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调查完那个熟客马上回来汇报:“这个人,人品极端卑劣,但应该与本案无关。”
这个熟客是个老赖,拖欠工资、拖欠工程款、拖欠一切可以拖欠的债务。被人告上法庭,一审二审前后一年多,上周一被冻结了账户,个人名下的资产都被执行了,还欠着不到二十万。他一口咬定没钱了,用旧手机,借朋友的车开,装俭朴装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装不下去了,从侄子的账户取了四万,直奔KTV找他的心尖肉秦小珍去了。可惜秦小珍换了场子,他又追了过去。消费之后直接回家,这几天他依旧在家里装穷,完全没出小区。
彭海简直震惊了:“有钱给一万的小费,没钱发工资?”
“可不嘛!”赵军不重样的骂了好几分钟,问彭海:“这个否了,我再查什么?”
“看监控去吧你!”
监控组任务重,全员无休白天晚上盯着屏幕。其他参战警员都是白天走访晚上去一起看监控,一个个盯得双眼爆血丝,能去演鬼片了。怨念深重。
第二天,林峰那边传来消息,秦小珍和艾米的行踪找到了。
她俩周六一早去了香港,刚落地就被林峰直接带回了局里。
据她们自己说,周三那天实在辛苦耗神,所以周四一早两人去香港散心、旅游、购物,顺便给纹身补个色。
“纹身?”
彭海不过是顺着她们的话说了一下,她俩立马起身脱衣服让彭海看纹身。彭海马上背过身去。乔莎看过之后告诉彭海,已经消肿,还没褪红,应该做了有一周左右。与她俩自述的行程吻合。
排除她俩的作案嫌疑之后,彭海们将案件情况对她们简单告知。
秦小珍要求看一眼尸体照片,乔莎把照片递过去。
艾米翘着兰花指尖叫着躲开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去亲自确认的。事实上,很少有人会在彭海们告知案情的时候要求自己看一眼尸体照片。
秦小珍看着照片,问乔莎:“她这是被打了吗?活活打死的吗?”
乔莎努力把赖婉玲的死亡过程说得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秦小珍一下子哭了出来,边哭边说。
玲玲原名赖婉玲,是她俩以前在省城工作过的一家酒吧的领班。三四年前回老家去了。
说到这里,两人的描述有了分歧。
秦小珍说赖婉玲是江省的,在老家早已结婚,二十不到就生了个女儿,因为婆家太穷才出来打工的。挣到钱了当然要回去。
艾米却说赖婉玲是在安远市才认识的她老公,两人有个儿子,还不到十岁,上小学。那个男的有理发的手艺,两个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攒钱在老家盘下一家铺子就回去。
孩子的性别不同,年龄也不同。两个人都能说出好多细节来佐证。应该不是简单的记错了。
两个人说法不一样,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没记错,两人渐渐争论了起来。
根本不用怎么费劲引导,各自说个不停。
说到赖婉玲这次来宁城打工,两个人的描述出奇的一致。
为了挣钱。
赖婉玲说她想离婚。她要攒钱给自己在随便哪里买套房子,自己过。
至于离婚的原因——
秦小珍的猜测是。赖婉玲在安远市做什么工作,她老公心知肚明。但当年家里穷,需要钱,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钱打回家就行。这些年还一直用好听的话哄赖婉玲。现在孩子也大了,又是个女孩儿,谈婚论嫁的年纪,更是要注意名声。秦小珍耸肩摊手:“就把她赶出来了。”
艾米连连摇头:“她老公不挣钱还总嫌她花钱,她受不了了,自己偷偷跑的。她把她老公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拿出来了,想让我帮忙去取,我可不敢。”
“身份证?你看到了吗?”
艾米点头:“好像叫……阮凡。”
林峰动作快,马上调出当地户籍系统里叫阮凡的人。艾米去辨认。
秦小珍跟彭海继续聊着赖婉玲的事情。说到赖婉玲在宁城找工作的时候,秦小珍忽然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沈老板知道我来……这儿……会不会……”
彭海怕她思想有负担,说:“你们老板说了,人命关天,其他的事儿都不是大事儿。毕竟……”彭海说到一半,看到秦小珍的表情,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直觉告诉彭海,秦小珍知道赖婉玲跟沈予有某种联系。
但不管彭海怎么引导,她都没再吐露什么线索。只是反复地说,赖婉玲人很好,但老天爷对她不好。
“她老想依靠男人,可她总是……啧……嗐!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她遇不上……”
好男人是很多,但她要是在嫖客里找,必然是找不到的。
彭海对秦小珍的欲言又止始终介怀,抽空去见了沈予,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彭海觉得他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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