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妹!”
“猪头妹!”
……
书院的学生跟着喊了起来,听着朗朗上口,瞬间吸引了大街上的人群。这群少年,在没有许凌霄之前,可都是泽水镇挑选女婿的第一人群。
吴静香捂脸:猪头妹这可爱的称呼,定不是她的专属。她微微后退,退至娘亲身后,娘亲保养得体,当得上猪头西施的称号。
当初让娘亲亲自叫卖,可不是看中了娘亲的好皮囊,她只要往那一站,总能吸引别人的眼球,柔弱温顺,让那些问了价格的汉子不好意思还价。
吴静香挺有自知之明的,她那副瘦弱的身姿,确实不是很养眼。(许凌霄的骚操作,让她误以为这泽水镇的人,大都是舔颜狗。)
“一份猪头肉,多给我淋点汁。”
“给我也来一份,我要猪耳朵的地方。”
……
少年争先恐后地抢占摊前的占位,生怕没了。
“可馋死我了!馋了我一个晚上,你们昨天吃的时候,可没有记得留我一份,光让我闻着那味了。今早上先生的讲义,我都没听清楚,浑浑噩噩地光想着这味道。”
一个胖墩少年小拳拳锤打着吴文清的胸·口,继续诉说,“文清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在宿舍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拿出来,我一去洗澡,你就……就……,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
这位胖墩名叫熊乐,家中在县城有几个金铺子,在泽水镇算是金字塔的家庭。
有奸·情,本来退居二线的吴静香,又忍不住冒出头来吃瓜,大哥的兄弟情?
风卷残云,不留一点肉渣,七八个少年很快把猪头肉饭吃光,整个吃饭的过程,光听见叮呤的碗筷碰撞声。大哥的同学,吴大城原本想打五折,只收个本钱。这种破坏价格市场的行为,被吴静香立刻制止了,而外送了他们一人一大碗粥。
爹娘来小镇摆摊子,吴文清十分支持,他以前总在先生家吃饭,不是自己家,还是有一道天然的隔阂。现在的他终于有借口,不用再去先生家。
念及此吴文清愉快地提起手中的筷子,不得不说自家妹子做这猪头肉的一觉。刚才怎么没有瞧见妹妹?他眼睛扫向四周,发现自家的妹子此时正跟一位俊美无双的少年郎交谈,两人言笑晏晏,共同玩赏着某只小狗。
吴文清:卧·槽!我家傻妹清醒后,无师自通居然学会自己勾搭美少年了! 家里的大白菜学会拱猪了。
“吴姑娘,这只小狗的外伤,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所说的针线缝制法,我也用羊肠缝合。”许凌霄和煦地笑容对着吴静香。
“这针线缝合法,姑娘你从哪里得知的?”许凌霄眼里埋不住的火热。
“额……我忘了,许是瞧见人用过。”
“吴姑娘此法有大用,你快想想是见哪位大医,什么样子,家住何方?”许凌霄激动地上前一步抓住吴静香的双手,“摆脱吴姑娘你一定要想起来。如果此法得以实用、推广,世上便少了许多人因外伤救治不当而死亡之人。特别是边关许多保家卫国的战士,有了此法,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将他们救助,减少伤亡。”
“你弄疼我了。”吴静香甩开紧抓的某人,甩甩手腕说道,“现在你不是已经会了,推广出去,不是照样可以济世救人。”
mmp!! 给你治个狼,你都能瞧出这么弯弯绕绕,前世一个简单的外科缝合。
“许某怎么觊觎他人之法,吴姑娘你如此看许某!”少年羞愤,满脸通红,转身便朝着桂仁堂回走。
吴静香:“……?”我说错什么了,立马翻脸走了。他们家的卤肉饭刚开门大吉,不能被赶走。
“许公子等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吴静香追了上去,匆忙之中拉住少年的茭白宽阔的衣袖,“我没说许公子是那宵小之辈。只是此法是我师父传授我的。”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进里边慢慢说。”吴静香压低了声音。
许凌霄点头,如此独门之法确实不宜在大庭广众喧闹中说出,便领着人进了桂仁堂的内堂。
“许公子你可知我原本天生痴傻,幸得师父垂怜,前一个月才堪堪好转。”吴静香缓缓地瞎编着故事。
许凌霄颔首,他曾听李大夫说过,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疑难杂症的特案。难道是她师父救治好她的?这么说来她师父定是一个神医。医治痴傻之人,他的祖父医术被封为御医,也没有此本事。
“我师父家住白玉京。许公子可知白玉京是何地?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白玉京是仙人之境?你师父是仙人?”许凌霄不可置信地望着吴静香说道。
