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宴席上,刚刚坐下就有人疾跑过来向拓跋宣禀道:“王爷,庄子外发现三具尸体,其中有一名已经死实是公主的婢女,约在前半柱香时间里死亡。”
拓跋宣的表情淡淡的,看向谢娢:“这是公主的私事,将人先拖下去,后再审,公主您看如何?”
谢娢自然面色难看:“是,本殿的事怎么好打搅小公子的满月宴。”这是人群中却有人出声道:“不,臣爷此事想归有人示威,不满王爷,为了安全起见,此事还是应该严审,务必将背后作祟的人揪出来。”
说话的正是拓跋宣身边坐着的拓跋景,他的目光竟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卫令没来由地心慌,觉得他已经洞悉一切,她往后退了半步,隋鄢拉她跪坐在身侧,手指往桌沿上敲了敲,示意倒酒,卫令便依言往他面前那只杯盏倒酒,酒醇闻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萦绕,他没有喝,而是转头看向她,道:“喝罢。”
卫令一怔,他已经抬起手将酒杯递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指节靠着层酒液,她正准备接过,他却只是笑:“本侯喂你。”
她见他不容拒绝的神色,便乖乖地张开嘴,任由他掐着她的脖子将酒液倒进她的口中,一时辛辣的味道从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对上他的视线,她又不得不将其尽数地吞咽,酒液从她的颈侧滑落,却圆润得好像玉珠,他的眸色稍微暗了暗。
卫令没从他的举动中回过神,只见邓暨略微惊讶的神色,她只好躲过他的目光,现在的她需要他的作证。
拓跋宣笑道:“没认错的话,这不是那日猎场上的奴隶?现如今这是?”
“奉安王怕是认错了,此人乃是故国公府六公子沈令,与我恰好相识而已,今日是王爷的喜事,我们也就不出风头,不过刺客还是要赶紧抓回才好,以免是心怀不轨之人意图对王爷不利,王爷心胸宽广自然对此不甚在意,可是背后之人所图怕是不小,现在那名刺客怕是还在这庄子当中,宁可错杀一个也绝不可放过一个,不如本侯来替王爷审一审。”隋鄢笑道。
拓跋宣面上情绪不显,轻笑道:“那便依青璎侯所言,将人带上来。”
三具尸体掩着白布被人当上来,拓跋宣朝谢娢道:“还请公主认认,这是不是你的婢女。”
谢娢掩帕皱眉,吩咐下人去看了眼才道:“的确是本宫的贴身女婢阿意,她伺候本宫也有几个年头,她的心性本宫也最为了解,如今这般却是本宫没有想到的,看来有人对本宫心怀不满。”
拓跋宣点头,“既是公主贴身婢女,看来的确有人意图不轨,不过这两名男子不知往见过没有?”
谢娢道:“指挥使哪里的话,我本宫怎么会认识这两名刺客。”她的眼神闪过动笑,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道:“有人称见到了杀害公主婢女的人,正是沈公子。”
他的目光落在卫令身上,卫令不免不之地回视,“哦?证人何在?”
卫令看向谢娢,她打扮得甚是好看,织金云锦的长裤子,头上丹髻梳得光滑如云,戴了几朵红宝石攒成的金边,明艳明媚,斜斜的光影打在她的眼角,却投出抹阴影来。
卫令反应过来,哪怕刺杀不成,她杀死公主婢女是大罪,可她和她并无仇怨,她又为何要针对自己想要扳倒政国公府?前世的她死在招抚的路上,卫令自认为对这名公主也并无好感,因为她为了一己之私将她封地中御三郡扶手让给北戎换来公主府的平安与富贵,可对那些百姓而言却又是何其地残忍?
一名瘦弱的小厮被人押了进来,他头埋得很低,跪在个体旁,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看着不过普通的府奴而已,虽然此人皮肤脏污污地看不出颜色,如同其它干粗活的府奴并无不同,可凭卫令阅人的本事还是看出了细微的差别,但她并未出言,而是等着他说。
隋鄢目光如炬:“你看见了什么?”
“小的,小的,原本是这皇庄上的佃农,因为贫困所以也在庄上干粗活,今儿五爷来此办宴庄上的人手不够,于是小的就被派来替贵人们看守马厩了,小的刚从茅房里出来,便看见…”他颤颤巍巍地将目光投向她了“便看见沈公子亲手杀了公主婢女,她还亲口说绝不让公主平安走出这个庄子。”
大差不差,有真有假,他的目的在于将她摁到意图谋杀公主的罪名上,再将政国公府摁到众矢之的后置上,谢娢的目的倒是要逼沈庄主动投向她,只有她不追究,政国公府才能从这场风波中脱身,政国公受了她的恩情,以后自然要为她办事。
看来她还真如前世一样野心勃勃,刚利用太后从容颜政身上脱身就开始追不及待收割权力,只是她放弃了中御三郡,拱手让给北戎就已经失去了民心,哪怕将来谢能南面称帝,也不得不处理她这个叛徒公主以收拉民心,所以她是在为自己谋算,或许她想要的,同样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她将沈庄定为她第一个收拢的目标。
这样的手段称不上高明,却也有效,而她很不幸地成了这只被宰的羊羔,可那两名刺客的身份到底还是让她起疑。她看向面前的那名慌张的小厮道:
“你绝对不是奴隶出身,手掌皮肤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没做过粗活。但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处有极厚的茧,说明你要么时常提笔写字,要么是长期修习乐器,而且身上骨肉匀称,肌群没有萎缩,不像是长年累月吃不饱饭的那种柴瘦,倒像是最近一个月刚刚饿瘦的。”
“小人本是京中本地人士,家中自不贫寒,甚至有机会读书入仕,后来家道中落,我小的便卖身为奴,在一户人家中做了书童,可那户人家的公子不学无术,反而看不惯小的肚腹中比他有墨水便是时时刀难,后来他更加看不惯小的中了乡试,以赠予玉佩恭贺为由理由的偷窃府中财物被罚了五十杖再次发卖,后来卖了的便是青楼,本以为人生就此无望正准备自尽,原来那户人家的傻小姐却寻了来将小的赎了出去,小的因名偷窃而名声不好再没有人敢聘小的,于是小的经人介绍来皇府上干粗活,只需尽快将欠下的银钱还清,直到上个月那户人家因为得罪朝官破产故而那位儒小姐同样被贬往南荒,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小的得知此事难过这便丧了志气,但想着怎么着都是要活下去,故而这时才回来,至于沈公子所说的,是因为小的还会接些书坊的抄写活计而已,天长日久的劳也就更厚了。”小厮忙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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