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黄海之上的竞朝海军仍在奋勇作战。
“将军!弹药打光了!”
“右翼小队全军覆没!”
“先锋队与我们断了联系!”
北海战能队主舰上,一道挺拔的身影迎风而立在船头。海风中混杂着硝烟与鲜血的气息,海面目光所及之处,皆为战舰的残片与船员的尸首。
“将军,我们已经重创敌军,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整个甲板上的人都望着船头的那道身影,等待着命令。
那人闭了闭眼,嗓音沙哑:“……放下逃生船,想回去的上船离开。倭寇当前,我北海战舰队绝不退缩一步!”
“动力系统开到最大,我们撞沉虹国海军!”
开足马力的主力舰径直撞向虹国主力舰,逃生船上空无一人。
面对强敌,他们无一人退缩,北海战舰队于黄海之上重创虹国舰队,两艘主力舰与敌舰同归于尽。
自此,竞朝再无力抵抗。虹军登陆山东半岛,摧毁北海战舰队基地,北海战舰队彻底覆灭。
竞政府被迫与虹国签订了《日月条约》,失去了辽东半岛、台岛及附属岛屿,并向虹国赔款2亿两白银。
洋化运动正式宣告失败、破产。
《日月条约》签订后,沙国、意国、白国三国干涉,向虹国施压归还辽东半岛。虹国被迫归还了辽东半岛,但又向竞政府索取了300万两白银做为“赎辽费”。
竞政府国库告罄。
在此之后,各帝国主义国家纷纷加入,在华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强租租借地。
1729投影出的华国版图上,如同蚕食桑叶般坑坑洼洼,暗淡下去的区块无一不是帝国主义的“租借地”:旅大归了沙国;威海卫、九龙归了带国;胶州湾归了意国;广州湾归了白国……还有叶脉般向内地扩散开来,被大量掠夺了的铁路和工矿权利。
《日月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回国内,朝野上下反对声浪不断。在京官员与参加会试的各省举人联名进行“大上书”。
“大上书”在沈池俞的暗中推动下直达艾见青面前。
艾见青先后颁布上百道变法诏令,涉及政治、军事、文化、教育等各种方面以求除旧布新。但竞政府中的守旧势力以种种理由阻止变革开展。
顾渊和沈池俞在副世界中一起训练军队,在模拟实战中终于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地发现,自己似乎对并肩战斗的沈池俞有些超越友谊的感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渊摇摇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不行,我怎么能和自己老乡抢人?朋友妻不可欺,夫亦同理。
但是……
不行,我顾渊绝对不能知三当三,只要他开心就行了!
……
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被触动了利益的旧派之首,欢牵太后以“陛下为何造反?”囚禁了宣德帝艾见青,临朝训政。
各改革措施仅仅京师学堂保留了下来,其余均被废止。
顾渊笑道:“京师学堂?不如改名叫红军学校。”
一旁的沈池俞手里是一把狙击枪,京师学堂已经被司鸿岩他们完全掌握。
沈池俞菀尔道:“接下来就是八国联合军队的入侵了。”
顾渊搓着手,跃跃欲试:“S1赛季终于要开了,咱们磨了这么久的刃也该见见血了!”
话虽是这么说,随着入侵的日期一日日地逼近,顾渊终于被自己的心理压力压垮了。
熬夜透支身体机能降低免疫力,顾渊不小心染上了风寒,烧得人事不醒说胡话。担心医师会听去顾渊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透露计划,沈池俞只好叫了楚璃过来。
[梨子]:池哥你先说一下他的症状。
[沈]:高烧昏迷,一直在咳嗽,手脚发凉还有些呼吸困难。
[梨子]:池哥你快关上门窗出去!离他远点!我马上过来!
沈池俞见到楚璃时,她已经全副武装:全身套在白色防护服里,戴着深绿色口罩与防护眼镜。
楚璃神情紧张,拿着一个瓶子对着沈池俞抬手就是一顿狂喷。沈池俞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问道:“酒?”
“95%消毒酒精。池哥你确定自己没有不舒服吧?不管是累还是浑身酸软都一定要说啊!”
“………………”我心累,算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璃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顾渊的房门:“池哥,你站到通风的地方,先别和外人接触,千万别!”
沈池俞一头雾水地站着院子里吹了会风,顾渊的房门再次推开。
楚璃拿着一个白色小盒子走出来,长吁了口气:“可以进来了,警报解除。吓死我了,池哥你刚刚的描述我还以为顾渊阳了。”
沈池俞走进室内:“阳了?”
