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肖母的疯狂

“不行!”肖晨大喊,“玉溪,你不该卷进这一切,你值得好好活下去。”此时,黑衣人攻势愈发猛烈,肖晨和玉溪渐渐支撑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队官兵疾驰而来。原来是当地县令听闻此处有打斗声,担心发生事端,便派人前来查看。

黑衣人首领脸色一变,低声咒骂道:“该死!”他深知官兵介入,事情会变得棘手,当下也顾不得抓捕肖晨二人,大手一挥:“撤!”黑衣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肖晨和玉溪劫后余生,瘫倒在地。官兵赶到后,见两人受伤,赶忙将他们扶起。在官兵的帮助下,肖晨和玉溪被带到了附近的城镇医治。经过一番调养,两人伤势逐渐好转。

肖母听闻儿子下落的消息,一刻都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她终于在客栈房间里看到肖晨时,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晨看到母亲,神色复杂,还未等肖母开口,便抢先说道:“母亲,您要是想让我就这么跟您回去,那还是算了吧。”

肖母脚步一顿,眼中满是哀求,几步走到肖晨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儿子,你跟母亲回去吧。以后你说什么母亲都听,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了。母亲不能没有你啊,这些日子找不到你,母亲度日如年。”

肖晨微微别过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母亲,您知道我为何要离开。在那个家里,我没有自由,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主宰。”

肖母连连点头,满脸懊悔:“母亲知道错了,以前是母亲糊涂,只想着家族的颜面,没考虑你的感受。这次你跟母亲回去,母亲一定改。”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换上了温和的表情,“这位姑娘,之前是老身对不住你,若你愿意,也可跟我们一同回肖家,老身定会好好待你。”

玉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肖晨。肖晨眉头微皱,他深知母亲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回到肖家,诸多规矩礼教依旧会成为他和玉溪之间的阻碍。“母亲,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您现在答应,回到肖家,一切恐怕又会回到从前。”

肖母扑通一声跪在肖晨面前,泣不成声:“儿子,母亲对天发誓,若有违背今日所言,天打雷劈。你就可怜可怜母亲,跟母亲回去吧。”

肖晨见状,心中一阵刺痛,赶忙扶起母亲:“母亲,您这是做什么。”看着母亲如此模样,肖晨心中的坚冰开始有些松动,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玉溪,也担心回去后重陷牢笼。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不知该何去何从……

肖母泪流满面,紧紧拉住肖晨的手,悲切地说道:“儿子,你这一走,可把我们的心都掏空了。你想过我们怎么办吗?你的妻子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她是无辜的呀。”

肖晨心中一滞,妻子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但想到过往那些压抑的日子,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母亲,我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您得跟我保证,不能再看不起我的朋友,尤其是玉溪。她于我有恩,若没有她,您恐怕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肖母赶忙点头,忙不迭地应道:“行,儿子,母亲答应你。只要你肯回来,母亲绝不再为难这位姑娘,定会把她当成上宾对待。”

肖晨转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担忧与询问。玉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公子,若您决定回去,玉溪自当支持。只是往后,您万事都要小心。”

肖晨凝视着玉溪,认真地说:“玉溪,你放心。若母亲食言,我定会护你周全。”随后,他又看向肖母,严肃地重复:“母亲,您记住今日所言,莫要让儿子失望。”

肖母连连称是,生怕肖晨反悔。就这样,肖晨在历经波折后,决定跟随母亲回到肖家。一路上,肖晨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不知道等待自己和玉溪的将会是什么,只暗暗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守护那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与情谊……

一行人踏上归程,一路风尘仆仆。回府的路途漫长而颠簸,肖晨在连日的奔波与精神折磨下,身体和心灵都疲惫不堪。而玉溪始终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晃前行,肖晨靠在车厢壁上,双眼紧闭,面色略显苍白。玉溪心疼地看着他,不时伸手为他掖好滑落的毯子,又倒了些水,轻声呼唤:“公子,喝点水吧。”肖晨缓缓睁开眼睛,接过水杯,微微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才稍显润泽,他低声说道:“玉溪,辛苦你了。”玉溪温柔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关切:“公子别这么说,您好好休息便是。”

