牌剪一下。”林然提醒道。
“剪什么,我特意别上去的。”知颂捂上吊牌解释,“全部新衣服我都过过水的,才不是没剪吊牌,我是看这个吊牌还挺特别好看的,刚好它本身就是用别针钉上去的,我就把它取下来当装饰别袖子上了,好看不?”
“挺好,挺吊牌的。”
“不好看吗?”知颂本来还挺满意自己这个设计的,被林然这么一评价,她又不确定了。
“没有,挺正气的,少先队员似的。”
说半天就是不说好看,那不就是不好看嘛,知颂白他一眼,准备把吊牌摘下来。
林然阻止她,“逗你的,别着吧,挺特别的。”
知颂停下动作,将信将疑,“真的吗?”
“真的,有个性。”
小巧思被认同了,知颂高兴了,“那我们出门叭~”
今天来交货的人还挺多,林然和知颂就在旁边的座椅上坐着等。
“待会结款的时候能打到我微信上吗?”知颂眨眨眼祈求。
“咋,要藏私房钱啊。”
“我也想体验一下有钱到账的快乐,回头我再转回给你,让我浅浅感受一下行不?”知颂满眼的拜托拜托。
“那不行。”林然一副不是我不想满足你的样子,“你微信没绑银行卡,收不了钱。”
知颂听后那嘴撅老高。
林然好笑,这小仙女还真是什么事都挂脸上,一点也不会隐藏。
“那我是不是要去办个银行卡啊,不然之后我怎么收工资。”知颂突然想到。
“那你电话卡也得重办,现在都实名统一的,我给张我的卡你用呗。”林然想着现在的银行业务办起来不要太麻烦,知颂又不在人间长待,没必要去折腾办。
“也行,反正我的钱也是你的,直接用你卡好了。”知颂也不想搞得那么麻烦。
“你说你的钱是我的?”林然没想到知颂会这样说。
“嗯,反正我也是要走的,钱早晚是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林然就是觉得听着怪怪的。
这么想的不止林然,坐他们旁边的一个短发阿姨听到这话后也投来了疑惑探究的眼神,看得林然浑身不自在,搞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似的。
“小姑娘,你是有什么绝症吗?”短发阿姨脑补了一出大戏,忍不住问了出口,想知道内里的故事。
“我很健康啊。”知颂莫名其妙,这个阿姨怎么咒她呢。
短发阿姨把知颂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低声说:“小姑娘,你是不是被这个小伙子骗了?你别看他长得帅就昏了头啊,钱要抓在自己手里。”
知颂哭笑不得,连忙摆手为林然辩解,“没有的事阿姨,他没骗我,真的。”
“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短发阿姨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知颂,眼里满是这女孩怕是被骗傻了的神色,连带着看林然都充满鄙夷。
林然和知颂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般无奈尴尬过,好在很快就轮到他们去交货了,可算是不用跟短发阿姨待在一起了。
交完货回到小区,两人刚好碰到了钱叔给外卖员做登记。
“小然小颂,回来啦。”钱叔跟他们打招呼。
“钱叔好。”两人说。
“那是炸鸡吗,我也想吃。”知颂的眼神追随着走远的外卖员,“林然,要不然我们今晚也叫外卖吧。”
林然觉得可以,答应了下来。
钱叔觉得不可以,“外卖吃多了没益的,你们要是不想做饭,今晚就到我家去吃,我让老婆子做桌好吃的。”
“怎么变成你请我们吃饭了,这多麻烦钱婶啊。”知颂说。
“钱叔,她就是馋那一口,你就让她吃吧。”林然这话也不知道是帮她还是损她。
“想吃炸鸡是吧,你们钱婶也会,家里用的油肯定比外面好,今晚就到我们家吃。”钱叔见两人犹犹豫豫地,又开口说:“就当陪陪我们两个老头子行不行。”
行,有人对他们这么好,怎么不行呢,于是林然和知颂便答应下了这盛情的邀请。
两人回家了一趟,等到晚上钱叔下班,再出门坐钱叔的摩托车愉愉快快地去他家蹭饭去了。
回到小区,钱叔在楼下把后座的两人先放下,然后自己去停车。
知颂像往常一样,下了车就用手指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只是这次一个力度没掌握好扯疼了自己。
听到知颂吃痛地嘶了一声,林然问她,“怎么了?”
