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如将她们留下来,隋指挥使可是办案的好手,让他来替你审一审,没有问题的留在这里给我们玩一玩。”
拓跋景径直走到不远处坐下,漫不经心地举起手中的刀,对卫令面前的其中一个舞姬道:“你过来。”
那名舞姬抖着身子,缓缓地走过去,却被拓跋景身边的侍卫猛地脚踹在膝窝,逼她跪了下来,他把玩着手中的刀,堪堪划过对方白皙惊惶的脸上,似乎下一刻刀向一拐,就能轻易地了结她的性命,只听见拓跋景道:“伺候人会吗?”
那舞姬连忙试着去伺候他,她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脖子,忍着羞耻去亲吻他的唇,当她的舌尖刚试图探进去之时,她就倏然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剧烈刺痛感,一低头发现殷红的鲜血正顺着自己的脖颈处流下,瞬间染红了她衣襟的一小片如同一朵在雪地盛放的红梅。舞姬们被吓得忙住了,拓跋景则是淡淡一笑,似乎觉得他们这样胆惧的样子分外有趣。
沈寅的脸色实在难看,“世子,虽说您身份尊贵,可是也没有这样滥杀无辜的意,她们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可怜的女子。”
“我竟不知原来沈大人竟是这样的苦萨心肠,不过我可没有沈大人这样的同理心,沈大人若是看不惯的话那就请便,隋指挥使大人快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才是。”
隋鄢坐在拓跋景的身侧,月光倾泻在他的半张脸上,微微垂着眸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这副样子让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淡去不少,让舞姬们刚才对死亡的阴影都减去不少,有的甚至羞红了脸。
卫令则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看来情况非常糟糕,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被发现只不过是迟早的事,隋鄢不可能不知道皇禁台的行踪他虽然知道自己是皇禁台的暗卫,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与来温伯的关系,若是让他知晓,他指不定会将自己当作用来对付来代的工具。
隋鄢看着船面上打斗过的痕迹,若有所思:“不如让她们来支舞助助兴。”
“指挥使这提议甚好,不过光是跳舞也没有任何意思,听闻指挥使与沈大人从前是旧友,箭术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不如这样如何,在这群舞姬的腰上悬挂金铃,而我们三个人比试箭术,在她们跳舞的时候比试谁可以射穿她们身上的金铃,射中金铃越多的人获胜,反之则是射杀舞姬最多的人失败,如何?”
众人听见后大惊失色,已经有人跪下开始求饶,但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有人为拓跋景取过长弓,他并不是在征求隋鄢和沈寅的意见,下一刻有许多金铃铛被人用托盘呈到她们的面前,只听切拓跋景那刺骨寒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眼睛锐利地微微眯起。
“下一秒,谁的腰上没有系上铃铛,我手中这只箭就会射向没有系铃铛的人。”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弓箭就对准了远边,众人一时惊惶失措地去抢夺那托盘里的铃铛,可惜那铃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至少有半数的人没有铃铛,卫令动作比较快,幸运地拿到一只铃铛,还没反应过来,江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有人落了水,卫令看过去,有人惊叫道:“你推她掉进湖里,抢了她的铃铛,这么冷的天,她会被冻死的。”
抢到铃铛的那名女子不以为然将金铃系于自己的腰上,不屑道:“你这么关心她,那你下去救她好了。”反倒是她的举动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争抢对方手中金铃,江面上传来更多人落水的声音,卫令看着这幕,知道无能为力,默默退到角落,可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她。
卫令侧身躲过那人扑过来的身影,反手将那人压制在地上,“自相残杀,那接下来呢,等着敌人掌握你们的生死么?我们的敌人应该是他。”
卫令身影一转,一个箭步冲上去踹向他手中的实木弓箭,弓箭掉在地上,卫令迅速地捡起它,对着站在中央的拓跋景猛地射了三箭,啸啸的响声引带起秋风,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射向他的脚面,他阴沉地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卫令此刻立于甲板上的木桌上,暗下来的天幕里又下起大雪,烛火昏沉地烘出一层暖光,她的皮肤薄极了,透肤而下,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衬得那细颈愈发白腻,那琥珀色的眼睛映着幢幢火光,手指搭在那副沉重的檀弓上,像是只誓伏在深山的妖魅。
拓跋景的手背被她的箭厉害地划过,冒出细细的血线,可他竟没有想象中积极的样子来,而是被她的举动勾起几分的兴趣来,他挑眉看向她,猎物反抗才会让野兽不觉得无趣。他抬手示意人拿了新的弓箭,箭上抹了些剧痛毒的毒药,只要刺中,顷刻暴毙,他眯眼瞄准,卫令以船上杂物掩住自己的身形,飞身躲过他连发的三箭迅速地观察地势,借着美人榻一跃向他所在的方位射过去,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从她方向射过去的箭就被一记刀风带飞出去钉在甲板上,卫令便被这来势汹汹的刀势震退数步,对上的是隋鄢的眼睛。
他身后的皇城司卫鱼贯而出,猫着腰缓步向她靠近,卫令瞬间绷紧了身体,刀柄压在她的掌心,她再次拉满弓,居高临下地对准底下不断向她靠近的皇城司卫,伴随着啸啸声,两名皇城司卫往前却被箭矢钉在原地,锋利的箭矢刺进他们的脚掌,引得他们面色惨白,成哀嚎求饶之势。
隋鄢唇角在昏暗中勾起笑意来,衣风袭来,拂动他的薄壑以及那艳红的飞鱼服,薄壑不身姿如松,风骨酷劲,只觉清俊贵极,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在地面上刮过,好似已经看透了她的伪饰似的,风雪泊泊,夜色愈发昏沉连带着将甲板上的烛火都吹动着不断摇曳晃动,后添出一股不为人知的旖旎暧昧来,舞姬的衣服是又轻又薄的红纱,缠在臂弯上的红纱被夜风吹起如同敦煌神女的绫袖一般,带出几分她自己没有察觉出来的英气,那巍然不动,仅仅露出一双妩媚的狐狸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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