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木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这熟悉的环境,除了黑与白外,没有其他色彩。不用回忆,他都可以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收拾好后,准备出门,却被管家拦住。
“我要走。”
“不可以。”
“我快跟他离婚了。”
管家还是刚刚的那句话,不用想都知道是鹿俞灏安排的。
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鹿俞灏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他刚进家门,易嘉木就围上去。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鹿俞灏脱下皮鞋换上棉质拖鞋才开口: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知道吗?”
“知道。”
“你昨天晚上名节快不保了你知道。”
“我……我。”
易嘉木说不出话来,昨天他记得自己帮宋捷处理完他的绯闻问题的时候,说是要感谢自己,就请吃饭,本来是拒绝的,可对方说以前的人都没有拒绝过,说他不懂规矩,不得已就去了,喝了浓度不高的酒后,就脑袋昏昏的什么也记不得。
不过对方一个演员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这么安慰自己后,理直气壮,“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鹿俞灏也不想听他没有逻辑的话,只是抛下一句,“不管你这么怎么想,工作我给你辞了,你不要在去那个地方上班了。”
就潇潇洒洒的回书房。
鹿俞灏真的没有让易嘉木出去工作,连门都没有让出。
鹿俞灏对于自己的做法给出的回答事=是,易嘉木还是他的妻子,婚姻没有结束就要安心的做顾家的人,并且外面太乱了,不适合他。
闲来无事的易嘉木不是给摆在桌上的装饰品擦擦灰就是安静的看着外面翱翔天空的鸟,他的手机就是给摆设,没有人跟他聊天,就只有鹿俞灏明天都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几点下班。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易嘉木从二楼下来对着石校说:“我想去医院,可以吗?”
“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石校拿起手机要跟鹿俞灏打报告,看到他这样,他伤心的回答:“没有。”
以前是没有石校这个人的,自从鹿俞灏将他关在家里后,石校也跟着过来了。
本以为石校这人会像看上去一样话少,没想到他竟然会告状。
坐在床上看风景的易嘉木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紧接着鹿俞灏就从门外进来,他的衣服还没有换,上面有着少许的灰尘,不过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矜贵。
“为什么要去医院,生病了。”
鹿俞灏坐在床沿,看着不愿跟他讲话的易嘉木,也不恼火,心平气和的问。
易嘉木过了很久才回道:“我想见一个朋友,可以吗?”
说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有些害怕的发抖,他太久没有去看那位朋友了,久到不知那个人是否还在原来的那个地方等他,良心是一个好东西,只是有什么我们会将她选择性遗忘,这样就是个无错的圣人。
“怎么了。”
看着发抖的易嘉木,鹿俞灏将人搂在怀里,在过不到三个月,眼前的这个人就不再属于他了,会跟更合适的人在一起度过余生,而他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看着,无法触碰。
易嘉木很乖,没有反抗,乖乖的在鹿俞灏的怀里,圆圆的脑袋忽然抬起,挣的大大的眼睛看着鹿俞灏。
“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好。”
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很重,尤其是重症监护室里,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紧闭着双眼,手背上有着无数的新旧针眼,吊瓶像是永不停息一般往身体里面输入药液。
除了医生护士外,很少有人来到这件病房,这里住着一个没有爱的家伙。
鹿俞灏看着床上的人,眼里有些怜悯,“这就是你的朋友,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易嘉木握着男人没有插管的左手,像是全盘托出,“他是我害的,那时我们在读高中,为了救我,他被人从废弃教学楼给推了下去。”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害死了顾春生,没错如果自己乖乖的给人端茶倒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总要用沉痛的代价,人们才会吸取教训和改过自心。
单涿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开始对他没有好脸色,他不是直接的凶手,若不是他的软弱就不会连累顾春生,就算事后家里给了对方父母很大一笔钱和后续治疗,可对方父母在出事第二年就伤心过度离世,这本就是一件在道德上无法背原谅的事。
那天他们回去的很晚,是易嘉木在认识鹿俞灏后第一次凌晨才回家。
鹿俞灏本以为这件事让他足够了解易嘉木,没想到他就像是一座矿山,有好的珍宝也有暗脏的泥垢,是什么就要看运气好否。
在长时间的不交流不沟通的尴尬的期间,有那么一个人打破了鹿俞灏与易嘉木的关系。
“你怎么来了。”
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易嘉木,在听到门口的经久不息的门铃和一个人也没有动静下,他挪动这身体到门边,打开一看是单涿。
单涿很自来熟的进门拖鞋躺沙发。
易嘉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管家和石校,却都没有给予他帮助。
他只能坐在沙发的边角上,手指甲扣着掌心,有些小声且害怕道:“我很快就会离开的,可以不要整我吗?”
