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

河边不少的人在放河灯,谢唯思拉着谢危也买了几盏河灯蹲在河边。

“虽然我不记得爹娘的模样,但还是无礼的希望爹娘保佑阿兄要做的事顺利,且能全身而退。”

谢唯思捧着一盏莲花灯,闭上眼睛道,她知道兄长被平南王以族人安危胁迫为他办事,所以她是希望他能够安好,且能找到方法摆脱平南王。

谢危在一旁看着她,心里在想,傻丫头,即便如此,那也是要保佑你啊,那是你的父母,而非我的。

自己的父亲更不配为父亲。

“兄长为何不放?”许完愿,谢唯思见他还愣着就问。

谢危笑了笑答:“我怕爹娘怪我,不喜欢我。”

他脸色也是一阵难受,怕他们怪自己借用他们的身份庇护,更怕他们责怪自己对他们的女儿心存不善。

“兄长怎么开起玩笑来,爹娘怎会怪兄长呢!他们必定也是如唯思爱兄长那般疼爱兄长的,兄长放心,唯思永远都不会离开兄长,让兄长孤独的。”谢唯思以为他是因为失去爹娘也伤感,心中产生共情握着他的手保证。

谢唯思可能是为了安慰他把这些话说出口,可谢危却不是,他把这些话当了真,就是要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毕竟他最讨厌背叛。

谢唯思还挺喜欢这种灯会的氛围,拉着谢危逛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回去的时候,是在马车上靠着谢危睡着了。

谢危很享受此刻的安宁,特意让剑书挑了一条最远的路回府。

到府邸后便将人抱起去了她的房间,原本是想与她如往常一般偷偷与她继续同床的,可想到白日的事还是选择了去了书房。

陈瀛调查清楚,今日刺杀就是平南王安排的,但是很奇怪这人不识得他的身份,于是他就让刀琴传信回去。

可剑书却担心他没有按照平南王的指令做事,会惹怒平南王而戳破他的身份,到时候朝廷可不会放过他的。

剑书属于那种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一说就刹不住车。

“还有就是到时候姑娘不也得知晓先生的身份,那该如何?先生,其实您还不如早点跟姑娘坦白……”

话还没说完,刀琴直接给了他一膝盖,不会说话别说。

他这才知道自己失言,按吩咐去办事。

只留下谢危一个人在烛火不明处坐着,一闪一闪的烛火晖动着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路走到这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害怕更不敢赌谢唯思会不会在知道自己并非她兄长后而摒弃自己,这些年做任何事都在赌,可唯独这件事他不敢。

被抛弃得滋味到底有多难受,他早在七岁之时就体验过了,他不敢再经历了。

这一夜,他在谢唯思的床边坐了一夜,待她快醒之时才离开。

沈芷衣要找伴读,谢唯思的名字在名单内,原本她是不想去的,这些年的学识全是谢危传授,此前在翰林院偷偷听过别的先生的课,她只觉得恕难苟同。

她是不想的,但是姜雪宁也在其内,谢危说只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所以他请求圣上,让他授课。

谢危入宫,她便和棋画从后门出了府,剑书刀琴有事忙,没人管着她,就去了一家古董店,果然今日张遮在修器台正在修理别人送来的玉器。

谢唯思买了一些糕点过去,给他忙的时候吃以及给他带回去给他母亲吃。

“张遮。”

她一入内便喊他。

张遮闻声抬头,原本因为认真而没注意的表情,在抬头的那一刻缓和了不少。

谢唯思不是什么不知礼数的人,此时她是将张遮视为自己的好友,但是他谦逊知礼的模样有时会让她觉得很舒服,但也有点古板。

没有特意的靠近,只是将糕点放置一旁,而后在棋画搬来的一张凳子安坐,看着他修东西。

张遮是她在京城难得少有的正常接触的人,基本上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担心自己哪日隐藏不好,被看出端倪而被告发,所以她极少与人接触。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很黏很信任谢危。

张遮是例外,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朋友。

他们的相遇源自于一日,谢唯思不小心磕破了谢危最爱的一套茶盏,怕被谢危责罚,拉着棋画寻遍京城才找到这家店,刚好张遮在,他说他可以修,可以尽量把缺口修的完整,这才让她松口气。

张遮沉稳的对着玉盏敲敲打打,谢唯思则是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甚至都已经在想最坏的结果,出门就去找一捆荆棘请罪去。

还好,玉盏修复的很好,而且裂缝本就不大,通过张遮的一系列操作,谢唯思看着很满意。

张遮看她很满意自己的修复,原本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他修复的每一件物什的主人都是这般,可是这又急又欣喜修复的时候还在祈祷的模样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谢唯思将东西放回锦盒,一阵谢天谢地后,才想起修缮的师傅还在,有那么一刻觉得尴尬,毕竟她刚刚有点失态。