“嗯,还望公子替我保密。师父偶尔入我梦,传授一些道理与我。其实我与师父也从没有见过面。不能侍奉师父左右,不能报答师父的再造之恩,是我这一辈子的遗憾。”吴静香念此,划过几滴泪痕,想起再也回不去的前世,她的家人、朋友,再也不能见面,她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姑娘……”许凌霄措手不及,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在她面前恣意哭过,毫不在意自己的妆容。他只好将手中的绢子递过去。这位吴姑娘倒是一个性情中人。
一个敢递,一个也敢接,丝毫不知男女通用一条手绢意味着什么。
吴静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平复心境之后,才继续说道:“师傅曾说过,他所创之法,为的便是济世救人,惠及世人。如果每项医术都敝帚自珍,讲求门派之别,他一个人就算医术再高,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又救得几人。如果将他的医术普及世人,天下的医者,学个六七分,一年下来也比他救助的人多。”
“善!大善,吴姑娘你师父乃大善之人。我们的许多医术就因为这样失传了许多,许多孤本如今根本找不着。”许凌霄感叹。
“许公子,这缝合之术,最好和麻醉剂一起使用。缝合之时,肌肤之痛,定是许多常人不能够承受的,如果此时有一种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使人感觉不到疼痛,最好不过。”
“吴姑娘说的可是传说的麻沸散!”声音高亢,许凌霄俊脸上嫣红,不由自主地上前,与吴静香对视,瞧她欺骗与否。
“碰!”骤然他的脸上实实在在挨了一拳。
白皙的脸上立马通红地留下个拳印,许凌霄两眼冒星星,他这是招惹谁了。
“登徒子!揍死你个登徒子。”来人气势汹汹还想给许凌霄的脸上再来一拳,让它对称美,别看吴文清清秀好年一个,因为经常干农活的,手劲儿并不小。
“大哥?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如果我不来,你这傻子定被人欺负了。”大舅子吴文清,一口饭的功夫,便发现自家妹妹不见人了,连那小白菜也不见了。
他急忙起身进了桂仁堂找妹妹的身影,后听李大夫的小药童讲,似乎瞧见他们进了里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还得了,大舅子便匆忙上去。
他一来瞧见的画面,自家妹妹双眼如兔子般嫣红,稍微红肿定是哭过,而那小白脸还想上前抱住妹妹,他的猪手离妹妹的肩膀只有一寸之遥。
“大哥,你误会了,他没有欺负我。我们只是在谈事情。”吴静香解释道。
“谈事情,谈什么事情,非要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才能谈。妹妹你刚刚清醒,可能还不太懂男女之别,我就不信他不懂。”吴文清还未消气,怒气暴走,准备给小白脸在一拳。
“嗷嗷......”少女怀中的狼出声,示意不是孤男寡女,还外带它,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吴静香好说歹说,才将刚才她胡说八道的内容,重述一遍。
“白玉京?师父?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吴文清吃味地看着妹妹,他作为大哥,妹妹的秘密都不知道,凭啥这个小白脸知道了。
“这不昨天师父刚刚入梦给我,我才记起。”吴静香说道。太平天国的洪秀全还说自己是上帝的二儿子,她自称有个神仙师父,也不算什么吧。
“妹妹,还有这卤味、蚊香也是你师父教给你的。”
“嗯。”吴静香点头。如此一来,以后她再会别的东西,也有了说法出处,归功于仙人师父。反正家人信不信不要紧,他们为了自己绝不可能刨底怀疑,只是眼前这个人......
“大哥,我知道这事说出去没有人信,所以你还要帮我保密。”吴静香央求。
“爹娘,曾说过有高僧为你看命,说你是大福大贵之人,只是小时坎坷不平,只要熬过十三岁,便贵不可言。可能指的就是会有仙人指点。”
果然是亲大哥,还会帮她圆谎。
“吴姑娘......这麻沸散......”许凌霄瞧着兄妹两人一人一句,越说越远,不由着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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