夜晚投宿客栈时,玉溪细心地为肖晨打来热水,让他洗漱解乏。待肖晨躺下后,她也不敢睡熟,只要肖晨稍有动静,便立刻起身查看。就这样,在玉溪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肖晨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

终于,一行人抵达了肖家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肖晨望着这熟悉又压抑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肖母率先走进府中,肖晨深吸一口气,与玉溪并肩踏入。

府里的下人们见少爷归来,纷纷围上来行礼。肖晨的妻子李傲雪也匆匆赶来,看到肖晨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肖晨看着她,心中既有愧疚又有疏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肖母转身看向玉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姑娘,这一路辛苦你照顾晨儿了。往后啊,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老夫人。”然而,玉溪心中明白,这肖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自己与肖晨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李傲雪目光落在玉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打量,轻声问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肖晨坦然迎上李傲雪的目光,说道:“这是我从香满楼赎身出来的姑娘,叫玉溪。她是我的好朋友,在我离家这段日子,多亏有她相伴照顾。”

李傲雪微微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原来如此,辛苦玉姑娘了。既是少爷的朋友,往后在府里但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便是。”话虽如此,可她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复杂情绪,毕竟自家相公从青楼赎出女子,还这般袒护,任谁心里都不会毫无波澜。

玉溪感受到李傲雪目光中的审视,心中一紧,忙福身行礼:“多谢少夫人,玉溪不过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在这府中,若有叨扰之处,还望少夫人海涵。”

肖晨看着两人,心中有些无奈,他深知这局面尴尬,却又不知如何化解。“傲雪,玉溪心地善良,你二人往后还望能和睦相处。”

李傲雪垂眸,掩去眼中情绪,乖巧应道:“少爷放心,傲雪理会得。”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而玉溪心中也隐隐担忧,不知在这肖府,自己与肖晨的平静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肖母见儿子已然归来,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旋即脸色一沉,吩咐下人将大门关上。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肖晨身上,语气不容置疑:“儿子,你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了。家里有诸多事务等着你打理,你也该收收心了。”

肖晨心中一紧,预感不妙,还未等他开口,肖母又将目光移向玉溪,眼神中满是嫌弃与排斥:“至于这位姑娘,可不能留在我们家里。我们肖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容一个从青楼出来的女子住下,传出去还不知被人怎样诟病。”

肖晨急忙上前一步,挡在玉溪身前,着急地说道:“母亲,您怎能如此?当初您可是答应了我,不会为难玉溪。她对我有恩,在外面若不是她照顾我,我怎能平安回来。”

肖母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我那是为了劝你回来才暂且答应。如今你既已回府,就该守肖家的规矩。一个青楼女子,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留在府中只会败坏门风。”

玉溪心中一阵刺痛,她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轻声说道:“公子,老夫人说得对,玉溪本就不该留在此处。玉溪这就走,不连累您和肖家。”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肖晨一把拉住玉溪,看向肖母,眼神坚定:“母亲,若您执意要赶玉溪走,儿子也绝不留下。大不了,儿子再与玉溪离开这肖家。”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肖晨,声音颤抖地说:“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如此忤逆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肖家?”

李傲雪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纠结万分。她既不想丈夫因为这个女子再次离家,又觉得婆婆此举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犹豫片刻后,她上前轻声劝道:“婆婆,少爷刚回来,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莫要为了此事伤了和气。依儿媳看,不如先让玉姑娘留下,权当是报答她对少爷的救命之恩,日后再做打算,您看如何?”

肖母脸色铁青,固执地喝道:“那可不行!你们给我把少爷抓起来,把这姑娘从哪里来送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便犹豫着上前,试图按住肖晨。

肖晨用力挣脱,大声喊道:“母亲,您不能这样!玉溪她善良无辜,何错之有?您为何如此容不下她!”他心急如焚,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直直地盯着肖母。

玉溪泪流满面,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如刀绞。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肖晨与母亲彻底决裂,哭着对肖晨说:“公子,您别为难了,玉溪走便是。只要您能平安,玉溪去哪儿都可以。”

肖晨怎肯罢休,伸手紧紧拉住玉溪,对着肖母苦苦哀求:“母亲,求您了。玉溪出了这门,不知又要遭受多少苦难。您若实在容不下她,儿子愿与她一同离开,从此不再回肖家。”

肖母被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肖晨,语不成声:“你……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外人,竟要抛弃肖家,抛弃你的妻子!”