棋画接过谢唯思递过来的锦盒,正想上前付钱时,谢唯思抢先了一步,她先是行了一礼表示感谢,才把银钱交于他。

张遮少与姑娘接触,特别是他这样的家境更是少有姑娘对他有好脸色,况且眼前这位姑娘穿着与气度便是明显看得出不简单,加上刚刚修玉盏,都在明显的告诉着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一般他只会敬而远之。

他只是双手作揖回了一礼,表示不用如此客气,这是他的分内之事,想了想还是觉得给她一些劝告,既然如此不舍,便小心使用。

谢唯思连连点头,感谢他的提醒。

回去的路上,谢唯思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谢唯思侥幸以为谢危发现不了,但是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计较罢了,但如果他知道因为这玉盏而让谢唯思与张遮搭上线的,高低给它摔个粉碎!

有时的遇见或许缘分注定,谢唯思与张遮就犹如此。

谢唯思有一日与棋画在经过一街坊时,正好遇见一位妇人被刁难,她先是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是妇人为这位主人家洗衣活计,谁知这家主人为了不给钱反而诬陷妇人偷了原本挂在衣服上的玉饰。

主人家吵吵嚷嚷说要报官,那妇人只喊冤枉,跪着求他不能报官,多少钱她可以赔偿。

谢唯思原本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可看到那位妇人如此低声下气,即便喊了冤宁愿赔偿也不希望报官的模样,可能会让人生疑,可她却看到了一位普通人在与富商之间及在官场间会凸显出来的差距。

她想了想站了出来,表示可以帮助他们解决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周围看热闹的不少,有不少还是那妇人帮过工的,所以都很相信妇人的人品。

只是碍于不愿意得罪主人家,而不敢发声,等谢唯思站出来后,才有了反转。

主人家碍于面子也只能同意,不过心里还是瞧不起谢唯思一个姑娘家也能断案?

谢唯思先是拿起那件衣衫看了看,仔仔细细看了衣服上的针脚,微微往鼻前闻了闻,还留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便询问主人家可有穿这件衣衫喝酒。

主人家也有回应确实有,前日就是有族中聚会才会穿的如此体面,没想到却是给了妇人机会。

谢唯思让他莫急,再回忆一下,回来的路上这玉饰是否还在,那主人家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当夜喝的烂醉。

但是其夫人记得清清楚楚,扶他回来下马车时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面进了院子,再就今日发现不见了。

谢唯思摸着衣衫上的划痕问,院内可有长有刺的植被。

夫人想了想说有一丛月季,谢唯思劳烦他们带她进去,然后就在那从月季内找到了丢失的那块玉饰,而且刺上还带着勾扯的丝线。

这下次真相大白,原来是当夜下人扶着主人家入府时经过月季从时歪了一下,以至于勾掉了那块玉饰。

主人家也不是难缠的,找到后在大家的要求下,把工钱补给了那位妇人。

原本结束后谢唯思想直接离开,但是看到那妇人精神有些恍惚时,还是不忍心和棋画一起扶着她回家。

刚到家,就遇到上次为她补瓷器的师傅。

才知道他叫张遮,还是刑部官吏。

张母见到儿子这才提起了精神,与儿子说道了方才事情的原委。

谢唯思原本是想既然人家儿子都回来了,自己应该也没有再在这的必要,但是张母却一直拉着她说要好好感谢她,不然今日必定又得吃官司还得赔银子。

张遮行礼感谢她,毕竟如果真的自己不在身边,自己母亲如此肯定会遭受不白之冤,因为自己父亲的事,母亲谨小慎微,最不敢惹上莫须有的官司。

谢唯思道不过举手之劳。

张母还想请她入内饮茶吃饭,谢唯思见时辰不早了,兄长该下朝回来了,于是只能先拒接。

在临走时张遮问了她了名讳,毕竟也该知道自己的恩人姓甚名谁吧。

谢唯思只道自己姓谢,别的没有多说就拉着棋画急匆匆的赶回府。

张遮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后扶着自己受了惊吓的母亲回屋。

果然回去谢危已经坐在院子里等她许久了,桌子上摆满了午膳。

谢唯思赶紧净手,就要替谢危盛汤。

但是被谢危抬手阻止,她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逛的太入迷了忘了时辰,害得兄长等久了。

没想到谢危是看到她衣袖以及裙摆沾了不少的尘土和花粉,让她先去换一身先。

谢唯思看着一桌子吃的,肚子很饿,但是没办法,兄长爱干净只能乖乖去换,还叮嘱棋画切莫把今日的事告诉他,不然又要说自己多管闲事了。

我是一个大懒人,其实主要是和张遮相遇这里想了很久,然后找玉饰那里可能当作玩笑看看就行了,别扒逻辑,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初遇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秋燥

捡垃圾(火葬场)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冷酷上司是赛博Daddy

一纸婚契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宁安如梦同人之居安思危
连载中易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