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令心中惊讶一瞬,她记得隋氏,也记得隋南羲,据说她是死在北戎攻占南都那夜,自则于城门下,而那三个月北戎军却没有再发动过攻势,会不会她的功劳?
“孔幼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行走江湖,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哪里能活到今天?”孔幼娘骄傲道,“我们快离开罢,免得在此处丢了性命。”
卫令思忖,以她皇禁台暗卫的身份,皇禁台如果真派来人刺杀她应该不会被杀,但她这么久没有联络过楼公子不知会不会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叛徒,那刚刚隋鄢不让自己进去又是否因为这层原因?
可是,海氏的秘密也在这个皇府里,不解决海氏她将腹背受敌,永远会有被人捅一刀的危险。
“幼娘我有不能走的理由,你过来些,”卫令在她耳边附耳道,“曲氏在宗氏坊的梨花胡同,你自去寻他,小心些不要暴露行踪,若得知盛氏当年真相你也尽管告知于我,我追查的事情与此案脱不开干系,希望你能帮我。”
孔幼娘轻轻地摇头道:“我孔幼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既在此处,我身上也有些功夫,定也可以帮你,你留在此处定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你救了我阿弟,我又怎能弃你于不顾,做朋友自是要有情有义,我孔幼娘行走江湖,最重义气,也最重感情。”
卫令轻笑:“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要不你就在角落里看看,见我有危险时你再出来。”
孔幼娘点点头,那抹黑色的纤弱身影消失在人来人往中,卫令敛了神色走到邓暨身侧,福宁公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卫令学着其它侍女给邓暨斟酒,轻轻抬眼才发现一直有道锐利的视线如影随行,卫令对上隋鄢的目光手一抖,酒便从杯中溢出来些许,沾湿了邓暨的青袍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他已经注意到她的异样,卫令急忙抽出帕子给他擦,却不想他的大半青衫都洇开了酒渍,有侍女来斥她:“你怎么做事的?竟如此大手大脚,粗笨至此,竟在宴上弄脏了邓大人的衣裳,便是别去你这身皮肉都消不了这层罪业!”
邓暨睨了那侍女一眼,侍女不敢再出声,卫令叹口气道:“我去换件衣服,你替我取来。”
“要我跟着么?”卫令心怀歉意,邓暨却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便回来。”
他的声线温润,似是毫不介怀。
他前脚刚离开,冷眼旁观至今没有出声的福宁公主却道:“阿意,你留在这里伺候本宫。”
又抬眼轻轻扫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卫令,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自去马车上寻套衣裳给邓大人送过去,不准由旁人代劳,你可明白?”
卫令对上隋鄢略带审视的目光向外走,外面的风雪仍然冷烈,甚至吹得人腕骨隐隐作痛,她深一脚浅一脚刚走到庄外,就从院墙上飞出两道身影持刀砍向她, 刺客恶狠狠地来了个飞鹰扑食的动作,平地跃起,单手直出宝剑,剑锋从高凌下,直朝卫令的前胸刺来,卫令眼疾手快,忙朝左侧一闪,躲过了剑锋,然后挥起钢刀,朝刺客的头上砍去。
刺客见卫令的刀来得狠,也早有防备。他顺势来了个鲤鱼翻身,双手握剑,迎向对手的钢刀。
刀剑相碰之时,只听“嚓”的一声,卫令手中的刀尖硬被剑削去了一截。
就在卫令一惊的刹那间,刺客双手一转腕,那口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朝卫令的咽喉刺来。卫令知道此剑厉害,不敢用刀去挡,躲又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卫令猛地一歪头,那剑就在他的鼻子前面刺了过去,差一点削着他的鼻子尖。
卫令躲过剑锋,不失时机地一伸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刺客那只握剑的手腕子,然后他拇指食指一较力,就如钢钳子一般,狠狠地捏了一把。
刺客只觉得手腕咯咯发响,就如错了位一般疼痛难忍,叫了一声“哎哟”,那口剑便“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卫令抬起右脚,照刺客的腰猛地一踹,这一脚着实有劲,将刺客踹出五六步远,最后一个踉跄,趴在地上了。
刺客在地上就势一滚,一下子翻过身来就要跃起。没想到卫令来得更快,一下子抢了过来,用那有力的大脚踏住了他的前胸,然后把刀指向他的脖颈。
卫令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正准备将她比人事不省的两具尸体拖出去处理以免被人看到,她心中惊,伸手去摘刺客的脸,皇禁台的人会用人皮面具,如果此人用的是假面具,或许他们就是皇禁台派来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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