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安看到李攀阳没有任何的吃惊,好像是提前知道李攀阳会在这。
周应泊回来的时候李攀阳几人正在排练,那道看起来极其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扇。
门外阳光正盛,太阳落在走廊光滑洁白的地砖上反射出金色的光,晃的人睁不开眼。
远远地李攀阳便看到高挑又熟悉的身影,踏着光朝着自己走来。
“纪永安?”李攀阳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纪永安,难得失态。
站在李攀阳身旁的三人听到纪永安的名字时顺着李攀阳的视线看过去。
见到真人,似是开了x射线一向忽略掉了一旁的周应泊,上下打量着纪永安。
身形高挑,一身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笔直,长相俊朗,那双桃花眼似是能勾人,可偏偏金丝框眼镜又平添了严肃斯文的感觉。
两人大脑里只有一个词:极品!
“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纪永安走到李攀阳面前,笑着调侃道。
李攀阳回神笑道:“所以你说的参加婚礼是来岭霁?”
她在来岭霁前便知道纪永安这两天也要参加婚礼,只是没想到两人参加的是一场婚礼!!
“对。”纪永安介绍他身旁的男人道:“我发小,周应泊。”
“嫂子,好久不见啊。”一旁的男人笑呵呵的跟李攀阳打招呼。
还没等李攀阳反应过来周应泊那句;好久不见。
一旁原本装作鹌鹑的周应鹏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
“等等!!”周应鹏一脸震惊的指着看着周应鹏问道:“哥,你刚才叫攀阳姐什么??”
周应泊有些莫名其妙:“嫂子啊。”
“所以攀阳姐不是你女朋友?”周应鹏松了口气,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四周不善的眼神给包围。
尤其是纪永安,看向周应鹏的眼里似是带了刀子。
“你神经病啊。”周应泊有些慌张道:“你小子,我平时对你可不错,你别搞我啊。”
李攀阳也忙解释:“我之前可不认识他,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李攀阳被这破天的屎盆子扣了一身,浑身上下两个字:无语。
“等等等。”周应鹏抓住自己被周应泊拎起的衣领,一边自救一边给自己捋思绪。
他指着周应泊问:“6月那次在暮新聚餐,你是不是说要去接女朋友?”
此话一出,姜可可几人看向周应泊的眼神满是鄙夷,无他他们两个人去年就已经定了亲。
“垃圾。”文然没忍住满看向周应泊的眼神满是鄙夷。
这货,之前自己找他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会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断的干净,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姜可可倒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这人真的跟外面传闻的一模一样,同时有些惆怅自己以后的日子得多精彩。
周应泊被众人不屑的视线盯得如芒在背,他讪讪道:“我那纯属是开玩笑,那次结束以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不信你们问老纪。”说着他指向纪永安:“那晚是老纪送我回去的。”
纪永安点头:“确实,那天是我送她回去的。”
“不过这跟攀阳有什么关系?”纪永安犀利的目光看向周应鹏。
这下周应泊松了口气,也有些愤愤的看向周应鹏。
好小子,这是要搞死他。
李攀阳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失笑:“纪老师,你哪天开的车是周应泊的?”
“对。”
李攀阳同情的拍了拍周应鹏的肩膀,同情道:“他那天接女朋友的时候估计看见我上了周应泊的车,不知道车里的人,所以误会了我跟周应泊的关系。”
李攀阳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大乌龙,所幸她也没有想去了解纪永安的私事,不然现在尴尬的还有自己。
听到这样的乌龙,大家都没憋住,笑了出来,刚才紧张的氛围也缓解了一些。
周应泊委屈巴巴:“我可真委屈,被人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姜可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行了,一个误会,再说他也没抹黑你,实话实说罢了。”说着她指了指纪永安:“纪老师应该是最委屈的。”
被周应泊这个花花公子的头衔扣在纪永安身上这么久,确实是够委屈的了。
真的是好大一口锅。
因为这件事将大家之间陌生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新娘新郎排练,其他人便坐在下边闲闲的等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李攀阳有些疑惑,她昨天离开的时候纪永安还说今天有个会议,没想到下午就在这里看见他。
纪永安坐在她身边,两人皆是压低声音。
“刚到。”纪永安似是有些热,将西装外套脱下。
李攀阳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装皮鞋,想到他平时更喜欢休闲一些的服装问:
“你不会开完会就来了吧。”
纪永安不可知否的点了点头。
李攀阳:“你们俩关系可真不错。”
两人压着声音可身边的人也能听到,文然何灿看向纪永安的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同时带着几分的遗憾。
挺好一男的,可惜不喜欢女的。
由于是联姻,这场婚礼最重要的是人际关系的沟通,姜可可跟周应泊默契的将流程缩短了不少。
只是简单的一些流程,过了两遍大家心里都有了分寸。
几轮排练下来已经日暮黄昏,夕阳的余光挥洒在包厢里染上了一片金黄。
周应泊定的餐馆环境不错,每个包厢都有一个幽静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个小池塘,秋千,茶桌,还有两个躺椅。
不知道为何,李攀阳自从出院后极其喜欢躺椅。
躺在上面看着天上的彩霞落日,四周的嬉闹声倒显得闹中取静。
“阳阳,你晚上要喝点什么?”
