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西伊人见了易书颜,易书颜一直都很担心她。没有让阳瑾哲陪着,他还闹脾气,说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是见不得人吗?要不是承诺他,过几天回林城带他一起,说不定他都不让她单独来见易书颜。
许久没见的闺蜜有说不完的话,甚至晚上都先将男朋友放在一边不理,继续聊闺蜜间话语。
易书颜说她和仲允世本来是要国庆的时候结婚领证的,但是她不在,所以把婚期推延了,因为她想让她看着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现在他们将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六,这样他们结完婚,还可以回林城过年,这也刚好完成成婚后三天归宁日。
时间也快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公西伊人心里替她高兴。她将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讲完,易书颜又把她自己在国内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两人说到了半夜才睡觉。
这让阳瑾哲更加防备着易书颜,在未来,每一次见到她,都要黏在公西伊人身边,生怕她把她拐跑了。
东疆的事告一段落,事情也被摆在了明面上来,当初被困的六人知名度也在国际上传开来,这让六人的身价上了几个台阶,有点空前降世无法超越的感觉。
当然了,背后的国家也有所收益,毕竟这一次中夏可是在六人中就占了两人。
处理了几天的工作,公西伊人带着阳瑾哲回了林城。
东疆的事爆出来后家里人都知道了,他们本来想来魔都找她的,但是公西伊人劝他们说过几天要回去,他们这才歇了心思。
飞机落地,公西伊人还怀着忐忑心里,因为家里人责怪她出事了都不和家里说一声。尤其是她妈妈,当时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本来就受家里宠爱,从小就被捧在手心上,这一次事件让他们感到难过,因为觉得她不依赖他们、不信任他们,出事了他们是最后知道的。
其实她很冤枉,就是因为爱他们才不说的,家里有四个老人,年纪也都大了,哪里受得了刺激。要不是有他们,她或许面对危险的事或者困难的事不会那么从容。
取完行李,两人还没走出机场,就看到公西妈妈在外面招手,旁边还有公西爸爸和公西天睿。
看见这一幕让公西伊人动容不已,她忍着泪水快速奔向他们。
抱着妈妈,公西伊人心里无比踏实,受再多苦、再多累,这一刻她觉得那都是值得的。
每一个人的人生多多少少都会遇到困难时刻,不一定都是顺逐的。而她,不怕困难挫折,因为她的背后有爱她的人,随时可以为她保驾护航,她可以无畏地向前冲!
“妈妈,爸爸,哥哥,你们怎么都来了?”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公西伊人从妈妈怀抱中出来,看向其他两人。
公西天睿看见妹妹安然无恙,心里才舒适那么一点,但是还是有气的。“你说呢?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长能耐了?”他说话间忍不住弹了公西伊人的额头。
公西伊人不干了,撒娇道:“爸爸~妈妈~,你们看哥哥欺负我,我肯定是因为有你们才不怕的,不然哪里来的胆子。”
公西世光和闫清语不赞成地瞪了公西天睿一眼,不过他们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公西伊人,不然下一次她还敢。
“欺负你妹妹做什么?”公西世光对儿子训斥到,转而又道:“伊伊的事回家再说。瑾哲,谢谢你对伊伊的照顾。”
未来岳父的鞠躬阳瑾哲可受不起,他还想将人家的女儿拐回家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叔叔不用那么客气。”
去年过年的时候,阳瑾哲就已经通过了公西家的这一关,现在公西世光看他更加满意。
本来有意见的公西天睿这时候也没意见了,阳瑾哲现在在他这里算是过关了。从东疆事件来看,他是可以保护他妹妹的,就算再不满意,也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很好,是可以合格的。
“我们先回家吧,有什么话在路上说。”闫清语拉着公西伊人的手,对其他人说到。
她的话没人有意见,公西父子俩连忙去帮阳瑾哲一起拿行李。
在魔都,公西伊人和阳瑾哲给公西家的人买了很多东西,所以即使只是回来几天,行李依然很多。
在车上,公西伊人一五一十地将近一年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那个什么洛伊教授真是老不羞,已经到了那个高度,眼光还如此狭窄。”公西天睿对洛伊教授的行为嗤之以鼻,很是不满。
连一向温柔知礼的闫清语也看不惯他,“是啊,明明是有求别人,还想着去害帮助的人。阅历如此丰富的人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可见他和他的学生也没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他的病比他学生的还严重呢!”
说到这里,她不放心地对公西伊人说:“伊伊,咱们不能学他这样的啊,不然爸爸妈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后面那一句话闫清语说得很重,公西世光接着她的话说:“你妈妈可能说得比较重,但是也不无道理。你要做什么爸妈都支持你,但是咱不能做忘恩负义、违法乱纪的人。”
“哎呦,爸爸,妈妈,我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可是你们的女儿。”公西伊人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
她在阳光下长大,自然是不会向往黑暗的,也不会走到黑暗里去。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父母是什么样的,长大后,孩子也是什么样的。公西家的人虽然算不上功勋世家,但是他们却是有涵养的家庭,他们从不做违纪、违法、违背道德的事。而从小受熏陶的公西伊人三观都很正,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一路上,阳瑾哲大多时候都在附和,他插不上什么嘴。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想让公西伊人多和家里人相处,不多加打扰。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人终于到家了。家里的四个老人此时正着急地站在门口望着马路的方向,看到家里的车,方才露出笑容。
推开车门下车,公西伊人开心地给他们一个拥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好想你们啊!”