“扯到头发了。”知颂说着想把手放下不弄了,但发现右手中指指甲被卡劈了,跟头发丝勾在一起,她一动作就疼。
“林然帮帮我。”知颂求助,“我头发跟指甲勾到一起了。”
林然看她歪着头手又放不下的滑稽动作,不厚道地笑了,他上手帮她,“你真是人才啊,这都能把自己指甲卡进去。”
知颂无视他的取笑,紧张地提醒他说:“你小心一点给些耐心慢慢解啊,我那指甲应该是劈到指甲肉去了,估计都出血了现在,你别想着解不开就硬扯啊。”
“知道了,我像是这么粗暴的人吗。”林然好脾气地给她一根头发一根头发地解,最终顺利把她的指甲解救了出来。
“真的出血了。”知颂哭唧唧地捏着自己的中指。
“……放下,别拿中指对着我。”
“那么凶干嘛。”知颂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伤到中指又不是我故意的。”
林然冤枉,他怎么就凶了,他明明就没什么语气。
“谁伤到了?”钱叔刚好停完车回来。
“她。”林然指了指知颂说,“她指甲断到肉里去了,出血了。”
“哎哟,这么不小心啊,赶紧上去处理一下。”钱叔紧张地说。
一回到家里,钱叔就喊钱婶,“老婆子,咱家药箱在哪呢?”
“怎么了怎么了,谁受伤了?”钱婶立马从厨房出来同样紧张地问。
“小颂指甲断到肉里去了,都出血啦。”钱叔回答说。
“我看看。”钱婶走到知颂面前,抓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上面的血迹都干了,那半截指甲要断不断地在那挂着,“可怜哟,怎么搞成这样。”
看到钱婶心疼她,知颂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她反过来安慰她说:“没那么严重钱婶。”
“十指连心呢,都断成这样了还不严重啊。”钱婶跟钱叔说:“药箱在电视柜里,指甲钳在茶几下面,你拿过来我帮小颂处理一下。”
“哎好。”钱叔立马去把钱婶说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钱婶,我自己来吧。”知颂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小小的伤口劳师动众的。
钱婶不让,“你伤在右手,左手使指甲钳能使顺吗,别伤上加伤了。”
钱婶一手拿着指甲钳一手握着知颂的手,对着那断甲眯了眯眼,半刻后放弃了,跟林然说:“小然啊,你帮小颂把这断甲剪掉吧,钱婶我眼神不好看不清。”
知颂被钱婶逗笑,接过指甲钳说:“我自己来吧。”
“还是我帮你吧。”林然抢过指甲钳说:“我觉得钱婶说得对,你笨手笨脚的,自己弄说不定真的就伤上加伤了。”
知颂哼他一声,就会损她,一天不怼她都不行,真的是。
林然小心地剪下那截断甲,然后按钱婶钱叔说的步骤,用酒精棉擦掉血迹消毒,再往上抹点药。
对于上什么药这个问题,钱婶和钱叔争了起来。
钱叔拿起瓶红色的药油,“抹这个吧,这个效果好。”
“不行不行,你这个擦在伤口上痛死人。”钱婶拿起一瓶绿色的药膏,“擦这个,这个也好用,凉凉的不会痛。”
“我这个药油抹上去不痛的。”
“你记错了吧,你那药油可刺了,擦药膏好。”
“你才记错了吧,你那药膏是辣的,抹药油好。”
“药膏好。”
“药油好。”
林然看笑了,想调侃调侃知颂开开她玩笑,你看你惹的祸,钱叔钱婶都为你吵起来了。
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她红了眼眶,泪眼汪汪的,他吓了一跳,“你、你干嘛哭了。”
钱叔钱婶一听,立马停下来不争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
“是不是刚刚擦酒精棉消毒的时候疼到了?”
知颂摇摇头,“不是,是你们对我太好了,让我有点想家了。”
“嗐,你这孩子吓死我们了,想家就回家看看呗,有啥好哭的。”钱婶抽张纸巾帮她抹了抹眼泪。
“我家不在这边,移民到国外去了,我手续有点问题,要一年后才能过去,现在就剩我在这了。”知颂拿出玉帝给她安排好的理由说。
“这样啊。”钱婶听了有点心疼,“那以后你就把钱叔钱婶的家当自己家,我们就是你在国内的家人。”
钱叔同意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在国内我们疼你。而且现在通讯那么方便,想了就打个电话视个频,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今晚回去就找我妈视频。”知颂吸吸鼻子扬起了个笑容,“钱叔钱婶,谢谢你们。”
“傻孩子,谢什么,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了。”钱婶拍了下知颂的后背安抚她,然后跟林然说:“小然你帮小颂把药上完,我进去再炒个菜,然后我们就开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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