姜可可跟服务人员沟通着晚上的饭菜,想到李攀阳不能喝酒从房间里朝着外面喊道。
李攀阳摆了摆手:“我不挑,白开水就行。”
姜可可没有回应她,李攀阳好奇伸头朝着房间内看去。
只见纪永安已经拿着菜单跟服务员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文然端着一个杯子不知道在喝什么,从房间里出来后坐到李攀阳旁边的躺椅上。
“别说,这个纪老师真的不错,可惜了。”
李攀阳转头看向她戏谑:“奥,跟安和比呢?”
文然白了她一眼“我说真的,如果是个直的我倒觉得跟你很配。”
李攀阳伸手隔空扇了她一下:“谨言慎行。”
“你就让我多说说吧。”文然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自己也躺下去:“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在谨言慎行,太累了。”
“你……”李攀阳思索问:“那边你准备回去吗?”
文然的身份说起来也不算幸福,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她的妈妈不是正房妻子,所以私生子的身份一直被外人诟病。
十六岁前她想要找到自己爸爸,可是当她找到父亲知道自己身世后被接回文家。
像她这样的身份在文家被父亲的妻子,还有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们针对。
原本软软诺诺的小姑娘自此变得跋扈,嚣张。
几乎将文家闹得鸡飞狗跳。
她的亲生父亲对文然是有愧疚,对此也是一直纵容着,直到文然上了大学。
文然本着骂名背了凭什么亏了自己,对于文家的资金,资源向来来者不拒。
去年老头子生病最挂念的就是文然这个亏欠最多的孩子,为了让她回去见一面给了不少的公司资源。
文然嗤笑:“没去,这么多子孙,还会少我这样的一个私生女?”
“你注意点那个女人。”李攀阳提醒道。
文然仗着老头子的愧疚拿了不少的资产,对于老头子的老婆跟孩子来说是不允许的,只怕会对文然下手。
“没事。”文然淡淡道:“我本来就无心跟他们争斗,这些东西他们不至于对我动手,只要我不回去他们就不会对我动手。”
“只是我不知道这道理老头子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要我回这个火坑。”
最初文然知道自己身份后并不想回去,是他的亲生父亲以补偿的名义将她接回去,让她顶着私生子的名声过了这么多年。
可这是她能选择的吗?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之前她还想要跟这些人斗一斗,不甘心这些年受到的委屈。
可后来认识了李攀阳安和后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生活,不再被那些人打扰。
“要不来国外陪我?”何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秋千上过来。
一屁股坐在李攀阳身边,藤编的躺椅发出吱呀一声。
“你该减肥了。”李攀阳玩笑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肉,软软的,手感还怪好。
何灿看了李攀阳一眼奸笑着将她挤到一旁躺了下去。
“减什么肥。”躺下后何灿抱着李攀阳的胳膊有些嫌弃:“瘦了太多抱起来都不舒服了。”
李攀阳捏了捏胳膊上干巴巴的胳膊无奈:“没办法,那个手术后不能吃饭,现在还不能多吃。”
何灿叹气回到刚才的话题:“然然出国吧,文家的手总不能伸到国外吧。”
文家虽然在国内是有钱人但到了国外定然处处受限,文然出去总归是比在国内等算计的好。
文然沉默着没有回答。
李攀阳接话:“有挂心的人呢。”
何灿咂舌:“男人只会影响我们拔刀的速度。”
李攀阳:“没错。”
文然见两人一唱一和,从躺椅上坐起来,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摸了个荔枝朝着两人丢去。
“你俩就贱吧,别让我等到你俩恋爱那一天。”
李攀阳接住了荔枝,没忍住拨开往嘴里送。
“我也要。”
文然没好气的又扔了一个给她。
李攀阳吃完冰凉香甜的感觉让李攀阳再次伸手:“我还要。”
“少吃点。”手上兀然多了两个常温的荔枝:“不能吃凉的。”
纪永安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纪永安将荔枝放进她伸着的手里。
“谢谢。”
这一下午文然跟何灿两人也跟纪永安没有那么陌生。
“哎呦,纪老师怪贴心的。”文然揶揄着。
何灿也低笑:“纪老师怎么只给阳阳?”
李攀阳……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纪永安仍带着笑,坦然自若:“她身体不好。”
文然感慨:“纪老师真体贴哈。”
何灿心里再次感慨: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不喜欢女孩子。
纪永安明显感觉到何灿文然两人眼神的变化,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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