楚璃一边跟自己的防护服斗争,一边解释了曾经发生于21世纪的那场疫情。
沈池俞给顾渊一点点喂下了板蓝根等感冒药。
在高烧之下,顾渊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沈池俞。病中之人格外脆弱,意志力也比较薄弱,说话做事更倾向于遵从本心。
“池俞兄……虽然,挖人墙角很不道德,但是……我还是想说……”
“我这一生,都是唯物主义者,唯你一人,我希望有来生。”
“!!!”还没从防护服里出来的楚璃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直接“啪叽”倒在了地上,然后咕蛹着爬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我没事,你们继续!”
沈池俞摸了摸顾渊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我亦是。”
高烧中的人总是梦境不断,有些梦光怪陆离,有些只是零碎片段,其间还夹杂了些许不可明说的场景。顾渊意识昏沉沉,恍忽间听见自己向沈池俞表白了,沈池俞还回应了……
我去!
顾渊直接吓清醒了。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某些梦境的另一个主人公。
“醒了?”沈池俞伸手试了试温度,放下心来:“烧退了。”
顾渊正想说点什么,楚璃端着一桶方便面从窗外探头进来:“烧退了?退了就没大问题了,池哥你把那白粥给他喂一点,衣服最好换身干的……你们先弄,我吃完再进来。”
沈池俞替顾渊拿来了干净的里衣,顾渊脸有点热:“我自己来。”
窗外响起某人贱贱的声音:“哎哟~害什么羞啊,夫夫之间坦诚见嘛~”
顾渊不顾嗓音沙哑,咆哮道:“楚璃你给我闭嘴!”
沈池俞走上前去关上了窗户,背对顾渊让他换衣服:“咳嗽还没好就少用点嗓子,对喉咙不好。”
“哦。”
直到三个人坐在了桌前,顾渊才终于相信,他和沈池俞表白了,而沈池俞答应了这一事实。
顾渊还是有点不真实感:“池俞兄,我曾经还以为你和楚梨子是一对来着……”
沈池俞:“……”
好好好,他以为是顾渊和楚璃,顾渊则以为是他和楚璃,只有楚璃看穿了是他和顾渊。
他想拆散他和她,
他以为是他和她,
她在撮合他和他。
楚璃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蛤?我和池哥有一腿?我跟他能有个腿啊!近亲结婚是会生下畸形儿的!”
顾渊在脑海中翻遍了各家关系网也没找出楚家和沈家哪来的亲,奇道:“你们俩是近亲?有多近的亲?”
楚璃道:“我本来应该叫艾璃的。”
顾渊还是一脸懵,没听明白。
沈池俞解释道:“她是皇室之女。”
楚璃点头道:“这具身体的父亲是池哥母亲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懂了吧?”
顾渊震惊了:“现在的皇帝?!”
沈池俞:“对。”
楚璃是艾见青与一个小宫女所生。欢牵太后还是皇后时,有一个宫女以类似的经历诞下了皇子,那个宫女是有些手段的,径直爬上了贵妃之位,险些威胁到欢牵太后的位置。
虽然最后那对母子都被欢牵太后弄死了,欢牵太后依旧十分注意提防这类事情。艾见青的子女中,只有家中是太后党的妃子所生女儿活了下来,皇子中只剩太后本家出身的皇后嫡子,也就是当今太子艾子明。艾见青怕楚璃也被太后弄死,偷偷把女儿送到了乳母楚氏府中,赐名为璃。
顾渊醍醐灌顶:“所以楚璃生辰宴那天,我看见你的马车驶入楚府后门?”
“皇上托我给她送生辰礼。”
没想到成了一切误会行起因,白白耽误两人大半年……
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不知道谁没忍住率先破功,三个人笑成一团。这种离天下之大谱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三个人的舞台,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配角。
等到终于笑够了,楚璃一幅恨铁不成钢状:“我给你们制造了那么多次机会,明明已经擦出爱情的火花了,你们两就不会灵活变通变通吗?你们这么老实,为了对方的快乐宁愿自己默默站在他身后,这样显得我磕CP的阅历很失败啊喂!”
沈池俞有时还是不太习惯现代人的语言方式与其中内涵,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顾渊和楚璃经常一说话对方就懂而以为他俩有情况:“变通什么?”
顾渊呵呵道:“情敌变情侣的那种变通。”
楚璃说得一本正经:“A喜欢B,C也喜欢B,那为什么不把B摘出去,让A和C凑到一起呢?皆大欢喜啊!”
这话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仔细一想,简直毫无逻辑嘛!
看破文的女生真可怕。
变成了三人组中500瓦的大灯泡,楚璃竖起大拇指表示very good。
小剧场
柒瑾:“嘿嘿嘿,我又回来了!”
芋圆夫夫:“……”
柒瑾:“梨子!有粮吗?”
楚璃:“有哇,大大的有!”
顾渊:“什么玩意?”
楚璃(掏出厚厚一本同人本子):“芋圆是真的!”
柒瑾:“芋圆是真的!”
沈池俞:“什么时候写这么多了?!”
楚璃:“嘻嘻,你猜呀(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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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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