亲眼见孙女安然无恙,四个老人心里才放心。不过嘴上还是要进行教育的,大概意思就是遇到事情要和家里说,不要只报喜不报忧,最后只会让家人担心。
确实有时候人们都认为把好的一面留给家里,可是有时家人通过只言片语去猜测的话,只会更担心。不过这也得因人而异,每一个人都清楚哪一种做饭更适合自己。
将行李全部搬完,阳瑾哲见心上人还没有想起自己,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只能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好。”
“是孙女婿啊!”
“是外孙女婿啊!”
“瑾哲啊,这一次多亏有你了。”
“是啊是啊!”
四人将公西伊人撇在一边,和阳瑾哲说话,感谢他对公西伊人的帮助。
阳瑾哲被四人围着,他明显很局促,画面让人觉得好笑又温馨。公西伊人看到他的眼神求救,她假装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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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老宅的屋檐垂着冰棱,在冬日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闫清语握着女儿的手走过回廊,雕花木窗透进的细碎阳光在她们衣襟上跳动。
"你外婆连夜蒸了枣泥山药糕,说你在国外定是馋这口了。"母亲的声音裹着厨房飘来的甜香,"你祖父今早还念叨,要把书房那方松花砚传给你..."
话音未落,西厢房忽然传来清脆笑声。祖母亲手扎的红灯笼下,阳瑾哲正半跪在青石板上,任由曾祖父往他中山装胸袋里塞红包。老人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拍打年轻人肩头:"好孩子,护着我们掌上明珠的,该赏。"
公西伊人倚着朱漆廊柱轻笑,檐角铜铃被风拂响的瞬间,阳瑾哲忽然转头望来。细雪落在他睫毛上,映得眼底星芒愈发明亮。那样专注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东疆实验室的枪林弹雨,又掠过国际领奖台的璀璨灯光,最终凝成此刻庭院里一片温柔的雪。
腊月二十的清晨,易书颜抱着婚纱闯进老宅时,公西伊人正在书房帮祖父研墨。羊脂玉镇纸压着洒金红笺,老人运笔如飞写着婚书,小篆字迹如游龙戏珠。
"伯祖父,求您再写份特殊的!"易书颜将怀中雪白头纱铺满紫檀案几,蕾丝边缘还沾着窗外带进来的雪粒,"我要把誓词绣在头纱衬里,就像您当年给伯祖母写的诗笺..."
阳瑾哲端着姜茶进来时,正看见三个姑娘头碰头凑在暖炕上。描金炕桌摆满朱砂、金线与各色丝绦,公西伊人纤白的手指穿梭在红绸间,转眼编出个精巧的中国结。
"这是要挂在婚车上的同心结。"她抬眼时,发间玉簪流苏轻晃,"书颜说要用最传统的中式婚仪,我们正帮着准备六礼束帛呢。"
阳瑾哲忽然单膝点地,握住她冻得发红的指尖呵气:"那日你说想在雪中行礼,我托人从长白山运来二十株红梅,今晨刚到。"他掌心温暖透过肌肤传来,"待雪再厚些,我们在梅林里试走红毯可好?"
除夕前夜,公西伊人被推进易家祠堂帮忙熏喜服。檀香缭绕中,仲允世的西装与易书颜的凤冠霞帔并排悬挂,烛火将金银绣线映得流光溢彩。她忽然想起昨夜廊下,阳瑾哲将冰凉的面颊贴在她掌心,说等开春要带她去江南老宅看祖传的翡翠头面。
婚礼当日,林城落了今冬最大的雪。阳瑾哲为公西伊人系上白狐裘时,指尖在领口流连许久。"等我们的婚礼,"他声音轻得像落在她睫上的雪,"我要亲手为你描眉点唇,像你今早为书颜做的那样。"
红绸铺就的长廊尽头,易书颜顶着缀满明珠的盖头缓缓走来。公西伊人望着好友绣满并蒂莲的裙裾扫过积雪,忽然被身侧人十指相扣。阳瑾哲的体温透过羊皮手套传来,她听见自己心跳与喜乐笙箫渐渐同频。
宴席散后,阳瑾哲在梅林找到独自醒酒的公西伊人。琉璃世界静得能听见雪压断枯枝的脆响,他解下外袍裹住瑟瑟发抖的姑娘。"方才易家祖父问我何时提亲,"呼出的白雾模糊了笑意,"我说要等腊梅再开七度——等我们破解了东疆带回来的基因密码,等你的星云奖提名落定..."
公西伊人转身将冻红的鼻尖埋进他毛衣领口,檀香混着雪气萦绕周身。远处传来守岁爆竹声,惊起寒鸦掠过冰轮。她忽然明悟,所谓归处,不过是飞雪落肩时有人并肩而立,将漂泊岁月都焐成掌心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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