单涿听到后,就像是天真无邪的小孩一样,仰着头:“我只是没地方住,想在你这里暂住一下,不可以吗?为什么这么害怕。”
空气静的吓人,除了工人在打扫外,没有任何的声音,管家和石校人也不在了,过了好一会,易嘉木才鼓起勇气,“这不是我的家,我没有权利。”
“那好吧。”
单涿在等到答案后,毫不含糊的起身,却被易嘉木拉住,“可以等他回来,看他怎么说。”
“好啊。”
不管怎么说,易嘉木是喜爱单涿还是害怕单涿,跟单涿在一起他的话会很多,不像跟鹿俞灏在一起一样,时常相望不相言。
易嘉木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梨,洗干净后,将其划成两半,递给单涿。
单涿拿着梨在手上把玩,凑上跟前,“你知道老人们曾说过,把梨分开吃就是要分离吗?”
听后,易嘉木准备把梨给拿回来,被单涿阻止,“我其实也不想像鬼一样缠着你,我也很累。”
单涿躺在沙发上,没有被遮挡的脸上有着不小的两条伤疤,那是高一单涿跟人打架的时候,被人高三的用钢棍给打的,当时整个头上的是血,看上去很吓人,因为他是个坏学生,对方马上就要高考家里有钱并且还是学校里的三号学生,这个没有钱也没有父母撑腰的男孩只能默默吃亏。
在那件事以后,单涿就开始变了。
开始的他,要干的事都写在脸上,一眼就可以看穿,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坏孩子,后来,他不在参与校内校外的任何殴打活动,把注意力都打在好学生的群体里,他渐渐把直接装成一个好学生,一个在羊皮里生活的狼。
易嘉木与他的关系好好地,如果不是那件事,就算现在不是好朋友,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
这句话易嘉木说过很多次,不管说的多么地赤诚都没有得到原谅,如果易嘉木是被伤害地人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想要见到罪人,可无奈地的是罪人是他自己。
现在他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听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似地,专心的看着自己刚刚转播地动画片。
看着电视上放着地大耳朵图图,单涿忽然觉得坦白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恐怖。
这样想来心里好受多了,至于结果会是怎样,这都是他该结束地惩罚。
“你饿了吗?”
看着来这里四个多小时地单涿,易嘉木估计对方可能饿了。
“不用,我一般不吃饭。”说完,单涿就从自己红色地双肩包里拿出针管和白色的药液放在桌上。
易嘉木地脸上写满地不可思议,没错,在他地印象里没有不吃饭的人,反而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会在短期里尝试许多吃的。
不管怎样,易嘉木还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的菜,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对不起他,其他方面不可以满足对方,在吃的上面满足一个人,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上面难事。
等菜做好后,易嘉木盛了两碗饭在桌子上,鹿俞灏就刚好赶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饭,端起就吃。
易嘉木想阻止,可他不能说自己就煮了两人的饭,毕竟他还是对方的合法妻子。
于是,三人吃了一顿各怀鬼胎的饭。
易嘉木洗碗的时候,鹿俞灏就一直在傍边站着,犹豫了一会开口到:“他不走吗?”
顺着视线看过去,本不属于这个家里的人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 ,品尝着饭过水果。
易嘉木的脑袋直直的看着洗碗池里的碗,怯生生道:“他说他没地方住,就来了。”
“我…没同意,看你的想法。”
说的时候,两只手不自觉的就摆起来,像是怕谎言被拆穿一样。
看着易嘉木这副胆小可怜的模样,鹿俞灏随口而出:“没事,你的朋友想住多久都可以。”
“谢谢。”
易嘉木可能已经忘记自己就是因为单涿的出现才想要离婚的,如果鹿俞灏知道这一切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