李傲雪也慌了神,再次劝道:“婆婆,少爷心意已决,您若强行赶走玉姑娘,只怕少爷真会做出过激之事。不如暂且留下她,再从长计议。”

肖母怒目圆睁,对着家丁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少爷抓起来,把她给我赶走!”

肖晨毫不退缩,张开双臂将玉溪紧紧护在身后,大声喝道:“谁敢动我的朋友!”眼神中满是决然,仿佛下一秒就会与试图靠近的人拼命。

肖母被肖晨的反抗彻底激怒,她几步冲到一旁,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肖晨和玉溪挥舞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是敢维护她,我就打死她!”那模样几近癫狂,完全没了平日里当家主母的威严。

玉溪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但仍紧紧拽着肖晨的衣角,不愿离去。肖晨则死死盯着肖母,眼眶通红,“母亲,您若伤她一分一毫,儿子定不原谅您!”

一旁的李傲雪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冲上前去,试图阻拦肖母,“婆婆,使不得啊!您消消气,这样会出人命的!” 然而,肖母此时已丧失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劝,依旧挥舞着鸡毛掸子,口中念念有词:“反了反了,为了个外人竟敢这般忤逆我!”

家丁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他们既畏惧肖母的怒火,又忌惮肖晨那决然的眼神。

肖晨见母亲如此疯狂,心急如焚之下,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短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紧握着滴血的刀,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母亲,您要是再敢侮辱我的朋友,我就只能伤害自己。玉溪于我有恩,是我在这世上重要之人,您若容不下她,我也绝无活下去的念头!”

肖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住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落地上。她瞪大双眼,看着儿子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傲雪更是吓得捂住嘴巴,眼眶泛红,焦急地喊道:“少爷,您这是何苦啊!”说着,她赶紧吩咐下人去拿医药箱。

玉溪见状,心疼得泪如雨下,伸手想要去查看肖晨的伤势,却又怕碰到伤口,只能哭着说:“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玉溪不值得您这样……”

肖晨看着母亲,目光中满是悲戚与决绝:“母亲,我只求您能接纳玉溪,莫要再为难她。若您执意如此,我便只能以死相逼。”

肖母如梦初醒,泪水夺眶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肖晨面前,泣不成声:“晨儿,你这是要逼死为娘啊!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再赶她走,也不再为难她,你快把刀放下啊!”

肖晨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转头温柔地看向玉溪,目光坚定无比:“玉溪,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为难你。”他的声音因失血而略显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后,他缓缓将目光移向肖母,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语气森然地说道:“母亲,我的朋友,谁也不可以侮辱。今日我已做出退让,您也答应不再为难玉溪。倘若日后再让我听到半句侮辱她的言语,就不是这般简单了。儿子不想与您闹得这般不愉快,但为了保护玉溪,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肖母看着浑身带血、眼神决绝的儿子,心中一阵后怕。刚刚那一幕太过惊险,她真怕儿子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此时的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强硬,只能含泪点头:“晨儿,你别再说了,母亲答应你便是。”

李傲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心疼丈夫受伤,又无奈于眼前复杂的局面。见气氛稍有缓和,她赶忙上前,轻声劝道:“少爷,您先包扎伤口吧,别再动气了。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往后和和气气的多好。”

肖晨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刀,任由下人扶着坐下,让赶来的郎中为自己处理伤口。玉溪则守在一旁,看着郎中为肖晨上药包扎,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满心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肖晨也不会与母亲闹到如此地步。

经过这场风波,肖府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但肖晨知道,他必须为玉溪争取一席之地,往后的日子,他会更加小心地守护她,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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